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违抗的后果
“比如说，”凌晟翻开手中的文件，“一个价值二十亿的芯片项目。”
“还有通过科大套取圣亿技术的完整计划。”
老李头摸着下巴：“这些年轻人，玩得可真大。”
蒋俊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冯书禾笑了笑，“就是想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话音刚落，蒋正阳的拐杖忽然脱手，在地上滚了两圈。
“父亲！”蒋俊明下意识去扶。
“别碰我！”蒋正阳厉声喝止，“你还有脸叫我父亲？”
“利用科大、设局圣亿、挪用资金、贿赂官员......”
“这就是我教你的吗？”
就在这时，陈澈的手机响了：“是西南科大那边，钱主任要求单独谈话。”
“他说......”陈澈看了眼蒋正阳，“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
蒋俊明的瞳孔猛地收缩：“不可能，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杨淮打断道，“难道钱主任收到的指示，不是来自蒋总本人？”
蒋俊明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抹慌乱在眼底一闪而过。
“这...这就是个误会，”他强作镇定地笑了笑，“钱主任大概是被吓坏了。”
杨淮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手机屏幕，“那您要不要看看他刚发来的转账记录？”
“都是从您的私人账户走的，每一笔金额都很有意思。”
老李头站在变压器旁，不紧不慢地擦着扳手，“这些小年轻啊，玩得太大了。”
“真以为钱一给，人就会永远替你保守秘密？”
蒋正阳的脸色越发阴沉，拐杖在地上点了点，发出沉闷的声响。
“说吧，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俊明咬着牙，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我...我只是想为公司谋求发展。”
“圣亿的技术确实领先，但他们太傲慢了，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所以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蒋正阳冷笑，“丢尽了我们蒋家的脸。”
凌晟适时递上一份文件，“蒋总，这是从科大恢复的邮件记录。”
“上面显示，您儿子不止一次承诺过，只要拿到源码就给八位数的奖励。”
陈菲菲在一旁补充，“而且不只是科大，还有几所重点高校都收到过类似的邮件。”
“甚至......”她顿了顿，“连高中生都不放过。”
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蒋正阳眼中的怒火。
“混账！”他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连未成年人都敢利用？”
蒋俊明脸色发白，“我...我也是为了公司。”
“放屁！”蒋正阳怒喝，“哪个正经公司会靠这种手段发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他冷冷地看着儿子。
“不就是想用这些偷来的技术，建立自己的势力？”
蒋俊明身子一颤，再也维持不住伪装，“既然您都知道，那又何必明知故问？”
“难道不是您一直在暗示我，要尽快拿下芯片市场吗？”
杨淮和冯书禾对视一眼，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更深的含义。
果然，蒋正阳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所以你就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收买人心？”
“您教我的不就是这样吗？”蒋俊明忽然激动起来。
“当年收购竞争对手时，您用的手段比我高明到哪里去？”
老李头轻轻摇头，“唉，父子之间，说这种话可就伤感情了。”
王总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蒋正阳，似乎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就在这时，陈澈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淮哥，钱主任说要视频通话。”
“他说......”陈澈看了眼蒋俊明，“有些事情，必须当面对质。”
蒋俊明脸色大变，猛地朝陈澈扑过去，“不准接！”
王总和凌晟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架住了蒋俊明的胳膊。
“急什么？”杨淮示意陈澈接通视频，“难道钱主任说的话，会让蒋总为难？”
视频接通的瞬间，钱主任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蒋...蒋总。”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对不起，我不能再替你们隐瞒了。”
蒋俊明奋力挣扎，“你敢！当初拿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钱主任的心里。
老人的眼神黯淡下来，“是啊，我拿了钱，可我的良心一直不安。”
“那些孩子，那些被你们利用的学生......”
陈菲菲突然插话，“钱主任，您是说高宇他们？”
钱主任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对，就是他们。”
“那天宿舍失火，险些酿成大祸，我才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蒋正阳盯着屏幕，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钱主任深吸一口气，“金钱买不来真正的技术，更买不来年轻人的未来。”
“所以我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包括......”他看向蒋俊明。
“包括您指使我威胁学生，逼他们交出源码的事。”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蒋俊明脸色惨白。
冯书禾轻笑一声，“原来如此，难怪高宇那天会突然提到李国盛。”
“这其中的关系，现在总算明白了。”
杨淮若有所思地看着蒋正阳，“所以蒋总之前说的那些话......”
“不过是想试探儿子，看他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蒋正阳闭上眼睛，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我是商人，但我从不伤害年轻人。”
“可他呢？”睁开眼时，蒋正阳的眼神冷得吓人。
“居然拿学生的安全来要挟，简直是丧心病狂！”
老李头叹了口气，“做生意归做生意，伤及无辜就过分了。”
王总看着蒋俊明狰狞的表情，忽然问道：“那天实验室的火，该不会......”
“是他指使的。”钱主任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愧疚。
“他说只是想给学生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违抗的后果。”
“谁知道火势失控，差点......”说到这里，老人哽咽了。
蒋正阳手中的拐杖猛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畜生！”他扬手就要打蒋俊明，“我蒋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种东西！”
凌晟和王总赶紧拦住，“蒋总息怒，这事还没完......”
钱主任擦了擦眼角，声音颤抖着说：“还有更严重的事。”
“他们不光在科大设了局，连其他学校的实验室都派了人。”
杨淮眉头一皱，“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