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看着那个满脸都是恶狠狠的大嫂,还有扔在外面的两个破包袱,就觉得她们姐妹两个人怕是要被撵出来了。
时宁也看见了地上的两个破包袱,包袱里面是她和妹妹的几件破衣服。
时宁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手牵着时苒,一手扶着肚子,对着恶婆娘说道:“大嫂你在我家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和福宝的衣服都给扔了出来?”
钱氏把抱在胸口的手臂放下,改为掐在腰上,看起来更加的有震慑力了。
听见时宁这么说,钱氏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尖着嗓子说道:“我呸!你可真不要脸啊!还你家!这是我们老宋家的家业,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时宁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被钱氏的这话气得不轻:“大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嫁给了相公,就是宋家的人了,现在相公不在家,你却上门来这么辱骂我,还把我的东西都给扔了出来,你这是要做什么?”
“呦呦呦,还宋家的一员,你可真不要脸啊,别以为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丑事我们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以为老三死了,你就成了寡妇,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你了?我告诉你!没门,老三还有我们这大哥大嫂给撑腰呢!还真的当我们老宋家没有人了?现在我跟你好说好商量,让你赶紧滚,你可别把我们惹急了,到时候把你打出去,再把你的丑事在村子里面宣扬一番,到时候可别说我让你做不了人!”
时宁被钱氏的一番话气得脸色涨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有什么丑事?自从相公被抓了壮丁之后,我每天都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面干活,从来不曾懈怠半分,就算是有了身孕,也没有耽误地里面的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是呀是呀,你可不有了身孕了吗?老三都走了快半年了,你还能怀上孩子,也是稀奇了,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野种呢!”
钱氏说的越来越不像话,时苒站在时宁的背后,再也忍受不了钱氏的侮辱和谩骂,挣脱了时宁的手,像个小炮弹一般冲了过去,一头就顶在了钱氏的肚子上面。
钱氏长得黑瘦黑瘦的,被时苒这么猝不及防地顶了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也没有找到平衡,四脚朝天地就仰躺在了地上,老腰发出了咯吱一声响,差一点没让钱氏背过气去。
等着她缓过来那股劲,干脆也不起来了,在地上连蹬带刨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当家的你快出来啊!你婆娘我就快让人打死了!”
时宁被吓坏了,惨白着一张脸抱紧了时苒。
只是还不等着在屋子里面翻腾东西的宋老大出来,宋天宝捂着脑袋跑回来了。
钱氏看见宋天宝那满脑袋的血,也顾不上哭嚎了,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把宋天宝捂着脑袋的手给扯开,然后满脸惊骇地问道:“小宝你这是怎么了?这脑袋瓜子咋还让人给开了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