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本能,让白洛初慌忙为自己辩解。
“我告诉嘉柔,言礼要来娶我,我求她帮我,她答应了!婚纱是她主动穿的,我从来都没有逼过她。但凡她不愿意,她都不会跟言礼走!”
从陆怀征身上散发的气息,越发可怖,白洛初最近喘不过气来了,
“她还给你下了药,这不就证明,她并不在乎在乎嫁给谁,她只想嫁给陆家最有权势的人!”
白洛初哀声问他,“这样的女人,你对她还有留恋吗?”
陆怀征伸出手,拿过白洛初手中的衬衫穿上,白洛初扬起唇角。
她看到他满身的伤,又把西装外套放在一旁,“怀征,我来帮你吧。”
白洛初帮他穿衬衫,动作小心翼翼,尽量不去触碰,陆怀征身上遍布的伤痕。
她露出哀伤之色,“言礼跟我说,你被曼姨关起来了,她为了让你放弃陆氏继承人的位置,发狠的折磨你!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你可是她的亲儿子呀!”
白洛初万分心疼,只得到男人从鼻腔里溢出的一声嘲讽的冷笑。
白洛初只当他因这几天遭遇的事,情绪不好,她抬头,望着男人俊逸斐然的脸。
换做常人,被陆夫人关进地下室,连逃出来的本事都没有。
可他是陆怀征,他拥有超越常人的强大意志力,和本事。
“怀征,等我们完成婚礼后,白氏将助你,重回陆氏总裁之位!”
白洛初在向陆怀征展现她的作用。
他只能娶她。
娶她,是通往陆氏继承人宝座的必经之路!
陆怀征看向她,被阴影覆盖的瞳眸,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要送我一个大礼吗。”
白洛初勾起唇角,她伸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我派人,在言礼所坐的婚车上,安装了炸弹。他永远都无法,抵达索菲亚教堂。”
她微笑着,亮晶晶的明眸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当我们走向婚姻殿堂的那一刻,我们也将赢得胜利!”
白洛初觉得自己很聪明,她把自己和陆怀征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此时此刻,陆怀征终于发现,她有多重要了吧。
当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女人为了他,愿意拿起屠刀,手染鲜血。特别是像她这样,以龙城第一名媛的正面形象,受万众追捧的女人。
她为了陆怀征,甘愿跌落神坛。
再怎么铁石心肠的男人,都将为她倾倒!为她沦陷!
白洛初拿起西装外套,为陆怀征穿上。
她又拿来胸花,别在男人的左胸口上。
白洛初脸上,幸福的笑容溢满出来。
她挽住陆怀征的手,“走吧,别耽误吉时了。”
陆怀征与白洛初走下楼梯,白晋臣与白夫人已经在楼梯下方,等候多时了。
白夫人双手交握,难掩激动的心情。
白晋臣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此刻,摆在陆怀征眼前的,是一条康庄大道。
他知道,徐嘉柔给他喂了药。
她与顾明予的联系,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是想看看,她突然这么胆大包天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而在陆怀征清醒后,他所看到的结果,也让他感到有趣。
那个女人,居然穿上婚纱,跟着陆言礼走了。
她能一眼就分辨出他和陆言礼。
见他如此落魄,徐嘉柔转头就嫁给陆言礼了?
不对。
昨晚徐嘉柔还摸着他的头,哄他睡觉。
她大胆的坐在他身上,像只吸人精魂的妖精似的。
徐嘉柔那么喜欢他,沉溺于他给她的欢愉之中。
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瘸了腿的陆言礼。
大红色的绒布软垫,摆在陆怀征和白洛初面前。
白家的二位老人,坐在他们面前。
白老夫人喜气洋洋,和刚才面对徐嘉柔的时候,判若两人。
白老爷子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凝重,不怒自威。
他沉着脸,如古井般幽深的视线,落在陆怀征身上。
白洛初跪在了软垫上。
她察觉到,陆怀征没有跪下来,她抬头,看向她的新郎。
“怀征?”
陆怀征的声音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落在她的头顶上。
“你低估了,徐嘉柔对我的感情。”
“怀征,你在说什么?”白洛初不解的问道,她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男人从鼻腔里,轻哼出声。
昨晚,她紧抱着自己,包裹他,容纳他的每一秒,每一刻,都在诉说着,她有多喜欢他。
徐嘉柔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呢?
“她跟陆言礼走,是想助我一臂之力。”
“怀征,我们要敬茶了,你还在想着徐嘉柔?她作为你的女人,为你而死,这不就是她的归属吗?她跟了你两年,终于在这一刻,发挥出她最大的价值了!”
白洛初抓住男人的手,“当你稳坐陆氏继承人之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男人垂眸,如站在云端的天神,居高临下的俾睨着跪在他脚边的人。
他明明就站在自己身侧,白洛初却觉得这个男人,距离自己,格外遥远。
“你怎么不会,为我而死呢?”
“我……”白洛初答不上来。
白老太太啧了一声,“大喜的日子,怎么一直提,死不死的,这种不积极的话!”
陆怀征甩开了白洛初的手。
凡夫俗子根本不配触碰他,靠近他!
他转身往外走,白洛初惊叫出声,“怀征!你要去哪?”
男人低沉的嗓音,随风飘来,“去问问那个要为我而死的女人,她到底想,嫁给谁。”
不论白洛初在陆怀征身后,怎么呼喊,也叫不住离开的男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