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对于范老替他出马没有任何的意见，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但范思思却忽然不干了，她吊着小嘴儿，不悦说道：“爷爷，你也真的，怎么连凡子的生意都抢。凡子搞不定，您可以帮帮他嘛，哪有直接反为主的……”
这胳膊肘向外拐的有些过分明显了。
杨凡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我搞不动，老爷子又好不容易想活动一次筋骨，这不正好嘛。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个活，我感觉我恐怕也搞不定。”
“思思，我好像才是你亲爷爷对不对？”范老幽幽问道。
“对啊。”范思思点了点头，“但凡子是我男人啊！”
杨凡默默捂脸。
完喽！
他千防万防，结果范思思自曝了。
范老的目光顿时锐利的像把杀猪刀，“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男人啊。”范思思认真说道，“爷爷你就没发现其实在你们认识之前，我跟凡子早就认识了吗？难道你就不稍微怀疑一下？本来，我们俩还想遮掩一下的，等时机到了再告诉你，但这么装着实在有些累，我不装了，摊牌了。”
“凡子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也就说是凡子现在不但是你的徒弟，还是你孙女婿。”
范老锐利的目光在杨凡和范思思的身上来回移动着，“我怎么记得这小子好像有女朋友呢？”
“有啊。”范思思非常坦然的说道，“但是，这没关系啊。”
“你刚刚说什么？没关系？”范老陡然瞪直了眼睛，气的眉毛都好像快立起来了。
杨凡已经想好自己怎么死了。
计划全部泡汤，等死就行了。
范思思这一拳打的他都有些懵。
“对啊，我知道，但我不在乎，不要紧。”范思思说道，“爷爷，现在年轻人的恋爱观跟你们的不一样，您就别在意这个了。您老现在只需要记得凡子是你的孙女婿就成，其他的都不要紧，我心里有数的。”
“你心里有个屁的数！”范老吹胡子瞪眼的骂道，“真是气死我了。”
“我确实不懂你们现在年轻人的恋爱观，但我知道时代在进步，不是在倒退！”
“爷爷，您就说凡子这个孙女婿您认不认吧？”范思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接问道，反正都已经摊牌了，她好像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东西了。
范老幽幽吐了口浊气，“我可以不认吗？”
“不可以。”范思思嬉笑说道。
范老气的将脸别了过去，端起酒杯直接来了个一口闷。
稍加酝酿，他才又问道：“我就问你们俩一件事，你们两个以后的孩子打算怎么办？”
“这个暂时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如果想生了就生一个养呗。”范思思说道，“这件事好像也没多复杂吧？现在没有证也照样可以生孩子，没有任何环节会对我们造成困扰。”
范老都被气笑了，“你说的倒是真轻巧。”
“本来就没多么复杂啊。”范思思说道，“你们那个年代，人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三四个孩子是常态，甚至很多人养了六七个。你们那个年代都能把孩子养育成人，我们按理肯定更简单了啊。”
范老被说的无话可说了。
杨凡很老实，在他们爷孙俩争辩的时候，老老实实当了个听众。
先装怂，等会儿再表现。
“你小子跟个呆头鹅似的，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范老看着杨凡那副样子，忽然喊道。
老爷子转移火力了。
杨凡立马坐直了身体，正色说道：“师父，我没别的话可说，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话，我不会让思思后悔自己的选择。我虽然没有万贯家资，但是我会尽力让她做一个幸福的人。”
范老冷笑了一声，“你小子就是这么哄女人的？”
“爷爷，好好说话！”范思思喊道。
范老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在好好说话吗？这小子这不是哄女人的手段是什么？”
“爷爷，照您这么说，那凡子说的任何好话，都是哄女人的手段呗？”范思思反唇相讥。
“凡子这话说的已经朴实了，哪有一点花言巧语的成分？而且，他不但这么说了，也在这么做，您老有什么不舒服的？您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范老被气的直瞪眼，但却无可奈何。
他被亲生孙女在气势上给压了个死死的。
咚！
他忽然将满满一杯酒砸在了杨凡的面前，闷声喝道，“喝酒！”
杨凡也不知道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端起酒杯一口就给闷了。
范思思拦都没来得及。
转头就冲范老喊道：“爷爷，您干嘛？说不过就要体罚是吗？仗着既是长辈又是师父，欺负人啊？爷爷，不是我说，您怎么越老越不厚道了呢。”
范老好像都被气自闭了，瞪着眼睛横来竖去的瞅了杨凡和范思思半晌，忽然端起酒杯，恶狠狠的来了个一口闷喊道：“好好好，我自己喝。”
“思思，快别说了，这事，爷爷生气是应该的。”杨凡劝道。
“小子，你赶紧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范老恼怒喊道，“喝酒！”
“好，我不说话，只陪您老喝酒！”杨凡说道。
不想听就不说，在这个时候，政策绝对要灵活。
他现在其实不管说什么，听到范老耳朵里都是一个意思，确实也没什么意义。
重点还是要看范思思说什么。
范老有些泄愤的意思，八分满的酒杯，一口一个。
但他不是自己这么喝，而是要求杨凡这么喝，他是隔一个或两个酒喝一个。
杨凡已经意识到自己要喝多了。
但没办法，今天这酒不喝是真不行。
范思思几次阻拦，但都被杨凡给拒绝了。
只要范老这么喝不会有问题，他就无所谓了，大不了晚上什么都干不成倒头就睡便是了，虽然他有不少的想法，但安抚老爷子更重要。
就他们两个这个喝法，转眼一瓶酒就被清空了。
“再拿瓶酒。”范老招手喊道。
范思思起身，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俩要这么喝是吧？那我陪你们喝！”
这话一出，一老一少瞬间僵住了。
“老爷子，要不咱俩悠着点？”杨凡试探问道。
范老抹了把嘴角，默默点头。
悠着点吧，孙女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