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小筑这边。
苏棠与百里寒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而另一旁的沧澜院。
蛇灵正站在院中与萧稷禀报着先前所查到的事。
“是一跟在银面先生身后的小厮，皮肤黝黑，面容丑陋。”
寻常人那银面先生又岂会带在身边？
萧稷挥手让蛇灵退下。
蛇灵抬首，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
萧稷和颜悦色，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蛇灵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殿下，我们出宫时间不宜过长，王宫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处理，再者，我们不能在古越山庄逗留太久，这古越山庄虽然归属元苍国，可这里毕竟是与北莽的交界，还是存在很多危险因素的，大殷皇帝如今还在不遗余力的搜寻里的踪迹，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属下担心您……”
“本殿知道，辛苦你们了。”
蛇灵立马跪下。
“属下不辛苦，属下只是担心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萧稷上前。
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淡下。
他轻轻扶起蛇灵。
指尖碰触间，蛇灵感觉自己的手似乎都开始燥热不听自己使唤。
“蛇灵，你知道本殿为什么会将你收到旗下吗？”
“本殿从不招厌恶之人。”
蛇灵身子轻颤。
萧稷身体前倾，覆在蛇灵耳前。
“蛇灵，你和古剑魂他们五人，于本殿来说终究是不同的，你懂吗？”
蛇灵赫然抬首。
脸上以及耳根早就红成一片。
对上萧稷目光。
她急忙躲避。
“殿下，蛇灵满手血腥，不敢奢求其它，也知道殿下心底有着夫人，殿下放心，属下此生只会为殿下效力，王宫那边，我会传信给身边族人，让他们拼尽全力阻止那些权臣宦官掌权。”
“不用，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萧稷声音淡然。
他转过头。
星眸中的笑意褪下，寒意涌现。
兵行险招，若是不斗得两败俱伤，那老东西又怎么知道元苍国没了他不行呢？
蛇灵不知萧稷所打的什么算盘。
只是俯首。
萧稷回首，他的手轻轻握住蛇灵的下巴，将其抬起。
蛇灵的右眼眼尾有一泪痣。
与小棠一般。
他每每看着这颗泪痣，心总是撕扯着疼。
萧稷的手轻轻抚上了蛇灵的泪痣，小心翼翼，恍若手指之下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蛇灵的眸色亮了几分。
殿下看她的眼神，温柔又缱绻。
她很难不心动。
“殿下……”
她呢喃出声，轻若无骨的手便要攀上萧稷的手，萧稷眉头一皱，适时松开。
“蛇灵，你走吧。”
“殿下，蛇灵愿意的……”
哪怕是替身。
哪怕知道殿下只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女人，她也愿意。
“这对你不公平。”萧稷的声音很淡。
他转过身，没再看蛇灵一眼。
蛇灵心中微沉。
“殿下，蛇灵从不强求，只要殿下需要，蛇灵随时都在。”
“嗯。”
蛇灵出了大殿。
背对着大门的的萧稷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锦帕，用劲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又随意将其丢入一旁燃起的火炉中。
“就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