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郎女,光是这个词听着就有几分龌龊。

    这个姐姐和张业扬的关系绝对有问题。

    “更凑巧的是,”凌辰逸手撑在书案上,目光看着书信,“前几日张业扬高中不日即将回江南接任县令的消息传回去,没隔两日,她姐姐的未婚夫婿就不慎跌落江中,尸骨无存了。”

    萧渊墨眸眯了眯,放下书信抬头与凌辰逸对视一眼。

    在皇宫中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数年,他们可从不信什么巧合。

    未婚夫婿死了?

    萧渊唇瓣勾起一抹阴森的弧度,“让人查怎么死的了吗?”

    “三日时间,哪来的及。”凌辰逸在他对面坐下,“张业扬的老家在江南的一个穷乡僻壤,消息闭塞,车马不通,想探听什么消息全靠和村民打听,那些人又很是一心,若是他们不想透露的,半个字都问不出。”

    都是百姓,他们又不能拿刀威胁,所以探听的消息十分有限。

    “不过沈家应也派了人打听,我们的人使了些手段,并没有让他得知全部情况,以免影响你后续手段,不过听描述,应该是沈长赫的人。”

    “嗯。”萧渊垂头将书信重新折了起来,墨眸渐渐发沉,晦暗。

    “不过据猜测,等郎女好像是他们村庄的一个习俗,而且是不被官府允许的,所以他们才会三缄其口。”

    凌辰逸拧着眉说,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词。

    萧渊眸子沉了沉,吩咐说,“你去府衙那里查查卷宗,看京城中有没有他们当地的居民,叫来问问。”

    凌辰逸眼睛一亮,“对啊,瞧我,光顾着看热闹,给疏忽了。”

    说完他转身走到书房门口,低声吩咐了几句,立即有人去办了。

    ——

    “忙活了几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夫人有些埋怨的念叨,唉声叹气。

    她看了眼安静坐着喝茶的丈夫和儿女,眉头蹙的更紧了,怎么就她一个人心烦,他们都不着急的吗。

    “夫君,你说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

    她心中憋闷,好好的宴会,四皇子怎么就横插一道了呢。

    沈文放下茶杯,看了眼儿子,女儿,说,“能做四皇子的手下败将,和他一较高下,也是那书生的福气。”

    传扬出去,不算丢人,毕竟输给的是大梁的天之骄子。

    “爹说的不错。”沈长赫淡淡接话,“能有机会和四皇子一较高下,是他的运气好才是,往后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

    有四皇子的名头在,张业扬蹭些皮毛还是可以的。

    沈夫人好笑的轻嗤,“你们父子俩倒是会自我安慰。”

    沈文笑了笑,幽暗沉涩的老眼同沈长赫对上,父子二人眼中皆是担忧。

    不过在沈夫人和沈安安面前,二人又尽快掩下,恢复如常。

    “夫人操办赫儿的婚事和安安的下聘之礼就可,其他一切为夫自有考量。”

    听了这话,沈夫人只好点头,“那行,如此明日我就再去趟香觉寺,将日子给定下来,他们早早有了归宿,我也就放心了。”

    沈文点了点头,末了又嘱咐了一句,“安安定亲的日子尽量提早些。”

    沈夫人拧眉,“女儿还小,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怕被人抢走不成。”

    若非女儿非愿意,她是如何也不会答应现在给她定亲的。

    “娘,如今朝中怕是都盯着我们沈府呢,妹妹还是早一日定下来,早一日安心些。”沈长赫也开口附和。

    沈夫人重重叹了口气,有些不情不愿,“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