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你一句。阿玉当年坐你的车爆炸身亡,这么多年,你可否有一刻内疚?”
“我有。”秦山河正色回答。
“你放屁!”秦睿父亲情绪越发激动,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还气急跳脚,“你没有!你不顾兄弟情分!
我老婆开你的车爆炸身亡,那些人要弄死的人是你,我老婆却成了替罪羔羊。就这样,你还不补偿我们二房股份,死死掌控着大权!
你哪里像有半点内疚的样子。秦山河,你好狠的心,我这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跟你这种人做兄弟!
秦山河,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我老婆去向你索命!”
秦山河叹了口气,敛下眼皮:“我当年是想给你们家一些股份补偿的,但爸不同意。”
秦瑞父亲整个人愣住:“你说什么?”
“其实爸一直不同意你进入董事局。就你能进入董事局,也是我违背爸的遗愿做的!”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秦睿父亲像受到重大打击,整个人异常激动和崩溃。
“我没骗你。当年阿玉死后,我就想着给你们家一些补偿,是爸坚决反对。
后来,他死前把我叫到床前,叮嘱我,要我发誓,保证你和你儿子这辈子衣食无忧,但不能进入秦氏高层做任何决策。
他说你这人心术不正,会砸了他辛苦创建的企业。他不允许他死后,你砸了他的招牌。”
“呵呵~”秦睿父亲诡异笑了起来,身子佝偻跄踉,“原来到头来真相是这样的……原来……原来那个老头子到死都看不起我哈哈哈哈……”
秦山河深睨了他这个亲弟弟一眼:“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直介意我有没内疚……真正内疚的人是你吧?
真正不顾兄弟情分,想我死的人是你。只不过,当初阴差阳错,你老婆开了我的车爆炸身亡。所以心虚和内疚,害怕午夜梦回索命的人也是你。”
秦睿父亲猛地一怔,来不及思考,本能反问:“你怎么知道?”
“从你绑架音音和澄澄的时候,我猜的。你这种事情做得出来,当初就做得出在我车上安装炸弹的事情。”
秦睿父亲笑了笑:“成王败寇,我现在无话可说。等我儿子五年后归来,势必帮我报仇,把你们搅个天翻地覆。”
秦山河拍了拍他的肩头:“恐怕五年不够。”
“什么意思?”秦睿父亲脸色猛地一变。
“他还没进入公海就被抓了。他的罪加起来,五年出不来。”
“什么?”秦睿父亲整个人一软,几乎被警察架着走。
一行人上了邮轮,去了医院。
秦川抱着秦思澄,陪着蓝薇音做检查,确定胎儿正常后,又带着秦思澄去做简单的检查。
检查结果也很幸运,孩子只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林雪妍听到医生说的结果,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澄澄,让妈妈抱抱你。”
林雪妍心疼地朝着女儿走过去,结果秦思澄窝在爸爸的怀里,紧紧地抱住爸爸,不断地摇头。
“我不要你,坏妈妈。你走开!”
林雪妍一秒眼眶酸涩,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思澄:“你说我是坏妈妈?你爸在生死关头选了蓝薇音,你现在却抱着他,说我是坏妈妈?”
“你就是坏妈妈!你骗我上坏人的车……呜呜呜呜……你是坏妈妈,你是坏妈妈……我不要你了,我以后都不要你……”
“澄澄,我……”林雪妍有那么一瞬,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她心口疼得厉害,只能弯着腰,根本就站不起来。
到最后,她整个人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怎么走出病房的。
只是女儿那一句句“坏妈妈”像是按下了重播按键一样,一遍遍在她脑海里播放着。
她走着走着,走到了齐司礼的公寓。
她想听听齐司礼说些安慰自己的话,可结果走到他公寓门口,就听到成年男女的声音。
她整个人骤然定住。
公寓的门没关,还留着一条小缝隙。
齐司礼有些着急,和他的女助理在鞋柜上就开始火热地接吻,衣服剥落了一地。
有那么一瞬,林雪妍看到这个画面是想吐的。
因为那个助理结婚了,还生了两个孩子啊,齐司礼怎么能……
而且那样的货色配跟她相提并论吗?
齐司礼跟自己交往,怎么还能碰那样低级的女人啊!
林雪妍最后悄无声息离开了齐司礼的公寓。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极致的难受,似乎有些意外,但又没有完全很意外。
毕竟这些天,关于齐司礼的传言,她听得太多太多了。
而且,相比秦川和女儿给的心伤,齐司礼给的背叛反倒成了小儿科。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重新爱上齐司礼,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
第二天,林雪妍就利落跟齐司礼提出了分手。
齐司礼也没有挽回,直接同意了,说两人就当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吧。
林雪妍也同意,看向齐司礼的眼神,只觉得他脏,很脏。
很快,就到了林雪妍舞蹈团要上市的前一天。
这天,林雪妍来到小院门口,想给秦川邀请函,邀请他来见证自己舞蹈团上市敲钟,结果发现她母亲正堵着秦川。
“秦川,你看,妍妍和齐司礼也已经分手了。妍妍心里是有你的。”
“我们家妍妍以前不是你的白月光吗?你们两个人还有女儿,要经常走动才是。”
“以前你没本事,我也没说什么。你现在都成了江城首富的儿子,是不是也要照顾咱们家妍妍?”
“抱歉,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妻子也怀孕了,不方便照顾前妻。”秦川清冷拒绝,就要关上小院子的门。
但林母拦住:“我没叫你离婚。这……赌王有几个老婆,像你们这样的身份地位,家里一个,外面养几个不也很正常的吗?
秦川啊,妍妍现在真的知错了?你难道不想要看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对你温柔小意,言听计从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