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凌乱,滚着一对男女。
女人身上衣服都脱光了,外套、裤子、内衣等零零散散丢了一地,很是激烈。
盛又夏定睛细看,是梁念薇。
她心里咯噔下,视线慢慢地移到男人脸上,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之后,视觉冲击力还是挺强的。
盛又夏的手臂慢慢往下落。
唐茴见状,又将她的手臂往上抬,“举好了,全部都拍进去。”
举着呢,手机里的一幕,真是不堪入目。
梁念薇听到有人来了,慌忙用双手护在身前,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谁?”
“呵呵,”唐茴冷笑一声,“被你睡了老公的人!”
让她觉得挺遗憾的是,傅时律怎么不是赤裸的?
他外套脱了,身上的衬衣还在,除了有撕扯的痕迹,领口很乱之外,居然还没露肉。
唐茴懊恼死了,看来还没到最后一步,他是不是不行?!
要不然怎么还没睡!
梁念薇啊的一声,小手摸向旁边,想找可以蔽体的东西。
她手指摸到了被子,想要遮挡在身前,却被唐茴一个箭步上前给扯掉了。
“现在知道遮了,臭不要脸的,早干嘛去了?”
盛又夏整个人像是被一根巨大巨长的钢钉,给扎穿在原地。
她知道傅时律跟梁念薇肯定有点什么,但没想到能亲眼一见,还是这么火辣的场面。
再坚强的心脏,都有被猛烈击打后的破裂感,画面有些抖,她的手快要握不住了。
傅时律躺在大床上,抬手遮在眼前,挡住了流泻而来的灯光。
他全身疼痛,就跟要炸开一样。
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衬衣领口湿透,胸膛起伏得厉害。
“你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都被人干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
唐茴说话可不好听,她扬手给了梁念薇一巴掌,那女人倒是挺会倒的,直接栽傅时律怀里去了。
唐茴扭头,见盛又夏直直地站着,她忙回到她跟前,又把盛又夏拉到床前。
“快,把每个角度都拍下来,一定要把梁念薇这张脸给我拍清楚。”
要换了一般人,早就羞愧地遮住面颊了,但梁念薇并没有。
她似乎挺想曝光在镜头里的,只是装得一脸惶恐、一脸无辜的样子。
“傅太太,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的,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傅时律耳朵里钻进了一连串散而乱的声音。
他睁开眼,汗珠滴挂在发尖上。
肖睿生怕出事,想过来看看,就拉着季星堂一起,“走,我们去看看时律怎么样了,吃宵夜去。”
他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肖睿赶紧刷开了门,季星堂完全不明所以,“哪来的女人声音啊?傅主任不会在这里……”
两人快步往里走,看到了呈现在面前的一幕后,季星堂慢慢捂住眼睛。
这这这……
梁念薇意识到还有别人进来,手摸着要去拿被子。
唐茴上前,把被子和她的衣服一股脑全抱在手里,都扔得远远的。
傅时律从床上坐了起来,但身子绵软,有点坐不住。
他双手撑着床沿,头也垂着。
肖睿心虚啊,心虚的要死了,季星堂在旁边捂住眼睛,梁念薇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
难道是傅时律想她了,把她弄到床上的?
被人捉奸在床,这下是完蛋了。
唐茴挺得意,但是看了眼盛又夏的脸色,又蛮心疼的。
“夏夏,你跟傅时律还是夫妻呢,这姓梁的真是臭不要脸,你快狠狠地扇她,替她妈教训教训她。”
梁念薇手紧紧抱在身前,蜷缩在大床上不敢动。
肖睿过去拉住了唐茴的手臂,“快走吧……”
“走什么啊,我还要扒了她的皮呢。”
梁念薇轻声抽泣,“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坐在这,然后……然后就……”
“然后傅时律就把你拉到床上了是吗?”唐茴瞅着这瞎子就是欠收拾!
盛又夏该拍的都拍好了。
她把视频存起来,按熄了手机。
“唐茴,我们走。”
唐茴的目的达到了,心情一片舒畅,确实没有在这耗着的意思了,再说看看梁念薇的身材,多么辣眼睛。
“好。”
她要带夏夏去喝酒,去治愈情伤。
肖睿将季星堂拉到一边,把路给她们让出来。
盛又夏才走出去一步,手臂突然被人给握住。
那只手掌滚烫无比,体温好像能钻入她皮肉似的,盛又夏烫得想要挣开,但是傅时律死死地握着,并不撒手。
她的声音犹如清澈的泉水,没有失控的愤怒,也没有预料中的咄咄逼人,淡漠的就好像只是被不熟悉的人给抓了一把。
“放开。”
盛又夏没想到她会被傅时律猛地扯了把,她鞋跟往后坠,跌进了傅时律的怀里。
原来他身上这么烫,跟个火炉一样,更像是发烧了。
唐茴转过身看眼,“你快松手,我们家夏夏没有撕你已经不错了。”
盛又夏被他结实有力的双臂锁着,傅时律挺不对劲的,沉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漾开,声如猛兽。
两人的身躯紧紧地靠着,他全身上下是什么样,盛又夏最能感受到。
每一块肌肉,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是坚硬如铁。
“谁让你走了?”
“我不走干什么,留下来观战吗?”
盛又夏握着他的手腕,强行要掰开,但他的双臂就跟锁死了一样,她肩膀的骨头都快被他压碎了。
傅时律将她拖到大床边上,抱着她一起往床上倒去。
梁念薇还蜷在那,床重重地压下去,有了明显的凹陷感。
她惶恐不安,也不敢吱声。
盛又夏骂了句混蛋,“傅时律,你特么给我起来!”
这床上脏死了!
“松手”
她全身都被压着,傅时律倒是舒坦,整个人都压着她的后背。
盛又夏一说话,就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男人紧紧地困住她,抱住她,湿腻的吻铺天盖地而落,在她脸上不停地亲着。
站在边上的三个人都惊呆了,他药力太猛,发情了,傅时律都不管房间里还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