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今晚在通城下榻的张海鹏,根本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参谋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去。
“师长!不好了,前面有埋伏,二团在措不及防之下,损失了大半兵力,敌军的火力十分凶猛,拥有大量的自动火器,我军骑兵还没到阵地前就被打成了筛子。”
什么?战斗还没开始就被人家消灭了大半个团。
张海鹏勃然大怒,“混蛋!一团长是干什么吃的,就算是上千头猪冲过来,也能踩死几个人,他们一千多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就这么被头都没露的敌人打死啊了!蠢猪!”
面对师长张海鹏的狂风暴雨,参谋长低着头没敢答话,这种时候,谁答话谁倒霉,土匪出身的张海鹏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发怒而杀人了,要是他一不小心被打死,那就冤枉了。
“全体都有!不管前面是哪个王八蛋!一定要给我灭了他们,该死的家伙,居然敢伏击老子!”
怒火冲天的张海鹏压根没管三七二十一,大手一挥,身后八千多名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通城杀去。
相比于愤怒的叛军,辽河前沿侦察师指挥部内,宋高峰一脸高兴的看着作战地图,好家伙!
本以为张海鹏会绕过通城,所以他赶紧的派出装甲营和骑兵营准备拦截叛军,可没想到天理循环,这群狗日的叛军最后还是回来了,这下他们侦察师可以打个过瘾了。
当天下午四点半,张海鹏率领八千骑兵丝毫不计损失的发动了攻击。
然而在侦察师滴水不漏的工事面前,再多骑兵也是枉然,恐怖的密集火力打得叛军哀嚎遍野。
首战受挫之后,张海鹏看见了面前的安国军依靠阵地防守,骑兵根本无法摧毁他们的工事,干脆调集了所有部队,四个骑兵团将阵地围住,不停地骚扰,试图困死安国军。
这癞皮狗一样的攻击把侦察师折腾的够呛,前线部队不停地打电话到指挥部。
“师座!狗日的汉奸特么的不进攻了,就在外面游荡,时不时来一枪,我们的将士都快敝不住了。”
听着电话那头一团长郁闷的话语,宋高峰也有些挠头,本来是担心叛军会不会跑,可没想到装甲营和骑兵营刚派出去,叛军直接在阵地前绕圈圈,看得人心烦意乱,你又拿他没办法。
无奈之下,宋高峰只得吩咐副官:“以我的名义致电空军基地,请他们马上联系已经出发的飞行员,让他们别飞林城了,直接往通城方向来。”
“尽可能的让轰炸机先行抵达,支援我侦察师前线部队。还有,命令师部直属装甲营,骑兵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阵地。”
“是!”副官当即领命而去。
等他走后,宋高峰继续吩咐传令兵,“旅部直属炮兵营立即进入作战阵地,向右侧敌军发起覆盖性炮击。”
“尖刀营沿着我军炮火轨迹,在打开缺口后,立刻跳出包围圈,向当前之敌发起攻击其余各部做好战斗准备,准备随时向敌军发起进攻。”
“是!”
与此同时,旅城扶桑军司令部,守在通讯室的石原莞尔终于等来了满洲地区的加急电,连看都没看,就神色匆匆的跑向作战会议室,准备交给本庄繁。
本庄繁看着一脸急色的石原莞尔,不禁眉头微皱道:“石原君!你是一名帝国高级军官,怎么能跟小兵一样鲁莽呢!”
“哈伊!”石原莞尔当即重整了表情,一脸庄重的禀报道:“将军!奉天方面传来消息。”
“哦?终于来了吗?”本庄繁眼前一亮,看样子那两个棋子总算派上用场了,当即问道:“奉天无那边怎么样了?”
石原莞尔立马打开电报念道:“张海鹏所部调集了上万骑兵奔袭通城,就在几分钟前,大批安国军战机升空,向北而行。”
“看样子张海鹏给安国军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要不然冯庸也不会派出空军去拦截!”
旁边板垣征四郎讥笑道,“司令官阁下,我觉得我们应该趁热打铁,再给冯庸加一把火,让他彻底崩溃。”
“司令官阁下!板垣君说得没错!我们应该趁这个时候,削弱冯庸的实力,为扶桑高丽军争取机会。”石原莞尔也建议道。
本庄繁沉思了一会,随即命令道:“调集第一守备大队,第二守备大队,向奉天方面发起进攻,策应张,于所部,我旅城空军部队也升空作战,配合地面部队牵制安国军,为高丽方面的皇军赢得时间。”
“哈伊!”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立马点头应道。
辽河北部前沿阵地,张海鹏的骑兵不停地游走在边缘,试探,骚扰。
但是他没想到安国军居然会主动发起进攻,毕竟步兵对付骑兵还是这个时代比较罕见的事情。
安国军侦察师的炮击彻底颠覆了叛军的三观,虽然没有那么多大口径野战炮,榴弹炮,但是装备数以百计的迫击炮,最小口径都是80mm的,炸得叛军人仰马翻,硬生生撕开了外围口子。
随后,安国军尖刀营以散兵线的形式冲出了口子,张海鹏试图阻止骑兵围堵,然而他的枪械在安国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大半天的鏖战,最后以张海鹏所部损失惨重而告终,安国军尖刀营伤亡人数不到五十,尽管他们跳出了包围,可人数实在太少,无法牵制住叛军。
侦察师主力依旧待在战壕内,忍受着对方骑兵的嘲讽,真特么的火大!
傍晚时分,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轰鸣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
只见云层下密密麻麻的战机朝着他们飞来,战机上那清晰的血色金龙旗,在晚霞下熠熠生辉。
巡视阵地的宋高峰一看见己方战机,当场一拳砸在旁边,兴奋的大叫道,“妈了个巴子的终于等来的,弟兄们都给我瞧准了,等空军打完之后,全都上去痛打落水狗!”
“是!”阵地上所有安国军士兵都齐声怒吼道。
奶奶的,憋了这么久总算可以释放自己了,堂堂安国军尖刀,在人数多于叛军的情况下,居然被人家压在战壕里动都不能动,简直就跟缩头乌龟一样,这岂不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