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的警车开过来。
“谁报的警？”
“我！”顾凡站起来喊了句。
摩的司机坐在地上大叫。
“警察同志，你们来评评理，看看有没有公理，他撞了人，还要打人。反正大家都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
不远处有七八个年轻人，不时用眼神瞟着这边。
左晓静很恼火，“你这个人真是无耻，分明就是你想碰瓷。谁撞你了，谁撞你了？”
圆圆和珊珊也在那里喊。
“他就是一个无赖，明明看到他从那里故意撞过来，碰瓷是吧？”
几个人七嘴八舌，顾凡呢，故意不亮出身份。
两名警察看了看现场，其中一个接了个电话，对同伴道：“这事不归我们管啊，等交警来吧！我们走。”
这是交通事故，当然由交警来处理。
两人居然上车了，不管！
呃？
“喂！你们还是不是人民警察，居然不管事？”
左晓静急了，冲着两名警察喊。
两人笑了笑。
“小姑娘，这是交通事故，懂不？不归我们处理。你们就慢慢等交警来吧！”
好吧！等交警。
摩的司机坐在地上乐了，警察都不管，看你们怎么办。
旁边都是自己的人，反正也不怕。
左晓静气死了，跺着脚指着地上的摩的司机骂。
“你这个无赖，起来！别坐在地上装死！”
摩的司机道：“今天不给钱，我看你们怎么走！”
顾凡喊了左晓静一句。
“别管他！让他坐着好了。我们去吃饭。”
正要走，交警很快就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来了两名交警，对方看到这场面，首先一顿批评。
“这是怎么搞的？开车要注意安全，小同志，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身份证？
顾凡犹豫了一下。
“没带，她的行不？”
“你开车不带身份证？搞毛？你黑人啊！驾照呢？”
一名交警看着左晓静。
“把身份证拿出来。”
左晓静摇头，那模样可有意思了，瞪着两只大眼睛，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
“你不会还没有满十六周岁吧？”
左晓静道：“大叔，我大二的学生。”
交警有点不爽了。
“那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跟我回交警队接受处理吧！”
顾凡道：“交警同志，麻烦你看一下现场再做判断好不？”
拿出驾驶证，给交警登记。
“现场不是明摆着的，你撞了人家吗？怎么？你好像不服气？”
一名四十来岁的交警打量着顾凡，心道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撞了人还这个态度。
看了下驾照，哟，外地的，牛什么牛？
顾凡道：“问题是，我没有撞他。是他自己从那边冲过来，倒在我前面。我要带他去医院，他不肯，我说给他修车，他不要？偏要我赔他两万两千块钱，你说有这个道理吗？”
这小子够毒，这点破损失居然敢要两万二？怎么不去抢银行？
一名年轻的交警皱了皱眉，看过地上的痕迹。
还果然如顾凡所说，这里的摩的司机，碰瓷不是一回二回了，他们基本上认识。
顾凡当然懂这些套路，指着地上的痕迹。
“你们看，他从那边擦过来，我的车子在这里，摩托车是从这里倒下去的。他冲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在我这里停下，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说了，带他去医院，给他修车，仁至义尽嘛，他不干。这不是打劫是什么？”
顾凡道：“开口就要两万二，我真有钱，也不会给他们这种好逸恶劳的人，直接捐灾区。反正现场在这里，你们看着办！”
两位交警看到顾凡如此在行，不好忽悠，就在旁边嘀咕了一阵。
“铃——”
手机响起，年老的那个交警接了电话走开了，都不知道他跟电话里的人说些什么？
回来后，两个人又在商量起来。然后他就走近顾凡。
“你跟我们走一趟。车子先拖走。”
顾凡越发觉得奇怪。
“好啊！你们拖吧！不过我没时间陪你们玩，我们要吃饭去了。”
回头朝左晓静三人喊。
“咱们走。”
交警哎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
顾凡留下一句。
“车子是市委杜书记儿子的，你们打电话给他吧，我不要了！”
“市委杜——”
两个人一愣，眼睁睁地看着顾凡带着三位美女离开。
“喂，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还没赔我钱呢？”
坐在地上的摩的司机爬起来，冲着两交警喊。
年纪大的交警骂了句。
“赔你娘，小子，你今天踩到雷了，快点滚吧！”
摩的司机还不死心。
“雷，什么雷？就这小子？”
年轻的交警很恼火，一脚踢过去。
“你懂个屁，知道这车是谁的不？”
“谁啊？”
“市委杜书记儿子的车。要是让他知道你玩这种把戏，十条命都不够死！”
摩的司机吓得吐了吐舌头，爬起来就准备去扶摩托车，被老交警拦下。
“车子先留下，事情没这么简单。”
摩的司机一脸苦闷。
“两位爷，我们平时没少孝敬你们，关键时候，你总不能把我交出去吧！”
老交警骂了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今天这事追查起来，我们三个都要死了，你说谁应该最先死？”
“明白，明白。”
摩的司机松开摩托车，眨眼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顾凡和左晓静三个，来到对面的饭店。
三个女孩子都忙着去洗手间，顾凡在那里点菜。
一楼的大厅里，靠里面的窗口旁边，坐着三名男子。
三个人的眼神，不时看向顾凡。
有人拿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口里。
“这小子什么人？这么牛，一拖三，到我们五和县来找死啊！”
另一个道：“一看就是个傻子，可能是家里有几毛钱吧，拽得不得了。”
留着鸡冠头的男子笑了起来。
“拽什么拽？等下我们治治他。”
有一个笑了起来。
“我看那三个妞，配我们刚好，要不要叫过来喝两杯。”
三人正说着，左晓静她们从洗手间回来，坐到顾凡身边。
“点好了菜没有？肚子饿死了。”
顾凡说：“我点了四个菜，一个汤，如果不够，你们自己点。”
“够了，够了，别这么奢侈。”
圆圆和珊珊也忙着点头。
左晓静端起一杯茶，跟顾凡道：“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人都怪怪的，感觉像来到了一个古怪的世界。你看那些摩托车出租司机，简直就跟土匪路霸一样。还有那些警察，交警，都什么人啊？”
顾凡道：“你们阅历太浅，社会上邪恶的一面看不到。五和县是个穷地方，山沟沟里，能出什么好人？”
圆圆道：“古人说穷则生变，他们不会就变成土匪了吧！”
顾凡喝了口茶水。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进入五和县，先是被人划了胎，然后又是被人碰瓷，接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左晓静瞪大了双眼。
“不会吧？你不要吓我们。”
顾凡道：“有没有吓你们，走下去就知道了。”
圆圆坐在左晓静对面，也就是顾凡的右手边。
她穿着一件圆领的无袖T恤，二十一岁的她，正如她的名字那样，前面很圆，很鼓，三个人中间，她应该是发育得最好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三人突然听到圆圆大叫。
“谁啊？有病吗？”
顾凡几个这才注意到，一颗花生米砸过来，刚好落在圆圆的胸口，滑到衣服里去了。
几个人闻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三名年轻人，朝正圆圆挤眉弄眼。
“大妹子，过来陪爷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