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少爷,我们站的地方太不安全了,随时都会倒塌,您快跟我们走吧!”

    陆家保镖在请求着陆言礼,然而陆言礼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在他的前方,有一米高的落差,T型台搭的并不高,但徐嘉柔和傅闻野摔下去,他们身后全是杂乱的钢筋架子。

    “艹!”傅闻野骂出了一声脏话。

    原本他伸手抓住徐嘉柔,想把徐嘉柔拉上来,可连同他脚下的台面,也发生了坍塌。

    傅闻野摔在徐嘉柔身上,他伸手抓住身旁凌乱的钢架,试图起身。

    他抬手,视线猝不及防的撞见近在咫尺的徐嘉柔,男人的耳根莫名热了起来。

    傅闻野一动,脚边的钢管哗哗的掉。

    他骂骂咧咧,“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谁家搭台子,用细钢管的?”

    T型台塌陷后,教堂里的工作人员连忙飞奔过来。

    “傅少,你没事吧?”

    “傅少,你怎么样了?”

    工作人员都在询问傅闻野的情况,他们想走进去,搭救傅闻野,可T型台后半部分坍塌的太彻底,工作人员只能从边缘,将凌乱的钢管,一根根的清理掉。

    徐嘉柔的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嘤咛。

    傅闻野见她脸色发白,慌忙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疼……”

    徐嘉柔倒在错落凌乱的钢架上,动弹不得。

    有根钢管,正戳她的后腰,将她的腰柱和骨盆都震的发麻。

    疼痛蔓延向她的后背,徐嘉柔眉心紧拧。

    傅闻野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连忙安抚:

    “你别动,我马上救你出去!”

    傅闻野抬起头,看到陆家的几名保镖,还站在未倒塌的另一半T型台上。

    他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先拉我上去,再救嘉柔,她受伤了!”

    傅闻野趴在徐嘉柔身上,周围都是七零八乱的钢架,他连下脚站立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踩到钢架,导致更多钢架滑落,又容易给徐嘉柔带来二次伤害。

    陆家的保镖纷纷看向陆言礼,等候陆言礼的指使。

    陆言礼的额头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他吐出一口浊气,吩咐身边的保镖:

    “把他们两拉上来。”

    陆家的保镖先将傅闻野拉上来,又一同协力,将徐嘉柔从钢架上往上托。

    徐嘉柔双脚踩在地砖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还未站直身体,小腹下方传来一阵钝痛!

    “没事吧?”傅闻野回过头,看到徐嘉柔眉头紧锁,身体不自觉的弓起。

    徐嘉柔向他摇摇头,她往前迈了一步,突然一股热液,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下流淌。

    没来由的心慌让徐嘉柔倒吸一口凉气,她连忙伸手,抓住傅闻野腰间的衣料。

    “能不能送我去建康医院?”

    傅闻野没多想,只以为徐嘉柔在摔下去后,受了伤。

    “好。”

    他见徐嘉柔整个人摇摇欲坠,就扣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臂。

    他正要把徐嘉柔带走,陆言礼出了声:

    “你们去哪?”

    傅闻野应道,“我带她去医院。”

    陆言礼的脸上覆上一层霜色,他已经从头部的阵痛中恢复过来,那些光怪陆离,模糊的记忆,让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大脑遭受重创后,而神经错乱了。

    “她去医院了,那谁来充当新娘,完成彩排?”

    陆言礼的声音绊住了傅闻野的脚步,他回过头反问:

    “你没看出来,徐嘉柔现在身体不舒服吗?”

    陆言礼的视线落在徐嘉柔身上。

    “还好吗?”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

    徐嘉柔只敢扶着自己的后腰,比起后腰的酸痛,她小腹下方的坠痛,更让她感到难受。

    周围这些工作人员,都是白洛初的人,就算她说自己肚子疼,这话若传入白洛初耳朵里,也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刚才我摔下来的时候,被钢架撞到腰了,好像伤了骨头,我的后腰好疼。”

    陆言礼平静深晦的眼眸里,流露不出丝毫温情。

    他问徐嘉柔,“能再坚持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