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
坐在对面，能摸到徐佳莹的小脚。
她没感觉。
但是，能看到，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两只脚完全被抓进了怀里，苏木还装得一本正经，仿佛根本没有去摸她的脚一样。
算了，就当奖励了，他也努力了。
“过来，看书，我们先从汉服的定义开始讲。”
“我明白。”
“嗯。”
“汉服就是汉服，就是那种古代衣服，都算是汉服。”
苏木也进入了学习状态。
“错。”
徐佳莹抬起双手，冲他打了一个叉。
“汉服是汉服，汉元素是汉元素服饰，这个东西你一定要搞清楚，就像歌曲中的戏腔和正儿八经的戏腔，虽然同样是戏腔，但根本是大不相同的。不过，汉服现在经过了很多创新，所以很多带着汉元素的服饰也会被称为汉服。
而且，汉服早些年其实没有那么大行其道，说起来也很有意思，那些年对汉服非常感兴趣的人，居然是一帮年轻人，ACG圈的人，也就是一帮二次元。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很多人提到汉服，就会想到漫展和二次元，但汉服就是汉服，二次元就是二次元，汉服绝不属于二次元。”
“确实。”
苏木也认可。
他最先接触到汉服，就是通过一些漫展上的图，因为宿舍里闫松源就是二次元的老人了，经常会在网上看那种汉服美少女的图，他也跟着看过几次。
“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喜欢汉服的，大部分都是年轻女性，所以就会产生一种呆板印象，因为喜欢汉服的年轻女性和喜欢JK制服和洛丽塔的人群高度重合，这就让人认为，汉服是二次元文化的一种。”
“所以说，汉服的主要受众，就是女性。”
苏木总结道。
“是的。”
“而且汉服也不是古装的一种，这一点你要明确。”
徐佳莹一边说着，一边在书上做着记录，她的字很好看，比苏木的那狗爬字要好看太多了。
高考前，苏木还刻苦练字来着。
上了大学，就没那个时间了，字形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
“那为什么没有男性汉服呢？”苏木好奇发问。
“因为男性穿汉服，需要蓄须，不蓄须的情况，跟太监差不多，而且服装本来就是这样的，女性的服装偏向于好看飘逸，男性的服装则大部分都比较沉稳。对于男性来说，我觉得铠甲那种反而更喜欢他们。”
苏木幻想了一下，认真点头。
“那如果我想要宣传自己的汉服，是不是去漫展上就比较合适？”他接着说道。
“是的，我以前去过，漫展的气氛还是不错的。”
“COS过吗？”
苏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没照片。”
徐佳莹无奈一笑。
“……哦。”
可惜了。
苏木失落。
“等下次有机会，穿给你看。”徐佳莹笑道。
“姨对我真好，亲一口。”
苏木站起身。
“拒绝，今天不行。”
徐佳莹推他回去。
“哦。”
苏木乖乖坐回去，亲不着，那就继续摸脚脚吧。
还怪有点儿舒服。
徐佳莹也觉得脚有点儿痒，明明是应该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可被他用手摸着，感觉就是不一样，甚至还觉得有些热乎乎的。
男人真变态。
神游了片刻，徐佳莹敲了敲小桌板：“接下来要讲汉服的四大基本形制。”
“好的，徐老师。”
苏木正襟危坐，摸着徐佳莹小脚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甚至还偷偷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手。
不臭。
还香香的。
变态！
徐佳莹也瞅见了，心里骂了声，脸颊似乎红了一些。
“汉服的四大基本四大基本形制，衣裳制、深衣制、袍服制、还有襦裙制。”
“襦裙我知道。”
好好学生苏木举手。
“那我们先说衣裳制，所谓衣裳制就是上衣下裳分裁制，看过大秦帝国吧？”
苏木最喜欢看历史剧。
他点了点头。
“看过。”
“那里面，秦始皇穿得那种，就是衣裳制。”
“这样啊。”
苏木喃喃。
“看这里。”
徐佳莹推书过来。
别说。
这本书还真有好处，有很多特别讲规矩的图，完完全全就是那种考古出来的衣服的图，这类型的图能让苏木正确认识到什么叫做汉服。
讲完了第一种，接着又是第二种和第三种，这方面讲得并不算细。
因为这种知识点，背是背不下来的，只要见得多了，自然就能了解，也能正确分辨出什么是汉服，什么是汉元素类型的服饰。
老实说，徐佳莹对这个倒不在意。
在她看来，衣服最重要的是好看，实用，而不是非得要去讲规矩，如果真正讲规矩的话，市面上九成九的汉服都不符合规矩。
而且，女孩子买衣服，第一眼相中的总是好看。
只有好看，才会有购买力。
至于苏木打算搞怎样的汉服，就看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如此，十一点多了。
徐佳莹哈欠连连。
昨天晚上虽然睡得很香，但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一整天连个午觉都没有睡，现在当然是已经困了。
“洗脚睡觉吧。”
她说。
“我去打水。”
苏木颠儿颠儿去了。
不一会儿，打了一盆水回来，放下一个小凳子。
洗脚水刚放下，黑米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舔着洗脚水，舔了好一阵儿，喝饱了，才跳上了床，在徐佳莹枕头边找了个位置躺下。
苏木放下徐佳莹的脚，坐在凳子上，自己的脚也伸了进去。
很舒服。
热水很舒服，徐佳莹的脚也很舒服。
用手和用脚完全是两种感觉，将她的脚踩在脚下，又是另外一种感觉，苏木形容不出来，抬头看向困乎乎的徐佳莹。
她已经躺倒了。
苏木是个正人君子，可不会趁着这种时候占便宜，老老实实给洗了脚，认真擦掉脚上的水，将徐佳莹在床上放好。
她朦胧着眼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几点了？”
“十二点零二。”
苏木看了眼时间道。
“哦。”
徐佳莹忽然坐起来，抱着苏木的脖子，脸颊上轻轻一吻。
“晚安。”
“晚安，徐老师。”
苏木一怔，摸着脸颊，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