宴沁依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索性承认了。
“对,我就是喜欢裴桑屿,妈,许佳允一个孤儿,她凭什么当裴先生的妻子?”
宴母看着女儿,皱着眉,严肃道:“不管裴先生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你都不应该你对他有任何不当的想法!”
“我只是喜欢他,我又没有做什么!”宴沁依理直气壮:“喜欢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裴先生已婚,不管他们夫妻到底如何,你都不能肖想一个已婚男人。”
“结婚也能离婚!”宴沁依完全油盐不进,说道:“豪门能有什么长久的婚姻,何况许佳允和裴桑屿之间相差那么多,她不过是仗着自己给裴桑屿生了个儿子才能坐上裴太太的位置!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嫁得好吗?裴家可是岳城第一豪门,裴桑屿能力多人,人长得又帅,我如果能嫁给他这样的男人,那我们在晏家也就不用再看人脸色了!”
“你……”
宴母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女儿说的话确实是事实。
如果女儿能嫁给裴桑屿,那她们母女在晏家的地位肯定和现在截然不同!
但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虽然妈妈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但有妇之夫不能,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宴沁依不甘心地皱着眉,显然没有把宴母的话听进去。
宴母见她这样,嗔她一眼,叹声气说道:“南州已经快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南州哥回国了?”
“为这件事特意回来的。”
宴沁依没想到这件事会惊动宴南州,她立马给封郢发信息求救。
信息刚发出去,院子里就传来了车声。
宴沁依头皮顿时发麻。
宴母忙起身出去迎人。
宴沁依哪里会傻傻等着宴南州来训自己,她起身快速跑上楼。
回到房间,她将房门反锁,直接拿出手机给封郢打电话。
和宴南州一同回来的还有姜瑟。
宴母热情上前迎接,一番嘘寒问暖。
但宴南州面色冷淡,公私分明的说道:“二伯母,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事你该是知道的。”
宴母一怔,“我,我知道。”
“回来之前,我特意去见了二伯。”
“你,你去见他……”宴母脸色僵硬道:“说什么了?”
“二伯说沁沁心性太傲,你管教不了,让我将她带回去,他要亲自管教。”
宴母脸色一沉,“他管教?他怎么管教?像他那样天天就知道关在乡下的院子里,每天无所事事只知道看那些经文研究那些破养生吗?”
闻言,宴南州眯眸:“二伯母原来是这样看待我二伯的?”
宴母一噎。
她嫁给宴易临一直不受晏家人待见,因为她身后无娘家人撑腰,加上她生的是女儿,晏家那些长辈从来不拿正眼瞧她。
但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唯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宴易临不争不抢的性子,宁可把继承人让给比他小一轮的宴南州,自己却隐居乡下,以身体抱恙为由早早过起退休生活。
宴母受不了那样的生活,她的女儿明明可以是世家千金,却偏偏要跟着不上进的父亲在乡下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凭什么?
她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她不能看着女儿活得像她父亲那样窝囊。
“南州,你二伯对你也算掏心掏肺,如果不是他当年主动退让,你这个晏家家主,宴氏总裁能这么顺利坐上去吗?”
宴南州挑眉,声音冷淡:“二伯母现在是在跟我邀功?”
“我不是邀功,只是我作为一名母亲,我不愿意看到我的孩子受委屈,这次是沁沁不懂事,我已经骂过她了,你作为她的堂哥,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好吗?”
宴南州皱眉,终于是没耐心了。
“二伯母口口声声说宴沁依受了委屈?怎么?晏家这些年是缺了她什么了?”
宴母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二伯母心里想什么,难道真以为晏家人都看不出来吗?”宴南州冷了脸:“沁沁会变成这样,都是您教育失败导致的后果。”
“你……”宴母脸色一青又一红,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长辈,被晚辈这样直接训,她是又恼又羞,但碍于宴南州的身份,她又不敢发作。
宴南州不再多说,直接越过宴母走进屋。
管家看到他回来,恭敬道:“少爷。”
“把宴沁依带下来。”
管家见气氛不对,给佣人使了个眼色:“快去,把沁小姐请下来。”
宴母追进来,一脸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姜瑟作为一个外人,全程就是沉默吃瓜群众。
但作为许佳允的师父,他悄悄的,欠欠的录了个视频发给许佳允。
视频中宴母一脸焦急的样子,很清楚的拍到视频中。
许佳允那边回复:?
姜瑟:师父吃瓜呢,给你分享第一群众视觉。
许佳允:……
佣人很快下来,神色为难:“小姐,不开门。”
闻言,宴母看向宴南州:“沁沁是大姑娘了,南州,放过她吧,咱当着外人和下人的面给她留点面子好吗?”
宴南州却是不为所动。
他直接抬步上楼。
姜瑟见状也默默跟上去。
宴南州敲了敲门,语气不耐:“宴沁依,你再不开门我踹门了。”
里面没有动静。
姜瑟见宴南州脸色阴沉,不由上前劝一句:“要不算了,她这次也受到教训了,网上的骂声也够她长记性了。”
“不行。”宴南州如一个严格的长辈,“我二伯把她交给我,她的品德不端正,我有责任教育她。”
姜瑟抿唇,叹声气:“你年纪轻轻就给人当爹,辛苦了。”
宴南州睇他一眼,又抬手敲了敲门。
还是没动静。
宴南州往后退了一步。
姜瑟看出他的意图,抬手刚想阻止,可是慢了一步。
房门被猛地踹了一脚——
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弹到墙壁上,报废了!
房间里刚爬到窗户上准备靠床单往下滑的宴沁依被这动静吓到,手一抖,整个人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
“啊——”
惨叫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宴南州和姜瑟怔住。
姜瑟反应过来:“卧槽!跳楼了?”
宴母刚到房门,听到这话猛地冲过来推开姜瑟和宴南州——
“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