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进攻我军的并不是奉军,而是安国军,这支军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扩编了四十万人,他们在高丽部署了十二万人,也就是说还有至少二十多万人在东北三省!”阿廖夫回答道。
只见布柳赫尔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下午时候,阿廖夫劝说他小心炎国人,可他没听,现在报应就来了,两个步兵团,整条中东路的失去,真是一场痛彻心扉的领悟。
“元帅,我们应该马上把这个消息上报,冯庸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经过作战办公处研究发现,他的每一次作战手笔都很大,绝不可能只是蒙国地区。”
虽然阿廖夫很恼火布柳赫尔的独断专行,可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只能尽力去弥补。
“阿廖夫,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布柳赫尔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原本计划好好的打脸炎国人,可现在却被反过来打脸,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反制手段。
他虽然坐拥八个步兵师,还有不少的地方驻军,但这些部队都分散在偌大的远东地区,一时半会想要集中起来,十分困难。
经过这一次教训,布柳赫尔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二话不说叫来了情报人员,开始搜集和研究安国军的所有情报,并制定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晚上十二点,毛熊首都
“混蛋!”大胡子气得浑身发抖,将桌上一对精美的高卢国雕塑摔个稀巴烂。
在他身侧,契卡头子(契卡:毛熊的秘密警察)捷尔斯面无表情地禀报道:“扶桑人正在集结兵力,预计数量高达百万,安国军此举跟扶桑人不无关系。”
“你的意思是炎国人想要踩在毛熊军背上,向扶桑示威?”大胡子冷冷的说道。
“是的,尊敬的大胡子。”捷尔斯认真答道。
然而这个消息却让大胡子更加愤怒,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可那双眼闪烁着的寒光,以及双拳高高鼓起的青筋无不说明其内心的不平静。
只见他立马吩咐道:“通知布柳赫尔元帅,集合远东集团军全部兵力,务必将安国军击溃!毛熊的荣耀决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是!”捷尔斯低着头回答道。
相比毛熊的愤怒,与东北隔海而望的扶桑却有些兴奋,特课课长土肥原在得到满洲城消息后,第一时间将这个情报递交给了军部。
“炎国人到底想干什么?先是谋夺了扶桑帝国的关东州,高丽等地,现在又出兵满洲城,难道他们不知道那群该死的毛熊不是好惹的吗?”扶桑陆相南次郎不停地在屋里踱步,脸上看起来很不耐烦。
“陆相阁下!冯庸是一个极其疯狂的赌徒,每一次战争都是在赌博,只不过他前两次都赢了,所以他这次想和毛熊人赌一把。”土肥原恭敬地说道。
“八嘎雅鹿!疯子!炎国疯子。”南次郎忽然想起来,帝国军队连续两次败在他手中,如果不是疯子,又怎么能赢呢?
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喜色,当即吩咐道:“特高课必须严格监视东北,决不允许有半点差错,或许这一次帝国不但能夺回高丽和关东州,还能和毛熊平分满洲地区。”
“哈依!”
同一时间,应天所有驻炎国的列强公使都被东北发生的事情震动了,谁也没想到安国军在打完扶桑人之后,居然会对毛熊人动手。
那个庞大的国家简是世界的噩梦,特别是他们的国力相较于陷入经济危机的列强来说,正在稳步上升。
可没想到区区一个炎国的地方军阀,居然敢对他们动手,简直是不可思议。
凌晨一点,冯庸带着警卫营返回了奉天,当他走到作战会议室门口,只见十几名作战参谋各司其职,十分忙碌,而李勇站在一旁沉思着,看样子是被什么难住了。
冯庸当即走过去,询问道:“怎么了?是部队出了问题,还是其他方面?”
“大帅!”李勇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禀报道:“启禀大帅,东出军团四个师搭乘火车,即将抵达预定作战位置。”
“可西进军团有些难以抉择,究竟是先拿下蒙国,还是直接进攻毛熊的伊尔库地区。”
西进军团不比东出军团,外东北的毛熊军地区没有一个重点,不管是伯力还是海参威,都不是远东集团军的中枢所在。
所以周卫国才敢将部队分成好几个单独作战单位,分别进攻海兰,伯力,比罗比和海参威。
可蒙国那边,毛熊的远东集团军总部就在伊尔库,毗邻边境线,要知道毛熊军有八个师,就算剔除掉外东北地区驻扎的两个步兵师,那他们在贝加地区还有两个师。
一旦分兵被毛熊逮个正着,那就惨了!张大彪还没有狂妄到以一个师对阵毛熊六个步兵师的地步。
“命令西进军团集中全部兵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整个蒙国地区,毛熊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我军就在乌兰巴和毛熊军打一场阵地战,也让所有人知道我安国军不是吃素的。”
冯庸冷声道,眼中迸发出寒光,想要打脸就得做好被人打脸的准备,他可不会惯着毛熊。
“是!”
处理完司令部的事情之后,冯庸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大帅府。
虽说这些天自己和两个女儿之间的感情变得更融洽了,可感情是需要维护的,不然也会变得生疏,所以每天至少回家一次,这是他为自己定下的规矩。
刚一进大帅府,就看见一道身影窜了出来,一头扎进了冯庸怀里,却是江锦涛穿着一袭青色缎面绣碧瓷纹旗袍,云鬓堆髻,露出端庄秀雅的面庞,轻唤了声“夫君!”
冯庸听出了那话里行间的幽怨还带着丝丝害怕,不禁苦笑连连,他哪里还不明白,是之前的自己太过绝情。
六子好歹还知道维持表面关系,可他呢,连半分夫妻情分都不顾,和自己的女学生搞三搞四,虽然重生后改变了些,可江锦涛心中那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却没有得到释怀。
“夫人!”虽然想和自己妻子多温存一下,可战况紧急,他也只是抽些空回来看看老婆孩子,马上又要回去。
江锦涛是个知文识礼的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像小儿女一样缠着自己丈夫不放,只是抱了一会,便起身袅袅的看着冯庸,那似水的眸子里充满了爱意。
“夫人!对不起,我...”
“夫君!我知道!”还没等冯庸说完,只见江锦涛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泪珠忍不住落了下来,拥有这么一个爱国爱民却又征战沙场的将军丈夫,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听见动静出来张望,江锦涛赶紧转过头去,将眼角的泪珠悄悄擦干,等她再转回来,脸上却有一抹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