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名姝被刺激的情绪更加激动。
他是变态吧!
以折磨人为兴致?
“我儿子禁不起这么折腾的,你把他放了……”
傅时律的表情看在她眼里,她恨不得杀他一千次一万次,他说,“我偏不。”
“那是一条命啊!”
“我又不会玩死他,现在他还剩下一口气,如果只有半口气了,我会还给你的。”
傅时律冲她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到时候趁热,你还能问问他选哪个骨灰盒比较适合他的心意。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去抢别人的了。”
视频显示中断。
关名姝怒吼着出声,“傅时律!”
*
关名姝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去找盛又夏。
可她的态度特别强硬,冷血到让关名姝觉得,不认识她一样。
“又不是我把人藏起来的,你找我也没用。”
“傅时律听你的,你让他把你哥送回来啊,他……”
盛又夏面上没有一点的讥笑,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一张纯白的纸,“那我巴不得他出事,这样你以后就不用缠着我了。”
盛又夏配合着傅时律,一定要把那个人引出来。
“哥应该撑不住太久吧?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赶紧把他找到,要不然凶多吉少的。”
“夏夏”
“别这么叫我,”盛又夏撇开她的手,“我不会再叫你一声妈,我也不会认你。”
“你跟你的儿子,都好自为之吧。”
关名姝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只能盼着她的男人快点过来。
盛又夏接管盛家后,应酬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抽屉里塞着大大小小的邀请函,她资历摆在这,再加上盛家需要跟以前的合作方打好关系。只要是邀请了她的,她几乎都会去赴约。
盛又夏去家里接了崔文姗和盛天逸。
弟弟好久没出门了,还挺高兴的,崔文姗却是神色恹恹,“夏夏,我还是不去了吧……”
“阿姨,你别闷在家里,明天开始跟要好的朋友约着打打麻将,做做美容去。”
崔文姗心思都不在这里。“你最近肯定很辛苦吧?”
盛又夏没觉得太苦,可能是从小就这么锻炼过来的,当她还是一个小小姑娘的时候,就辗转在各种补习班。
所以现在面对这样的忙碌,她觉得也就这样吧。
盛家的人出现在宴席上,以前跟崔文姗走得近的一些人,却连个招呼都没过来打。
盛又夏并不介意,去找了唐茴。
傅时律和肖睿他们坐在一堆,看到盛又夏的身影时,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肖睿望向门口的方向,“季星堂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定,就看到了他。
肖睿抬手打个响指,“这里。”
傅时律望过去时,却见他身后还跟了个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她怎么来了?”肖睿现在对梁念薇,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季星堂这个蠢货,不会还以为你对她有感觉吧?”
傅时律口气挺冷硬的,“不知道。”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把别人的眼睛都刺瞎了。
季星堂反手握住梁念薇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
“这什么情况?”肖睿的大脑已经被烧干。
一众人等突然没了声响,盛又夏和唐茴也看到了。
唐茴伸手指过去,“这……”
盛又夏忙按住她的手臂,“跟我们没关系,别管闲事。”
肖睿嘴巴张了张,“季星堂,几个意思啊?”
“我跟卉卉分开了。”
那女人意识到不对劲,连夜就跑了,把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卷走了。
季星堂损失了不少,还有些是跟朋友借来的,幸好季家还没完全交到他手里,要不然全给他败了。
“我是问你,你干嘛牵着梁念薇的手?”
“我们打算在一起试试。”
季星堂说完这话,神色复杂地看向傅时律,“时律你不会介意吧?”
朋友妻不可欺,但他不是不要的吗?
众人惊骇,一双双眸子都盯着傅时律。
唐茴在不远处笑着拍手,“哈哈哈,烂木头都冲进一条水浜里了。”
梁念薇听到了,一脸受辱的样子,红着脸似乎要哭。
季星堂瞪向了唐茴。
肖睿余光睨过去,这时候知道要护着唐茴了,“你是真不知道她什么样的人?上次时律不说了吗?盛又夏弟弟被冤枉下药那事,就她整出来的!”
梁念薇说了句我没有,就伤心的跑一边去了。
傅时律抿紧唇瓣,看脸色也知道是心情极其不爽的。
“没别的女人了是不是?你找她?”
季星堂懊恼得很,“你把我送回家的那晚,她不放心我,来找我,我把她当成卉卉了……”
后面不用详细描述,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她一个清白姑娘,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傅时律想劈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里面只有豆腐花。
“你确定你把她睡了?她一个眼睛不好使的人,大晚上跑到你家门口,你还觉得她挺单纯?”
“是我给她打的电话,她跟卉卉关系好,但是我酒后犯糊涂了。”
“……”
傅时律听不下去了,去外面抽根烟。
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盛又夏正好出去找盛天逸。
梁念薇也在,她得让崔文姗看紧了自己的孩子,可别再遭老罪了。
她擦身从他边上经过,停住脚步时冲他看看。
盛又夏轻扬微笑,表示打招呼了,毕竟他还在帮她。
傅时律眉头挑起来,“你在看我笑话。”
“什么笑话啊?”
“你刚才不都听见了吗?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扯?”
这么狗血,但是要说会发生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就一点不奇怪了。
“傅先生心里是不是有点难受,想找个人安慰下你?”
盛又夏故意这么说的,不说他现在对梁念薇什么态度吧,就以前,那是他经常带出去的人,现在却成了兄弟的女人……
值得安慰。
“凡事看开一点,平常心对待,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时律削薄的唇瓣抿成一线,紧紧盯住她。
“傅先生,傅太太,怎么不去屋里坐着呀?”
梁念薇说着,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笑意盈盈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离婚了,却还故意这么称呼盛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