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诱为己有 > 第93章  梁念薇自杀
    这话说得挺大声,唐茴听到了。

    不是,她没招惹他吧,这是干嘛呢!

    吃药的事早就过去了好吗。

    盛又夏有点被赶到了死胡同的感觉,她余光不经意瞥过扇门板,梁念薇躲在里面,真的这么沉得住气吗?

    “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盛又夏下巴朝着不远处点了点,“不觉得奇怪吗?她怎么还不出来。”

    傅时律像是陡然间想起,还有个梁念薇在。

    她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应该要好了。

    他转身就朝着洗手间走去,到了门口,用力地拍了拍门,“你好了吗?”

    里面无人应答。

    傅时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要进来了。”

    依旧是静悄悄的。

    傅时律拧了下门把,是被反锁掉的。

    他往后退了步,一脚狠狠地踹在门上,这个动作重复了数十次,才听到门砰得被踢开。

    季星堂也过去了,刚踏进去一步,就吓得言语错乱。

    “小薇薇,你这是干什么啊!”

    盛又夏提醒傅时律的那句话,只不过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没想到梁念薇真的出事了。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合起的马桶盖上,一只手腕被割破,整个人半靠向洗手台,血流了很多,半个洗手池的壁沿上都是。

    长发铺满她整张脸,傅时律走过去,声音低沉,“梁念薇!”

    他从旁边抽了条毛巾,按在梁念薇的手腕处。

    她手臂和脸都是苍白色,就好像身体里的血都流光了一样。

    没过多久,盛又夏看到傅时律抱着她从里面,脚步匆匆地出来。

    梁念薇身形瘦弱,缩成一团,一条手臂垂在身侧。

    两人经过盛又夏的身边时,傅时律顿了下脚步。

    她看到梁念薇垂着的那只手里,紧紧地攥着块碎玻璃。

    看样子,是盛又夏摔掉的那个杯子。

    季星堂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早知道就不通知盛又夏了,“你啊你,都是你逼的!”

    这话倒是稀奇,她才是原配,傅时律带着梁念薇出双入对的时候,那盛又夏是不是早就该去自杀了?

    “别废话了,去开车。”

    傅时律看着梁念薇手腕上的血,将毛巾都浸湿了。

    他手臂力量很强,也拦腰抱过盛又夏,她知道靠在他身上是什么感觉。

    对傅时律来说,这是一条人命,他不能见死不救。

    他看眼站着的盛又夏,“我送她去医院。”

    跟她说干什么呢?

    盛又夏不可能像那天一样,吊住他的手臂跟他说,别去,留下来吧。

    自取其辱的事,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

    她目光里露出些嫌恶,“有这个说话的时间,你还不如多走几步路,要不然她的伤口就要自己愈合了。”

    梁念薇下手挺重的,傅时律看到的时候,就是皮开肉绽。

    他看向盛又夏的眼神,藏不住的复杂。

    他可能是觉得面对人命时,她怎么能这样冷血?

    盛又夏淡淡地别开了视线,也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傅时律抱着梁念薇快步出去,季星堂也紧跟在后面。

    只不过他没说要怎么处置唐茴,那两个大汉还按着她。

    盛又夏走到唐茴的身边,让他们松手。

    “少奶奶,您别为难我们。”

    “你们家傅先生抱着未来的少奶奶去医院了,没看到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吗?你们还不跟上?”

    两人对望眼,盛又夏呵呵冷笑了声。

    “保镖就是要保主人家平安的,你们不用盯着我,我又不给你们开工资。”

    那两人一听,也是,就把手松开了。

    唐茴手臂依旧折在后面,酸了、麻了、痛了。

    她坐到盛又夏的车里,一边还在问候傅时律全家。

    唐茴等了许久,不见盛又夏发动车子。

    她转过头去看了眼,“夏夏,我们不走吗?”

    盛又夏两手圈住方向盘,十根手指头因为用力而死死地圈紧,但唐茴看她的脸色,却是出奇的平静。

    静地几乎是不正常了,犹如一潭死水。

    “夏夏?”

    外面冷风四蹿,在挡风玻璃上横冲直撞,车子里面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唐茴不放心地凑了过去。

    盛又夏的脸细腻如脂,她松了手,身体陷进椅背内。

    “唐茴,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

    唐茴叹口气,就知道她还是放不下,“你别难过,梁念薇喜欢装可怜,那就让她装去,割的是她自己的肉,咱又没损失什么。”

    盛又夏声线里带出一丝疲惫。

    还有一丝自嘲。

    “他说,让我跟他回家。”

    “还说,我们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甚至不顾包厢里面还有别的男人,满口骚话,他觉得逗逗我挺好玩的。”

    “可只要梁念薇一出事,他就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那他把我当成什么呢?”

    “不过是和外面那些可以消遣的女人,一个样。”

    唐茴本来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看到梁念薇那满手的血,她觉得好爽。

    可这会听了盛又夏的话,她好心疼。

    “夏夏,别这样说,你要想哭的话就哭吧。”

    盛又夏发动了车子,利索地将安全带系好。

    外面风很大,吹进了盛又夏的心里,她心头也跟漏了风一样,疼疼的。

    “哭屁,我这双眼睛,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只不过有时候心里会难受,会痛,但总要有个过程。

    盛又夏没法强求,就跟肉里面长了刺一样,只能一点点挖出去。

    傅时律将人送到医院,急诊室里一通忙活。

    失血过多,伤口很深,要止血。

    傅时律靠在门口,若有所思,季星堂生怕他会追究到自己身上,毕竟他是那个通知了盛又夏的叛徒。

    他不敢吱声,按理来说,梁念薇应该死不了吧?

    半夜,傅时律让季星堂先回去了。

    梁念薇醒来的时候,听到耳朵边有点吵。

    傅时律坐在床边,正拿着手机,拍她的伤口。

    第一张没拍好,又调整了下角度。

    相机带着声音,咔嚓一下落入梁念薇的耳朵里。

    傅时律没发现她已经醒了,他点进里面,将这张狰狞的伤口照发给了盛又夏。

    此时,盛又夏正准备睡了。

    她总觉得谈离婚时还需要跟傅时律联系,所以还没把他拉黑。

    盛又夏看到照片时,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