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看守正围着一张折叠桌,百无聊赖地打扑克。
这里是个废弃码头,根本不可能有人来。
况且里面那个人绑着手脚,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所以三个看守自娱自乐,围着小桌子,打起了斗地主。
“快出牌!怎么这么慢?”
其中一个人,指着该出牌的一方说道。
但是那个人拿着牌,愣在半空中,奇怪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哪里有什么声音?赶紧出牌,别磨蹭了!”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撞门声,清晰地响起,紧接着,传出来女人呼救的声音。
“开门啊,赶紧打开门,把本小姐放出去!”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丢下扑克牌,“那个女人醒了?走,去看看!”
快步走到集装箱门口,走得越近,撞门的声音就越清晰。
“还挺有力气。”其中一人感叹道。
可能是听到外面的声音,柳芊芊撞门的动作更加激烈,“谁在外面?把门给我打开,本小姐重重有赏!”
最后几个字,好像触发那三个人什么笑点似的,三人顿时嘲讽地笑了起来。
柳芊芊急着出去,肩膀撞得生疼,被外面的人笑得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完全不能理解外面人的脑回路,但由于非常想出去,所以忍着疼,不断用肩膀撞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外面终于传来了正式回应的声音,“没有上头的通知,谁也不能放你出去。”
“上头是谁?”柳芊芊问道。
外面人回答,“我们拿钱办事,哪里知道你得罪了哪路神仙。我劝你安分点,省省力气。”
“开门开门!”柳芊芊又愤怒地撞击了几下,集装箱的门被撞的啪啪作响,但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
柳芊芊也清楚凭借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撼动这个大家伙,于是消停了。
她靠着门坐在黑暗中,开始琢磨究竟谁是罪魁祸首。
脑袋还有点昏昏的,是美容师拿迷药迷晕了她,当时美容室里,只有沈襄和美容师两个人在。
柳芊芊眼睛一亮,她知道了!肯定是沈襄那个贱人买通了美容师,将她迷晕丢到了这儿。
柳芊芊现在后悔的要死,她就不应该对那个美容师掉以轻心,否则也不会落得这番田地。
砰砰砰。
三个看守的人又坐回去斗地主,一局都没玩完,集装箱那边又传来撞门的声音。
其中一个人叼着烟,十分不悦,“这娘们儿能不能消停点,我过去会会她!”
牌一丢,那个人直接跑了过去,一脚大力地踹在集装箱的门上。
“你又在闹什么?不是让你安分点吗?”
听到有人过来了,柳芊芊扒着门说道,“我给你们钱,你们放我走,只要你们开价,多少钱都可以。”
外面那人听到这话,嗤笑一声,转头跟另外两个人说,“这娘们还想忽悠我,说她有钱可以给我们钱,让我们放她走。”
另外两个人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柳芊芊在里面听着这些人嘲笑自己,心中火起,“我包里有钱还有卡,你们把我手解开,我拿钱给你们!”
谁知外面的人说道,“你哪里来的包?送过来的时候,我就看过了,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包是不是被沈襄那个贱人拿走了?柳芊芊心中窝火,又想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和耳朵上的耳环,“我的首饰都很值钱,你们随便拿去卖二手,都可以卖很多钱。”
那几个男人根本不识货,“就你那两颗臭玻璃烂链子还能值钱?真是笑死人了!”
柳芊芊简直要被气晕过去,然而更气人的还在后面,外面的人又踹了集装箱的门一下。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再影响哥几个打牌,饶不了你!”
说罢,那人回到牌桌上。
三人一边打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里面那女的醒了,要不要给上头的人打电话,汇报一下?”
这个提议可行,三人对视一眼,由刚刚去踹门的男人拿起手机向上头汇报。
宁浩收到电话以后,快速起身,从自己的工位上跑到了总裁办公室。
咚咚咚。
敲门声透着急促,想干点坏事的薄南辞,被硬生生打断了。
他铁青着脸道,“进来,又发生什么事了?”
“薄总,刚刚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柳芊芊醒过来了,问我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薄南辞看了一眼时间,轻嗤一声,“这么久才醒,睡得比猪还久。”
“柳小姐一直嚷嚷着,让那几个人放她出去,”宁浩描述了一下那边的情况,然后请示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说实话,柳家的事情薄南辞不是很想管,尤其是看到柳芊芊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他就一阵头疼。
男人揉了揉鼻梁,张口道,“你去问王琪,无论她想做什么,只要是对我们有益的,都无条件支持她。”
宁浩收到命令,转身出去了。
门一关上,薄南辞就像是憋坏了的狼一样,只是去把老婆扯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长臂搂住她的腰,埋头吻住女人的唇,沈襄的唇比还要软,口腔间有淡淡的桃子香味。
如此甜蜜的味道,更让薄南辞爱不释手,沈襄被亲的喘不过气来。
两只小手抵着男的胸膛,轻轻地推,嘴里不断发出令人遐思的声音。
“声音怎么这样?”薄南辞故意逗她开心,“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在办公室里做什么下丨流的事呢。”
沈襄强行把声音憋了回去,她简直要被这个男人给气死,明明下丨流的也是他,结果说冠冕堂皇话的,也还是他!
沈襄找到机会,从男人怀中挣脱开,不悦地质问道,“你烦不烦?”
“哪里烦?是不是没亲够就把你放开了?”薄南辞豺狼似地舔了一下嘴唇,“那不如我们继续?”
“流氓。”沈襄简直拿这人没办法。
某个流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多谢老婆夸奖,本人是专属于你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