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怎么了,说不出口?”傅璟寒视线锐利,深眸里泛着寒光。
沈未晞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她们,除非她们去惹她了。
柳素素一想到沈未晞竟然是全恒集团的新总裁,她心里就又嫉妒,又愤懑,又不甘!
傅璟寒现在眼巴巴的想跟全恒集团合作AI项目,新总裁对他来说,是平起平坐的存在,也是他现在最想见,最想结交的人。
要是他知道新总裁是沈未晞,他心里岂不是更加看重沈未晞,更加离不开她?
想到沈未晞从一个乡野村姑,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就连傅璟寒都要敬畏几分的大总裁,她心里就嫉妒得快要疯了。
正好沈未晞不见外人,她绝对不能让傅璟寒知道沈未晞就是全恒集团新总裁!
柳素素内心百转千回,嫉妒得快要喷火,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委屈,可怜的神态。
泪眼汪汪的对傅璟寒说:“我妈去全恒集团想找新总裁,让他宽限还款时间。谁知遇到了沈未晞,她一脸高傲的说,只要我妈听话的吃了大粪,她就去跟战永年说,让战永年说服新总裁,让新总裁宽限时间,她还说……”
后面的话,停顿了一下,柳素素去看傅璟寒的反应,见他黑眸盯着自己,正在等她的下文。
她似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为了复述沈未晞的原话,还是说了。
“她还说,以前战永年只是她朋友,她不好求他办事,而现在战永年是她男朋友了,身份变了,肯定会听她的话,如果战永年为难,她吹吹枕边风就不为难了。我妈相信了她的话,为了不让我爸坐牢,真的吃了沈未晞叫人弄来的大粪,我妈真是太善良了,善良得让人心疼……”
柳素素说着,抽噎了起来,表现出心疼自己母亲的样子。
傅璟寒深眸越来越冰寒,俊脸上布上一层寒霜,周身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沈未晞和战永年已经发展成这个地步了?
“这是进口的烤瓷牙,有金色的,也有白色的,你想要哪一款?”杜医生走过来,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两种不同颜色的牙齿,问柳素素的意见。
他刚说完,就感觉到了现场气氛不对,柳素素在哭,傅璟寒脸色黑沉得吓人,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周身散发的怒意而变得压迫。
他就出去拿了个牙齿,发生什么了?
杜医生问完,站在侧面,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
“安哪一款牙?”傅璟寒低磁的嗓音响起,率先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柳素素擦了擦泪水,红着眼朝杜医生端着的盘子看去,看到盘子里的假牙,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抽泣着,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样子。
“可怜我才21岁,就要装假牙了,我妈在急救室生死未卜……”
“装白色的吧,跟真牙无异。只不过吃了一点大粪,不会出人命,你当医院只是摆设?”傅璟寒替她做了选择。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发表对沈未晞的意见。
柳素素看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追不追究沈未晞的责任?
傅璟寒都说了,医院会医治好白媚,柳素素也不好再说什么。
杜医生见气氛缓和,上前叫柳素素躺下,他去叫种植牙齿的医生过来。
他正要走,被傅璟寒叫住了。
“她的精神方面疾病,是不是更严重了?”傅璟寒问杜医生。
一听这话,柳素素吓得脑袋一嗡,急忙坐起来,神情急切:“璟寒哥哥,我已经好了,我真的好了。”
如果她再继续装下去,是不是傅璟寒也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那个地方太可怕了,她已经领教过一次,再也不想去那里了。
傅璟寒只看了她一眼,视线压迫的盯着杜医生,只有杜医生说的话才是权威的,他不相信柳素素的自述,毕竟她精神不正常。
杜医生正准备说话,收到柳素素投来的祈求的目光,她神情凝重,紧张的看着他。
一时之间,杜医生陷入了为难。
之前柳素素精神不正常的诊断书是他亲自开的,他不仅是个有名望的外科医生,还是个名声在外的心理医生。
他给傅璟寒出具了柳素素精神不正常的诊断书,这几年来,柳素素也经常在他这里治疗。
他心里最清楚,自始至终,柳素素都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是装的!而他愿意为她出具诊断书是因为……
“杜医生,你说话啊,我是不是已经正常了?”
柳素素的催促,打断了杜医生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在瞟见柳素素那迫切的眼神时,他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还是心虚的给了傅璟寒答案。
“是啊,柳小姐已经逐步健康了。我去叫牙科医生。”他只说了一句话,就着急的出去了,无法面对傅璟寒深邃的眼神。
“璟寒哥哥,你看吧,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已经好了。”柳素素松了一口气,再次向傅璟寒证明。
傅璟寒没说话。
两分钟后,牙科医生进来了,要给柳素素种植牙齿。
柳素素抓住了傅璟寒的胳膊:“璟寒哥哥,我害怕。”
“不用怕,会打麻醉,一点都不痛的。”牙科医生是个女人,温柔的安慰她。
但柳素素哪里领情,她不是真的怕疼,而是为了得到傅璟寒的垂怜。
“我还是好怕。”柳素素捏着傅璟寒胳膊的手收紧,昭示着她的紧张。
傅璟寒正欲说话,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了电话。
“傅总,内部消息,今晚全恒集团新总裁会跟就总裁在醉翁居用餐,是去见他的最佳时机。”电话那边,修凯声音略带激动。
这个消息,是他靠着在全恒集团的人脉,好不容易打探到的。
他那个人脉,肯给他其他消息,但就是不肯告诉他,全恒集团新总裁是谁,说是说了会被炒鱿鱼,还会在京城混不下去!打死都不能说。
没办法,他只能打探到新总裁和就总裁今晚会在餐厅用餐。
“几点?”傅璟寒说。
“下午五点左右。”
傅璟寒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四点四十多了。
他挂了电话,不动声色的将柳素素的手从他胳膊上拿开,说:“我公司有事,先走了,医院的账我已经结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