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的九十九低头啃着手指甲，不断思索着。
片刻、
九十九气势一泄，脸上写满了郁闷。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群老家伙想开了愿意归隐。
但别忘了还有诅咒师这一不安分群体，他们可不会在乎什么法律道德。
为了满足自身欲望，诅咒师压根不会在乎咒灵存在与否，他们只会不断厮杀，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被诅咒师残害的人类社会，他们也不会特意去分辨咒术师的好坏，只会想办法将咒术师这一特殊人群斩尽杀绝。
“你说的对，咒灵要是不存在，要遭的就是咒术师。”
想通了的九十九双手一摊，身体像是泄气的皮球陷进了沙发：“总感觉我这十几年就像个白痴一样，满世界瞎跑乱转。”
眼见九十九状态低迷，正道嘴角勾起抹得逞的笑意：“话也不能这么说。”
“眼下咒灵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咒灵的等级也在不断上涨，真要什么都不管的话，距离日本完蛋也没多久了。”
这一点正道没有说谎，从五条悟去年觉醒实力大涨开始，咒灵诞生的效率也在成倍增加。
当然，这也是正道让甚尔出手的重点原因。
毕竟，超神商店的金币来源就是这些小可爱。
别说九十九彻底清除咒灵的计划施行不了，就算真有这种方法，正道也会强行出手干预。
咒灵可爱，在正道这里可不是一句空话。
它们的存在，可是滋养正道成神的完美养料。
越多越好，等级越高越好。
反正大规模咒灵群都在日本，正道心里还真是没有半点负担。
“算了，放弃了。”
二郎腿一翘，摆烂版九十九由基限时上线：“要不我干脆跟正道社长学习好了，开一家鸡肉卷美食店，天天享受生活。”
“何必那么麻烦。”
铺垫了那么久，正道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然九十九你直接加入我们会所，天天跟我一起品品美食按按摩，这不挺好的嘛。”
“我们会所的临时工制度，你可以了解一下。”
“咚咚咚～”
被敲响的包厢大门，打断了正道的蛊惑。
“找我有什么事咩？”
半张青春白皙脸蛋探进包厢，理子八卦的眼神正四处乱瞟。
她可是听纱织姐说了，今天有一个金发长腿的大美女指名道姓来找好色社长。
“哦呀～原来这才是社长的目的嘛？”
刚刚还像泄气皮球的九十九突然起身，神色雀跃：“既然正道社长诚心邀请我加入会所，那本美少女会好好考虑的。”
丝毫看不出被打击的模样，九十九起身蹦蹦跳跳的走向门外的理子。
敞开的包厢大门，阳光照进昏暗的包厢一片明亮。
“差点忘了。”
一手拉着表情懵逼的理子，九十九回眸朝正道抛出媚眼：“正道社长......”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
恢复昏暗的包厢，正道端起刚开的红酒给自己高脚杯里满上。
酒瓶刚刚落在桌面，黑暗中伸出的手臂直接将整瓶红酒抄起。
“看来你是被那个女人，彻底摆了一道啊。”
甚尔上扬着嘴角说了句诛心评价，随即对嘴一口干了半瓶冰镇美酒。
对于甚尔的突然出现，正道没有意外，之前谈话时甚尔就一直在房间的角落，只是九十九没有发现。
九十九没有到来之前，甚尔还在房间里跟正道一起享受按摩。
瞥了眼表情愉快的甚尔，正道冷冷道：“半瓶红酒，给你打个对折。”
“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拍卖价五十五万美元。”
“等会回头，你给我打个五十万欧元的欠条就好。”
这是哪门子对折！？
刚咽下喉咙的红酒差点一口喷出，甚尔冷眉一挑：“在怎么欺负我不懂，签五十万欧元的欠条也太过分了吧？”
脸色郁闷的正道摆了摆手：“债多不压身，反正你也不在乎，多签亿点也无所谓的。”
颓废神情不变，反正没打算还债的甚尔直接跳过话题：“那个女人的情报我有所了解，几年前就跟我联系过。”
“跟你评价的一样，很天真。”
“想要通过研究我的肉体让全人类实现进化，无厘头的邀请被我拒绝，没想到今天又找上门了。”
难得看到眼前这家伙吃瘪，甚尔勾了勾嘴角表情悠悠。
“仅凭自身躲过跟天元同化命运的女人，意志力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薄弱。”
“虽然那女人的想法很天真，但你三言两语就想瓦解别人坚持了数十年的天真，那你也挺天真的。”
不等正道发火，甚尔又开口劝道：“不过你也别太在意，那女人虽然戏演的挺好，但我的感知不会有错。”
“那女人天真的想法，动摇了。”
不同于咒术师的咒力感知，甚尔的五感在咒缚的加持下远超其余，跟其肉体一致都达到了超人的级别。
足迹、气味、感官、直觉！
始终待在房间的甚尔，能从九十九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敏锐分辨出，她与刚开始进入房间时的不同。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想让那个女人加入会所？”
相处这么久，甚尔也算了解正道的为人处事。
招一个不怎么听指挥，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小时干活的大小姐，可不符合临时工的招人标准。
现在的甚尔挺多只能算被雇佣，不算临时工，不想去欺负老头的时候，正道也不会勉强。
只是会停了他的免费吃食，以及一楼签单赌博的马券。
“你不觉得我们会所，明面上的力量太弱了吗？”
临时工制度说得好听点叫外聘员工，说得难听点叫下水道生物集合。
哄骗政府警察跟没有背景的术师还行，有自己情报渠道的术师家族，基本都能查到那些临时工背后的主谋。
一年发展，高专高层那群老家伙还给会所临时工起了一个“雅致”的外号，下水道的蛾蚋。
蛾蚋：生活在下水道的微小生物。
正道也不是那种特别在意名声的正经人，但挂着这种名头的组织很难招到新鲜术师的加入。
会所的临时工人数不断锐减，除非正道亲自出马暴力招收，否则没有术师会主动加入。
而没有新鲜血液的补充，该组织也注定走不长远。
加上如今咒灵的数量越发增多，正道有了创办新组织招收新术师的想法。
正道端起酒杯，饱含深意的问道：“甚尔，你说我来开一所咒术学校怎么样？”
“哈？！”
冷漠如甚尔都被正道一番话雷的不轻。
哪个正常人会开着招聘诅咒师的风俗会所，一边还要在明面上开一所消灭咒灵跟诅咒师的咒术学校啊。
这一天马行空的决定，是正道深思熟虑过后的想法，并不是心血来潮的冲动。
正道小手一拍：“我决定了，开一所咒术大学。”
短暂的惊讶，甚尔又一脸颓废的陷进了沙发。
“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