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何欢婕的关系网,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难。

    短短十分钟,她就找人查到了全部的事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什么情况?也太荒谬了,我拍的电视剧都没这离谱。”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何欢婕还没来得及感叹完,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妻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她正纳闷,那个中年女人一走过来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贱人,是不是你把我女儿害进急救室的?”

    何欢婕简直莫名其妙,她也没跟那个人气,一巴掌还了回去,“大婶你哪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女儿是谁!”

    那个中年女人捂着脸,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打死你!”

    这次抬起的手,被齐明赫给拦住了,“伯母,邱珊珊进医院不关她的事,你别迁怒于她。”

    “那是怎么回事?我女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进急救室?而且还要摘除子宫,她还没有结婚连朋友都没有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给我解释清楚!”

    事情太错综复杂,又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何欢婕打心眼里心疼齐明赫。

    “伯母,你放心,我会负责解决这些事情的。”

    何欢婕一听这话就炸了,“你负责个屁,那个狐狸已经摆明了就是想不择手段嫁进豪门,她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他活该!”

    邱母听到她这么说话顿时不乐意了,“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邱家也不差好吧?况且我女儿变成现在这样,总归该有人负责!”

    何欢婕仗义执言,不顾明星身份,和邱母大吵起来,因为闹得太过激烈,最后还被病人投诉了。

    另一边,薄南辞折返回大赛现场,赛场里面的人几乎都清空了,之前还热闹无比的地方,现在变得人迹寥寥。

    看到薄南辞回来,留在现场排查的宁浩赶紧迎了上去,“都已经排查过了,没有发现夫人的踪影。”

    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果已经找到线索了的话,一路上他的手机也不会响都不响一下。

    “我知道了。”薄南辞点了点头,气息沉重。

    宁浩连忙安慰道,“薄总你放心会有消息的,绑架无非就是求财和复仇两种,求财的占多数,很快绑匪就会发信息过来的。”

    “但愿如此。”

    多少钱无所谓,重要的是沈襄能够平安回来。

    滴滴滴——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宁浩甚至比薄南辞还要激动,“是不是有线索了?夫人找到了?”

    然而,打电话过来的却是一个酒店前台。

    “薄先生您好,我们打电话过来是核对您的订房信息。”

    薄南辞为了庆祝沈襄夺冠,提前让助理准备的餐厅酒店蛋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在餐厅里面对面享用晚餐。

    电话是宁浩接的,他害怕出到老板的逆鳞,小声说道,“酒店先取消,暂时用不上了。”

    刻意放轻的声音被薄南辞捕捉到,男人坚决道,“酒店留着,万一她回来了呢。”

    总裁都那么说了,宁浩只好跟着安慰,“夫人福大命大,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此时,沈襄从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醒了过来,她之所以觉得这个地方奇怪,是因为这个地方布置成了衣服设计室的模样,几十平米的房间有差不多十个操作台。

    她被丢在一个操作台前,醒了以后站起来,腰身刚好和工作台平齐。

    如果不是后颈被砍的地方隐隐作痛,她真觉得自己还在比赛,还在设计台前设计东西。

    如此奇怪的地方,实在是令人提心吊胆,她环顾四周,门窗都是锁着的。

    这究竟是哪儿?

    为什么会有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特地把她绑架过来?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是求财还是想怎么样?

    沈襄围着房间仔细勘察了一圈,确定门窗都锁的好好的,没办法溜出去,她才重新折返回来,脱了根椅子坐下哭。

    肚子跟着咕咕的响了起来,她没有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揉了揉瘪瘪的肚子,冲门口大声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在?”

    这时候自然没有人回答她,沈襄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莫名其妙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春森杯禁赛的时候,时间很仓促一秒钟都恨不得掰成八瓣花。

    梦境中,她在高压下设计衣服,然而这一次的衣服却不是为她自己设计,她好不容易设计完以后,把衣服做出来,却有人连成品和设计图一起抢走。

    沈襄愤怒,想去找那个恬不知耻的人算账,谁知,一嗓子把自己喊醒了。

    “还给我~设计图还给我!”

    沈襄记得在梦中,自己喊的是这句,幸而她只是在睡觉,并没有画设计图,也没有被谁李代桃僵。

    突然间,门口传来脚步声,沈襄立马警惕起来,贴到门边。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房间门口,外面的人把门打开,端了一些吃食进来。

    那人没注意到门边有人,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始终空空荡荡的,“诶?人呢!”

    紧接着,那人感觉腰身上抵上一柄硬物,沈襄从侧面钻出来偷袭,故意威胁他,“不想被刀刺透,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哪?为什么抓我?抓我的人是谁?”

    那人以为自己被刀抵着,顿时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说,“刀下留情,我只是个送饭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真不清楚?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捅个对穿。”

    操作间里根本就没有刀,她刚刚就找过了,连剪刀都没有,用来抵住那个人腰身的是一把量尺,沈襄装的底气十足,那人才吓坏了。

    “姑奶奶,我真没骗你,你就算挟持了我也出不去,这外面全是保镖。”送饭的那人说。

    沈襄感觉一阵头疼,她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跟她有这么深的仇恨,偏偏要把她抓过来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