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说着回头，就看见他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
“怎么，萧大哥对小男孩不满意，要不换成姑娘？”
被看穿了心思的萧霁面上一阵不自在。
“别乱说。”
“可你方才就是这般想的吧。”
“我方才要生气来着。”
怎么可能接受其他的女人，除非他疯了。
秋丫挑眉：“别人都是三妻四妾，萧大哥不羡慕？”
“我与夫人琴瑟和鸣伉俪情深，他们羡慕我才是。”
秋丫被他的话取悦到了，正要说话程筱青和三个男人出来了。
“这几日打扰秋月姐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她身后身着白衣的男人也拱手：“这几日筱筱有劳沈老板照顾。”
看样子是和好了。
“那砸店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摇头：“那三个人说是一位姓萧的大人安排的，还描述了萧大人的长相。”
萧霁：“不是我安排的人。”
程筱青颔首：“我知道不是你，你不敢背着秋月姐干那种事。”
萧霁：“……”
三个男人因为程筱青的一句话视线又都落在了萧霁身上，带着不善。
萧霁到了嘴边的套憋了回去，这时候他就应该闭上嘴什么话也不说才对，说多错多，最好就当程筱青是个透明人。
“你们打算如何调查？”秋丫说了一句，把几人的注意拉了回来。
程筱青摇头：“不知道。”
说着看向白衣男人：“怎么办？”
显然白衣男人是三人中脑袋最聪明的，见程筱青看过来原本冷淡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此事交给我，会还萧大人一个清白。”
程筱青瘪了瘪嘴：“好吧，我们回家吧。”
送他们离开，秋丫感慨：“你说着三个男人也不像是吃软饭的样子，他们是心甘情愿留在筱筱身边的吗？”
“不知道。”
“你说如果我有三个男……”
“没有如果。”
“我说如果，假设。”
萧霁面色阴沉：“没有如果，假设也不行。”
“只是假设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萧霁：“那我若是有三个妾室……”
“和离吧，狗男人。”
萧霁：“……”
看吧，就说根本就没有假设。
关于砸同乐馆的人原本只以为是一件小事，却不想慢慢发酵开了，同乐馆的忠实顾不满意了，开始编排起来萧霁的不是。
秋丫听说的时候事情已经波及到了万珁坊的生意。
“怎么回事？”
万江打探消息回来：“她们都认为夫人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大人在朝为官的功劳，现在大人是她们的罪人，但是她们拿大人没办法，便把气撒在了您身上。”
大人还未考取功名夫人便已经名扬江州了，造谣也不动动脑筋。
秋丫倒是不以为意：“所以她们开始抵制万珁坊的东西？”
万江颔首。
秋丫抚了抚额头，觉得有些无语。
“万珁坊现在可还有订单？”
万江面露难色。
秋丫：“大胆说，我又不会迁怒你。”
万江：“其中有同乐馆的忠实顾把订单都取消了，还有一部分是担心大人站队问题，说大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怕牵连到自家大人不敢再跟我们有牵连，剩下的订单寥寥无几。”
从几百个订单到几个订单，这同乐坊的影响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这些女人还真跟中了毒一样对同乐坊不离不弃啊。
她甚至怀疑，暗中做这一切的人是不是万珁坊的对家了。
然而程筱青很快给了她答复。
“找麻烦砸店的人你猜是谁？”
秋丫疑惑：“谁？”
“是个姑娘，我们缩小了范围，只知道是李府的姑娘，具体是谁调查不出来，毕竟李府姑娘一大群，我们也没有得罪李府的人。”
“哪个李府？”
“李尚书那个李府。”
程筱青愤懑哼了一声：“原本还想着找到是谁派的人好好教训一顿，不想人家爹是户部尚书，这哪里得罪得起啊，只能咽下这口气。”
秋丫却蹙了眉。
李尚书府上的姑娘。
李芷馨？
除了她也没和谁有过节了。
程筱青看她的表情不对劲，疑惑：“你认识？”
秋丫摇头：“只是猜测。”
又顿了顿：“你让人留意着李府的四姑娘，我猜和她有关。”
程筱青眨眨眼：“差点给赵玹宁当皇子妃的李芷馨？”
“你听说过？”
“不仅听说过，还遇见过。”
程筱青娓娓道来：“那日我和小晴儿逛街买些小孩儿的玩意儿，不巧正碰见了那位李姑娘，明明看不惯小晴儿却还得被她娘逼着给小晴儿行礼，那样子别提多好笑了。”
“我可听说她现在都还没嫁人，就等着赵玹宁呢。”
秋丫摇头：“赵玹宁不会娶她。”
“所以我就说嘛，她就是傻女人，天下男人这么多，何必去惦记已经有家室的，得不到人不说，最后还沦落成笑柄。”
“当时我就看那女人不像是安分的，果然整这一出，可真够恶心人的。”
说着又觉得不对：“他若是心里惦记赵玹宁应该跟小晴儿不对付，怎么奔着你过来了？”
从事发到如今萧霁被同乐馆顾谩骂，再到万珁坊受牵累，一切串通起来突然豁然开朗，这分明就是奔着她来的。
秋丫笑笑：“或许是赵玹宁把小妹保护得太好，她无从下手吧。”
程筱青摇头：“我去让人调查，若真的是她……”
“你想做什么？”
程筱青瘪嘴：“担心什么，我又不是心狠手辣的大坏人。”
“我是怕你冲动，她爹是户部尚书，我们惹不起。”
程筱青瘪嘴：“她娘还是同乐坊的忠实顾呢，被我们那跳舞的小伶人勾得一坐就是一下午。”
秋丫惊诧：“李夫人可是名门闺秀出身，平日最重规矩。”
“你懂什么，那样的人一看打小就被约束着长大的，后来学着长辈的样子教导自己孩子，看似一板一眼，其实就是压抑久了，那种人最容易做出格的事。”
“你们店里的女顾不都是带着幕篱去店里吗，你怎么认出来她的？”
“带着幕篱怎么能看清小伶人的样子啊，不然怎么眉目传情。”
说着对她眨眨眼：“有机会带你去见识见识？”
觉得也不是什么值得好奇的事，秋丫赶紧摇了头：“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