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丘和白进在厨房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期间白乔乔溜达进去，白进正在笑。
“乔乔，出去吧，别弄脏衣服。”
“哦。”
白乔乔又溜达出来了。
丁思思浑然不觉这“热闹”的气氛，还拉着她道：“我给你隆重介绍一下我们嘴子哥！”
孙映秀又笑得要死。
赵松：“……”
他们俩是老乡，但在上大学之后才在一起玩的。
也是玩了半年多，才发现她有个一笑起来就停不下来的毛病。
最后必然有一口大吸气，不然根本收不住。
她自己估计也觉得挺尴尬的，一直藏着。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开了……
可能旁边还有个丁思思，跟她一起笑得“嗷嗷”的。
……
差不多到八点多，厨房那边收拾干净了。
沈和丘打电话让司机把赵松和孙映秀一起送了回去。
临走赵松还跟沈和丘握了握手，郑重其事地道：“下次再来，要喝酒的吧？”
白进：“咳咳咳。”
赵松严肃地道：“老师，我们已经成年了。”
白进头痛地道：“不用强调了，我们都看出来了。”
按说他都二十了，怎么还沉浸在这种“我长大了”的欣喜中……
等他俩走了，白乔乔就对丁思思道：“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
丁思思嘴里说着：“好好好。”
结果进了房间之后又总是大叫。
“老大！这个衣柜怎么用啊！”
“老大！我买了个闹钟摆在哪儿合适啊！”
“老大！这怎么有两张桌子啊！”
白乔乔头大地跑进去帮她一起收拾。
丁思思的成长环境和她不同，别看她之前那样，她在家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高考之前，她房间的“惨状”，白乔乔至今还记忆犹新。
所有的书啊，衣服啊，全都摊平在被子上。
然后晚上她睡觉的时候，她就把被子掀开一个小角，“嗖”地一下溜进去。
一晚上睡得踏踏实实的，被子上压那么多东西一点都不影响。
白乔乔一边帮着她收拾一边道：“这个不是书桌，是书架，你把书和文具都放这边。”
“哦哦，这样啊，那我就不用扔床上了。”
白乔乔嘴角抽搐了一下。
难道你之前那样是因为你房间没有柜子？
白乔乔有点整理癖，一时之间开启了忘我的整理状态。
也忘了沈和丘和白进在厅，正在进行愉快的独处时光……
等她和丁思思这边忘我地整理呢。
差不多到十点的时候，他俩竟然一起走了……
“白胖，我先回去了啊！”沈和丘在外面道。
白乔乔大惊，连忙追了出去：“啊？你走啦？”
白进道：“都十点了啊，不走难道上楼跟我睡？”
沈和丘：“……”
白乔乔憋着笑道：“哦，那行吧，我这还得收拾一下呢。”
然后她就把三哥和男朋友一起送出了门。
……
白乔乔这边给丁思思收拾好了，拒绝了跟她一起熬夜，回到了房间。
然后，才给沈和丘去了个电话。
沈和丘无奈地道：“行吧，还是得电话联络。”
现在想想他也是瞎了心了。
原本以为等她考到上海就自由了。
结果谁知道白进会空降过来……
最初他也没把白进当成一回事，毕竟他在家里的存在感不强。
结果现在看来他竟然是白家最难搞的一个。
白乔乔紧张地道：“你跟我三哥说了什么啊？”
其实沈和丘也就拐弯抹角地跟他提了一下他们那个公寓区。
白进果然表现出了格外的关心，包括房租多少，条件怎么样，他都问了。
沈和丘也就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看来他对华女士的情况都是了解的。”
不但知道人家住在那，连她现在一些情况也都清楚。
也是因为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比较艰难，又租住在自家的公寓里，所以后来白进的态度有点点微妙的变化。
“那个外债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白乔乔又问。
沈和丘道：“目前还不清楚，明天吧，明天再看看有没有消息。”
他大概给她讲了一下现在查到的消息。
这个华玉白女士，是书香门第的姑娘，不过到她父母那一代就已经没落了。
父亲早逝，有个弟弟还有个妹妹。
据说早年的时候，她还是非常争气的，不但考上了大学，还留了洋。
头几年事业巅峰的时候也是风生水起，很快买了房。
可起得快下得也快，现在已经这样了。
“据说她和她家里的关系不大好。”沈和丘道。
白乔乔诧异地道：“不可能啊，她妹妹的工作还是她介绍安排的呢。”
“反正我听到的说法是这样”，沈和丘道，“具体的再查查。”
白乔乔小声道：“那你明天有时间吗？”
沈和丘冷哼一声。
白乔乔赔笑道：“我明天过去找你啊。”
沈和丘道：“你那个大尾巴呢？”
大尾巴丁思思……
“把她带过去，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把她骗走就行啦。”
沈和丘就道：“行啊，那我就等着看你表现了。”
挂了电话，白乔乔还在心里骂了一句：我可去你的吧。
……
隔天一早，丁思思竟然就在睡懒觉。
这货上大学以后就放飞自我了是吧。
白乔乔也没办法，只好自己去锻炼了。
她和白进一起出去的时候才早上六点。
兄妹俩骑自行车去学校，在操场上跑步。
白乔乔跑了五圈，白进跑了六圈。
然后在学校吃了早饭，白进又去搞研究了，白乔乔就回家去了。
这会儿都才不到八点呢，白乔乔琢磨着要在路边买个早餐给丁思思拎回去。
结果溜达到家里那套民楼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在路边抽烟的女人。
她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
那女人一头黑发，凌乱且慵懒，身上穿着白色衬衣，还在腰腹的位置打了个结，下身一条牛仔裤，翘着二郎腿。
她很瘦，眼睛很大，却又显得有些憔悴。
坐在有些散乱的街头抽着烟，安静地看着路人来来去去，眼神中有一种事不关己的疏离感。
五官和华玉书相似……
虽然脂粉未施又颓废憔悴，确实没有华玉书那么精致动人。
但她身上，好像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