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茜,我不怕你!”
沈襄一字一顿,目光不卑不亢地盯着对方,“你来找我麻烦,充分说明你忌惮我。”
“我忌惮你?笑话!”上官茜瞬间就被惹怒了,“你一个靠那种肮脏手段上位的人,我忌惮你什么?”
盛怒之下,她并没有发现沈襄的小动作,她在黑暗中掏出手机,打开语音,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录进去。
“上官评委,如果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大半夜跑到楼门口来堵我?”
这句话说完,手指松开语音录制键,将语音条发送给丈夫。
人物地点都交代明白了,南辞那么聪明,一定会清楚她的处境,过来营救的。
沈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谁知她刚刚那句话不知道又刺痛了上官茜那根神经,对方尖啸一声,直接伸手掐住她脖子。
“死贱人,我让你别那么叫我,你听不懂吗?”
脖子被掐住,沈襄顿觉喉咙发紧,呼吸不过来,伸手艰难地想扯开对方掐着自己的手。
但上官茜像疯了一样,手指紧紧钳着她的脖子,不断收紧,一副不把她掐死不罢休的模样。
“放……放开。”强烈的窒息感涌来,沈襄已经被掐得近乎窒息,她卯足劲,狠狠用膝盖顶了对方一下。
对面的疯婆子吃痛,手一松,沈襄趁机掰开她的手,逃了出去。
大量的氧气涌进喉管,沈襄被呛得咳嗽起来,脚下一个不稳,又咚得一声摔在地上。
短时间内,上官老妖婆已经从疼痛中缓了过来,她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花盆,阴惻恻笑着走到沈襄面前去。
“想跑,我看你往哪儿跑,贱女人,我杀了你!”
花盆举起来,咆哮着狠狠砸下去。
沈襄已经没时间站起来逃跑了,只得下意识抱住头,千钧一发之际,四周突然亮了起来,随即上官茜惊叫一声,与此同时,旁边传来花盆碎裂的声音。
“襄襄,你怎么样了?我来晚了。”
听到丈夫的声音,沈襄睁开眼,看到及时赶过来的丈夫,无尽的委屈在此刻涌上心头,她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南辞,吓死我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那么沉重的花盆,迎头砸在脑袋上,真的不死也得半残。
幸好薄南辞来得及时,还抓住了一个巡逻的保安,打着手电带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沈襄。
当时他们找过来的时候,上官茜眉目猩红,正举着花盆不管不顾往下砸,薄南辞一个飞踹踢过去,上官茜连人带盆都摔了出去。
那一脚把她踢懵了,现在还伏在地上,一副灵魂出窍的茫然模样。
薄南辞弯腰,心疼地将梨花带雨的老婆打横抱了起来,“老婆,吓坏了吧,我们去医院检查。”
沈襄伏在男人怀中,轻轻点头,她其实没怎么伤到,顶多就是修长的脖子上有两道掐痕,更多的是吓到了。
刚刚上官茜举着花盆,阴笑着砸下来的时候,她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瞬间惊吓、痛苦、惊惶、不甘一齐涌上心头,幸好,幸好南辞及时赶过来了。
想到这儿,沈襄不禁后怕起来,伸出手臂,环上丈夫的脖子,“南辞,刚刚真的吓死了。”
“不怕了,我会让坏人得到千倍百倍地惩罚!”
一听说惩罚,上官茜瞬间回过神来,“薄南辞,你不能这么对我,你——”
薄南辞根本就不理她,头也不回地吩咐那个保安道,“把这个女人带进警察局,把事情交代清楚,这是在你巡逻的地盘上出的事,你要是胆敢包庇她,我绝不放过你。”
保安闻言,顿时吓得腿都软了,结巴道,“您……你放心,我一定按您说得办。”
薄南辞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带到了附近的医院,一路上,他都不断关注着老婆的状况。
“襄襄怎么样?还难受吗?马上就到医院了?”
沈襄下意识摸着被掐红的脖子,已经没什么窒息感了,更多的是心头的惊惶。
“我没事,就是心有一点慌。”
“马上就到医院了,我带你去好好检查一番。”薄南辞心疼地说道。
副驾驶上坐着的沈襄,轻轻点了点头,“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很多了。”
到了医院,薄南辞直接从车厢里将人打横抱了出来,急匆匆往急诊跑。
医院人来人往,她又没什么大碍,被这样抱着难免招摇过市,会引来不少侧目。
“南辞,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然而,薄南辞却充耳不闻,两条长腿带风,急匆匆走到医生办公室,“医生,帮我老婆检查一下,看看哪里受伤了。”
他一进来,医生就被气场吓到,立刻毕恭毕敬道,“请先把你太太放在那边诊断床上,你这样抱着我不好整治。”
男人立刻快步跨过去,将怀中的女人小心翼翼放在诊断床上,“小心别撞到头。”
他过度紧张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沈襄调侃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瓷娃娃,又不可能碰碎。”
薄南辞却一直皱着眉头,语气沉重,“你知道我刚刚赶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用花盆砸你是怎样的心情吗,就差那么一点,我要是晚那么一步,你就——”
注意到丈夫情绪的崩坏,沈襄赶紧安慰道,“南辞,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看起来没事,不代表真的没事,我必须以防万一。”男人脸色非常严肃。
沈襄点头,乖巧地说,“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医生检查的。”
医生检查的时候,不方便家属在场,薄南辞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他太担心沈襄了,出去以后也没有离开,站在走廊上,眼睛盯着诊室的门,身板站得很直,像是一颗挺拔的松。
本来就是耀眼的存在,不多时,就吸引了一个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