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他们欺负我!”

    鹿呦推开门,气冲冲的小跑进来。

    她跑到陆言礼跟前,正要开口,却发现陆言礼注意力,没在她身上。

    鹿呦转过头,看向徐嘉柔。

    发现徐嘉柔泪流满脸,鹿呦吓了一跳。

    “徐姐姐,你怎么哭了?”

    徐嘉柔连忙伸手,擦拭满脸的泪水。

    可她脸上的水渍,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把手里的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只对陆言礼恭敬道:

    “那我先出去了。”

    徐嘉柔转身离开。

    鹿呦一脸迷茫的望着徐嘉柔的背影。

    “陆总,你把徐姐姐骂哭了?”

    鹿呦看向陆言礼,却发现,陆言礼没有说话,男人的脸色略显凝重。

    陆怀征冰冷的声音,在陆言礼耳边响起。

    “大哥,你输了,我们的角色互换游戏,到此结束!”

    陆言礼摘下了蓝牙耳机。

    他往徐嘉柔离开的方向看去。

    怎么会这样?

    连妈妈都分不清,他和陆怀征两人,怎么一个小小的秘书,一眼就把他和陆怀征区分出来了?

    龙城机场: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跑道上,并在跑道上高速滑行。

    陆怀征摘下蓝牙耳机,他伸出手指,支在下颚处。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愧是曾经,一门心思都扑在他身上的徐嘉柔。

    居然,能把他和陆言礼分的清清楚楚!

    *

    徐嘉柔的办公桌,鹿呦的个人物品占据了。

    她将自己的东西都收进袋子里。

    她的个人物品并不多,被她整理进袋子里的,基本是给陆怀征用的东西,他的打火机,烟嘴过滤器,用来处理污渍的应急清洁剂。

    而这些东西,以后都会有其他秘书或是助理,为陆怀征备上。

    徐嘉柔把办公桌收拾干净,总秘处的同事们都向她行注目礼。

    “嘉柔,我替你感到可惜。”

    “徐秘,我实在不舍得你走!”

    同事们走来了,与她拥抱,徐嘉柔和他们一一道别。

    她拎着纸袋,走出总秘处,将手中的纸袋,丢进垃圾桶里。

    徐嘉柔打了一辆车,她坐在车里,眸光晦暗。

    *

    她背着单肩包,一步步走上单元楼的楼梯。

    这是她下班最轻松的一次,天都还没暗,她就已经回到了家里,而且还不用去陆怀征跟前伺候着。

    可她,别提高兴了,她甚至都没感觉到轻松。

    好似有千斤巨石,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当徐嘉柔,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一想到,今天早上,她见到徐今安的每一秒,每一幕。

    时隔两年,面对她所喜欢了两年的人,积压在心底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法说出口。

    徐嘉柔缓缓蹲下身,抱着自己,放声痛哭出来。

    她大声嚎啕,就如当年,她仓皇的跑到江边,看到“徐今安”被泡烂的尸体一般。

    她不管不顾的大声忸哭,就算惊动了左邻右舍,也无所谓。

    所有的不甘和痛苦,全都随着眼泪涌出。

    她的四肢失去了温度和知觉,眼泪沿着下巴,不断滴落。

    她失去了支撑,跪在地上,徐嘉柔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全身颤抖。

    她的哭声淹没了房门开启的声响,徐嘉柔感觉到一阵清风,吹拂在她身上。

    她才愣了一下。

    她没走出门吧?

    她家里,怎么会有人?

    徐嘉柔缓缓抬起头,看到陆怀征站在她面前。

    男人穿着黑色的运动裤,他光着身子,腰腹处是刚被缝合过的崭新的伤口,如同一条鲜红的蜈蚣,爬在他劲瘦,但肌肉分明的侧腹上。

    陆怀征居高临下的,俾睨着蹲在地上的徐嘉柔。

    徐嘉柔抬起脸来看他,凌乱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墨玉般的瞳眸,像两颗泉眼,盛着充沛的泉水。

    “你……”

    她还未问出声,男人弯腰,单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像抱小猫似的,他的手臂搂住徐嘉柔的腰,把她夹在自己没有受伤的另一侧腰腹上。

    徐嘉柔一愣一愣的,像受惊了似的,被男人抱在怀中,眼睛里蓄满泪水,视线一片模糊。

    她看不清,陆怀征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被陆怀征丢在沙发上,接着就感受到,男人伸出手来,用大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的手指并不光滑,指腹上又一层薄薄茧,蹭在徐嘉柔脸上,多了一层粗粝的质感。

    可从徐嘉柔眼里,落下来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男人嗤笑了一声,冷哼道:

    “还没哭够?你这不是见到我了吗?”

    他在说什么啊?

    徐嘉柔还处在呆滞状态。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在哽咽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开门进来的。”

    男人说道,他没钥匙,自然不是以正常方式,开门进来的。

    徐嘉柔就问他,“你来做什么?”

    是为了她背叛的事,来报复她的吗?

    她跪坐在沙发上,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

    男人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徐嘉柔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他俯下身,温热的吐息落在徐嘉柔脸上。

    “我来你家,还能做什么?”

    陆怀征侧过头,像只猛兽似的,在她的颈间辗转,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她脖颈内的大动脉咬破。

    徐嘉柔正这么想的时候,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她纤细的脖颈扼住了。

    她不再流泪,水洗过的清澄眼眸,看向陆怀征。

    陆怀征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兴趣?!

    他怎么又对自己……

    “傅家那小子,都碰过你哪里?”

    徐嘉柔对他而言,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只要陆怀征不放过她,她就只能任他宰割。

    她乌黑的眼眸失去了焦点,好像再强烈的光线,都无法点亮她的眼睛。

    “哪都碰过了,被你摸的地方,它也……”

    她话音未落,嘴唇就被男人堵住。

    他亲的又凶又狠,舌头像条蛇一样钻进来,绞住软滑的猎物,让她失去呼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