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光在幽州担任知府一职已有六年之久,平日里为人十分胆小谨慎。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这知府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六年,始终没有任何升迁的迹象。
但好在他还算个好官,从不欺压百姓,也不会多收一分税收。
对于这一点,沈玹还算满意,若是个贪官的话,怕是早就被关起来了。
沈玹来到幽州也有好几日了,心中不禁有些想念汐月,也不知道她正在做些什么。
这时候,杨怀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如今的局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廷明显处于弱势,这天下日后恐怕就是安王爷的了。
想到这里,他对沈玹的态度越发地恭敬起来。
“王爷,晚上属下设宴,为王爷庆祝。”
杨怀光谄媚地说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双手还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沈玹微微点了一下头,神色冷淡地说道:“杨知府有心了。”
杨怀光见沈玹回应,心中一喜,接着说道:“能为王爷效劳,是小人的荣幸。”
到了晚上,整个知府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一群舞姬舞动妙曼身姿到中央。
期间,杨怀光不断给舞姬中央的一妙玲女子使眼色。
杨娇娇心领神会,在一舞结束后,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轻移莲步,风情万种地走了出来,准备给沈玹倒酒。
此刻的杨娇娇,心中满是志在必得。
她身着一袭粉色薄纱裙,身姿婀娜,脸上妆容精致,眉眼间尽是妩媚。
她先是微微屈膝,向沈玹行礼,眼波流转间含情脉脉地看了沈玹一眼,然后才伸手去拿酒壶。
“小女子娇娇,为王爷倒酒。”
此时她的内心略带紧张,却又强装镇定,以美貌定能吸引住眼前的王爷。
当她走到沈玹身旁时,故意放慢了动作,娇躯轻轻靠近沈玹,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沈玹周围。
倒酒时,她微微侧过身子,将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地展露出来,眼神更是充满诱惑。
忽然,她娇嗔一声,“哎呀。”
随后整个身子向沈玹的怀中倒去,嗲声嗲气地喊道:“王爷,救我!”
一只手还故作慌乱地在空中乱抓,却是冲着沈玹去的。
此时,沈玹瞬间冷下脸来,怒喝道:“放肆!”
他猛地站起身,一甩衣袖,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愤怒。
说罢,直接掀翻了桌子。
脸上沈玹满是愤怒与鄙夷,对于这种低俗的勾引手段极为反感。
杨娇娇被吓得扑倒在地上,花容失色,连忙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哭喊道:“王爷饶命。”
她双手撑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王爷会如此愤怒。
正一脸期待坐等女儿成功的杨怀光,见安王爷发怒,吓得手中的酒杯都掉落在地上,脸上惊恐万分。
“扑通”一声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声音带着哭腔。
“王爷息怒!小女无知,冲撞了王爷,求王爷饶她一命啊!”
杨娇娇也跟着嘤嘤哭泣起来,满脸泪痕,喊道:“爹,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杨娇娇从小娇养惯了,根本没有顾及此时的情况,只以为父亲会救她。
沈玹冷冷地扫过地上的杨娇娇,厉声道:“本王已有夫人。”
他眼底对这种不自重的女子充满了厌恶。
更懊恼没有早一点察觉出杨怀光的心思。
杨怀光匍匐在地,连忙说道:“王爷,小女年幼无知,被下官宠坏了,求王爷看在她初犯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吧,下官日后定当严加管教!”
他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
沈玹怒哼一声:“哼,你的女儿如此不知检点,你这当爹的难辞其咎!”
沈玹的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觉得这父女二人实在可恶。
杨怀光吓得浑身一哆嗦,继续哀求道:“王爷,下官对您一直忠心耿耿啊,万望王爷开恩。”
沈玹不为所动,一挥手,喝道:“来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立刻冲了进来,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杨娇娇的胳膊,将她往外拖拽。
杨娇娇惊恐地尖叫着,拼命挣扎,喊道:“王爷,我知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那可是二十大板,这样打下去,她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一旁的宾们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舞姬们也都停下了动作,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杨怀光的夫人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吓得差点昏厥过去,被身旁的丫鬟紧紧搀扶着。
而伺候的下人们则纷纷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生怕受到牵连。
杨娇娇被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拖出了大厅,她的哭喊声在走廊里尖锐地回荡着,那声音凄惨又绝望。
沈玹面色阴沉地坐了下来,心中依旧怒火未消。
“杨怀光,你这知府做得如此荒唐,即日起,罢免你的知府之位,降为县令。”
杨怀光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心中懊悔不已。
这次不仅得罪了沈玹,还丢了知府之位,日后杨家的日子恐怕会异常艰难。
是他太心急了……
而被拖到院子里的杨娇娇,此刻已经哭得声嘶力竭。
“王爷,小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