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太,天哪,是你啊。”
关名姝还钻在刚才的情绪里面,没有出来。
她望着秦谨,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不好意思,你是……”
“我是秦谨,我先生是傅承兴。”
原来是傅家的人。
一个圈子里的人,关名姝可能再也记不得旁人了,但傅家她还是有印象的。
首富傅家,位高权重,二十年前的鼎盛一直延续至今,那会关名姝跟秦谨有过几次打交道的机会,只是交情不深,不敢高攀……
秦谨握住了她的手,把关名姝弄得云里雾里,就算是在以前,她也不可能这么热情的。
“亲家母,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要不然夏夏这孩子真的苦。”
什么?
等等……
亲家母?
盛又夏反应过来的时候,秦谨早就‘嘴快’自曝身份了。
“傅太太,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秦谨牵着关名姝的手去入座,“夏夏没跟你提起也正常,是我那儿子不好,之前做事情没有分寸,那是我教子无方,我的错。”
关名姝不了解盛又夏上一段的婚姻是怎样的。
但是傅家摆了这么低的姿态,她总不好张口就是责怪。
“我先生就在附近,我让他过来。”秦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激动。
关名姝一听,这阵仗弄得有些大了。
“不用,不用,傅先生日理万机……”
“再忙也没有见见亲家母来的重要。”
秦谨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撬墙角的机遇呢,温太太拉垮得很,把儿子都连累了。
她不一样,她是被儿子连累的那个人。
盛又夏也来到了桌子旁边,“阿姨,我只是带我妈出来吃顿饭的……”
“饭是要好好吃,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身体。”
秦谨打完电话,就拉着盛又夏让她入座。
“夏夏,你妈妈回来这么大的事,你早该跟我说的。”
“她刚回来,我也没顾得上……”
“菜点了吗?”
盛又夏还没来得及,便摇了摇头。
秦谨反为主,拿了菜单点菜,等傅承兴赶到时,服务员正在逐一上菜。
“亲家母,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我先生。”
秦谨的热情,是温暖的,盛又夏原本惊慌繁杂的心情都在一瞬间被抚平了。
当秦谨得知高敏是盛又夏的亲妹妹后,她说:“太好了,以后有个人陪着夏夏了。两个孩子最是热闹,我就喜欢俩闺女,可惜没有亲家母这样的福气。”
秦谨绝口没问关名姝这么多年在哪,只是和傅承兴敬着酒,“今天太开心了,多喝两杯。”
关名姝被关了二十几年,早就不知道什么叫体面了。
但她这会,还是被人尊重了。
盛又夏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是温在邑不停在打她的电话。
“我去下洗手间。”
她拿起手机走向一旁,她进去后,并没有接通电话,盛又夏将水龙头打开,飞溅出来的水四散在池壁上。
她现在不想和温在邑说话,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温太太不该来找关名姝的,也不该这样对人落井下石。
她在里面待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盛又夏过去拉开门板,才看到是秦谨。
秦谨直接走进来了,反手将门掩上,“夏夏,别不开心,我大概能猜到你的心情。”
“温太太这种人上不了台面,你放心,我会替你收拾她的。”
盛又夏手臂垂落在腿旁,眼帘也慢慢地垂了下去。
“夏夏啊,人嘛,都要面对一些事与愿违,你不要想那么多,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你做得挺好的,安顿好了你妈妈和妹妹,竭尽所能照顾她们,别人容不下你是她的问题。”
盛又夏不住地点头。
但心里还是难受,隔着门板,她听到了关名姝的笑声,也听到了傅承兴的说话声。
盛又夏上前步,抱住了秦谨的肩膀,她想找个人好好靠靠。
她情难自禁,喊了声,“妈。”
秦谨忙抬手在她背上拍拍,“夏夏,你都不知道你叫我阿姨的时候,我有多难过,还是这声妈最好听。”
吃过晚饭,几人在酒店门口分别。
盛又夏刚把车开回小区,就看到了正在楼下等她的温在邑。
她深吸口气,但是不能不作理会,“妈,你跟敏敏先上去吧。”
关名姝也看到了站在车外的人,“好。”
温在邑等她们进去后,这才来到车旁。
盛又夏熄火,将车门推开。
“夏夏……”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只是你妈的意思,但她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夏夏,我会处理好的。”
盛又夏刚才吃饭的时候,想了很久,这件事没几个人能处理得好。还不如趁着他们感情还不深厚,当断则断。
“我不想看着你跟家里人也闹得决裂,在邑,温家人不会祝福我们的。”
温在邑看她态度挺决绝,不像是随便说说。
“夏夏,可我们两个好好的,你不觉得可惜吗?”
“不如意的事太多了,明知道有些事努力了也没用,就别……”
温在邑说什么都不同意。
“你等我,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他转身就要离去,盛又夏怕他不理智,“你别乱来”
“不会。”
男人丢下两字后,就走了。
过了几天后,盛又夏才得知温在邑所说的‘不会乱来’,就是跟温太太闹掰的意思。
她不免觉得头疼,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另一边,秦谨追得也挺紧,甚至把亲儿子拐骗到了盛又夏的家门口。
傅时律站在门外,压着嗓音。“妈,你说有急事,到底什么事?”
“待会你就知道了。”
秦谨说着,按响门铃。
过来开门的是高敏,一看到两人,脸色热情。
“傅医生,傅太太,你们好。”
关名姝和盛又夏正坐在沙发上,眼见有人来,关名姝忙起身过去。
“亲家母,我带着我家时律负荆请罪来了。”
秦谨说着,拍了下傅时律的后背,事先没商量过,他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但傅时律很快看到秦谨从随手挎着的长包中,抽出一把荆条。
怪不得,身上的包那么大!
不过,这荆条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