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青被穆曦突如其来的玩笑弄得一愣，脸噌一下就红了。
“曦曦姐，那个……我虽然感情不专一，但是我只喜欢男人，对女人暂时没有想法。”
穆曦一愣，噗嗤一声笑了。
程筱青被她笑得脸越来越红。
“怎么了，我实话实说啊。”
秋丫帮忙打圆场：“筱筱是直性子，曦曦姐别逗她了。”
穆曦这才收敛了笑容。
“不逗你了。”
正说着话萧霁从外面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儿。
“怎么了？”秋丫疑惑，还以为孩子闹了。
萧霁视线落在穆曦身上：“秦骁来了。”
程筱青疑惑：“他来做什么？”
“抱着孩子过来的。”
穆曦：“他是来找你的？”
萧霁：“或许是来找你的。”
方才进门也不说找谁，在前院说了一会儿话，这会儿初初闹觉被奶娘抱去睡了，他坐着不走，也不说来做什么的。
穆曦表情淡淡：“那麻烦你帮我招待了。”
听她的意思便是不想去见秦骁了。
萧霁明了，把想想放在秋丫身边，这才转身离去。
人一走程筱青就迫不及待问道：“秦骁不是来找你的吧？”
穆曦挑眉：“所以呢？”
程筱青笑了：“没什么。”
她就喜欢穆曦这脾气。
他来就应该去见他吗，成完亲就走了，一年多未见，人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吗，想得美。
另一边，萧霁回到厅。
秦骁看向他的身后，没看见人跟过来难免有些失落。
萧霁假装没看见。
“秦将军许久未回京城了，可觉得京城变化大？”
萧霁和穆曦关系好，站在朋友的角度，多少因为他之前的行为而生气。
秦骁自然感觉得出来。
“变化是挺大，走时萧大人还不如如今这般威风。”
而立之年已然是大理寺四品官员，这是何等的官运亨通。
萧霁淡笑：“不及秦将军。”
“只是寻常也不见穆曦提及秦将军，对秦将军了解甚少，若是说了得罪的话，还望秦将军见谅。”
秦骁一哽。
他从未想过看着如此老实的萧霁竟然会夹枪带棒的损人。
然而如此更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和曦曦的友谊到底是何种程度？
“萧大人谦虚了。”
萧霁含笑：“秦将军此次回来准备在京城停留多少时日？”
秦骁如实回答：“不清楚，或许随时便会回去。”
“身为将士有许多顾全不到，也属实为难。”
秦骁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沉默没有接下去。
“穆曦一个人也能把孩子照顾得很好，这一年多秦将军不在她也挺过来了。”
秦骁一怔。
这是身为朋友的打抱不平，他还不能反驳。
当初成亲三日便离开他确实有无奈，却也不是没有人能替代他，是他当时没有顾虑曦曦的感受。
“多亏了萧夫人照料，我代替秦家给萧夫人道谢。”
“她们是朋友，相互照顾是应该，谈不上感谢。”
秦骁语塞。
萧霁继续说道：“只是苦了初初，从小就没有父亲在身旁陪伴。”
秦骁彻底失语。
这是他最愧疚的事，也是他的遗憾。
当初为了秦家和云朵弃笔投戎去西南，如今又放不下在京城的妻女。
秦骁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萧霁故意等了一会儿，本想听他表个态，却不想他一直沉默，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小孩子的觉不长，不一会儿初初就醒了，秦骁便让奶娘把孩子抱去给了穆曦，不一会儿穆曦便带着孩子出来了。
“走吧。”
淡淡两个字，然后对萧霁点了点头，好友之间不需要太多寒暄。
秦骁看了萧霁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回去的马车上，秦骁看向穆曦。
“你有去西南的打算吗？”
穆曦逗弄怀里的孩子：“孩子太小了，吃不得那样的苦。”
“等孩子大了……”
“不仅是孩子，我一向娇生惯养，也吃不得苦。”
这些话是当年秦骁亲口对她说的。
她也想去西南跟他一起并肩作战，可是他却嫌弃她娇生惯养，吃不得苦。
秦骁早已把当年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只看着她的侧脸想着她此时是什么情绪。
明明以前最喜欢黏着他的小姑娘，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成亲三日便去了西南，孕期也没陪过你一日，是我的错，我道歉。”
穆曦面色平淡：“保家卫国比我重要，我理解你的苦衷。”
把他的话都说了，秦骁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明白就好。”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秦骁意识到自己或许说错话了，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补救，两人就这样回了将军府。
一路没有交流，各自回了院子。
第二日，秦骁早早起床，晨练完去穆曦的院子看女儿，却得知她一早就去学院了。
“平日也是这个时候出门？”
丫鬟：“少夫人说要提前去学院做准备，每次都早早出门。”
秦骁还以为她是躲着自己，知道并非是自己想的那般这才轻松了几分。
初初小姑娘醒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秦骁不嫌烦地坐在小姑娘的跟前，一盯就是半晌。
“将军，学院马上就要放学了，该带着小姐去接少夫人了。”
秦骁顿了一下：“带着初初去？”
嬷嬷颔首：“少夫人想小姐，小姐也在家里闷不住，正好去跟萧大人家的小公子一起玩。”
“她每次放学都会去萧家？”
嬷嬷颔首。
不仅过去，有时还从吃了饭才回来。
不过看着秦骁似乎不大想听这个，便没有说出来。
或许觉得到了时间，初初小姑娘哼唧着醒过来，没看见母亲小嘴一撇便要哭，奶娘赶紧抱去里面喂奶。
秦骁起身去了院子外面，等着小姑娘被安抚住了，再没了她的哭声这才进去。
“天气冷了，孩子太小，日后便不要经常抱出去了。”
“可少夫人……”
“她那里我去说。”
嬷嬷便不在说什么。
秦骁抱着小姑娘玩了一会儿，等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出了门。
另一边，穆曦一放学便迫不及待去了萧家，不想没看见女儿。
“今日他们没来。”秋丫说道，“或许是秦骁想跟孩子好好亲近亲近。”
穆曦不以为然。
秋丫看着她的反应，心里很是疑惑：“你和秦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曦抿嘴，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