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当然有完完全全，属于陆总的东西！”
鹿呦说话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男人没看她，只问道，“比如？”
鹿呦努着嘴想了一下，“比如这辆车，比如陆总手里的打火机。”
男人低笑出声。
“比如我！”鹿呦鼓起勇气，闪烁的星瞳直勾勾的盯着陆怀征。
“我是陆总买回来的，我整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陆总的！”
她直截了当的告白，任谁都能感受到，她向陆怀征捧出了自己，一片赤诚的真心。
小张睁圆了眼睛，努力不让自己，被身后的对话所影响。
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呼喊：危险！危险！徐嘉柔快回防，你要被偷家啦！
他天天磕陆总和徐秘书这对cp，怎么有人敢对着他贴脸输出啊！好气啊！
陆怀征笑了一声。
“你？”
鹿呦撅起嘴，“我是认真的！”
陆怀征收起打火机，“那你能向我，献出什么？”
鹿呦的心脏加速跳动起来，她张开口，正要出声。
男人的指尖，点在她的手腕上。
“我给了你一只镯子，作为交换，我要你手上的红绳。”
鹿呦想都不想，低头就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解下来。
“给你。”
虽然这条红绳对她很重要，但她想都不想，就给陆怀征了。
这样，算是在交换信物吗？
陆怀征给她鸡血藤手镯，她给他自己戴了很多年的红绳。
男人将红绳拿在手中，注视着系在红绳中间，晶莹剔透的鹿型羊脂玉。
*
第二天早上，徐嘉柔刚走进总秘处，就发现办公室里，气氛古怪。
“徐姐姐！”
鹿呦拧着眉，满脸不舍的走过来。
“我舍不得你走！”
徐嘉柔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鹿呦讶然，“徐姐姐，你没看到陆总的调令邮件吗？陆总把你调去南区的旗舰店，分管销售了。”
徐嘉柔拿出手机，点开邮箱，这才看到，陆怀征公开发布的人事调动邮件。
她从总裁的首席秘书，变成了线下旗舰店的店长，而且理由也是冠冕堂皇，为了她能得到更好的锻炼，拥有一线实战的丰富经验。
她只是个行政秘书，又不是储备干部。
但看到这份文件，徐嘉柔又松了一口气。
她被发配边疆了，这样就不需要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在不引起陆怀征怀疑的情况下，顺理成章的疏远陆怀征。
只是，这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
一直和她过不去的老天爷，突然眷顾她，事事都如她所愿。
这反而让徐嘉柔感到诚惶诚恐。
“我只是去南区的旗舰店工作，之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徐嘉柔坦然接受了，陆怀征的调令。
“徐姐姐！”
鹿呦张开双手拥抱她，不舍与她分别。
等鹿呦走后，总秘处的其他同事凑了过来。
“徐秘，你是不是得罪陆总了？”
“我听说，你和小傅爷在交往，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陆总认为你对陆氏不忠啊？”
傅闻野官宣女友的消息，在龙城豪门中闹的沸沸扬扬。
又因徐嘉柔和陆氏关系不浅，引来了更多吃瓜人。
同事们看徐嘉柔的眼神，满是惋惜。
“要不，你还是和小傅总分手吧！”
有同事忍不住劝她。
谁不知道，傅闻野是龙城第一大舔狗，就算他不舔白洛初了，以徐嘉柔的出身，又怎么可能和傅闻野长久。
为了一个男人，丢了大好的前程，这可不值得。
徐嘉柔笑道，“我不会和小傅总分手的，你们别担心我，我接受陆总的调令。”
陆怀征给了她三天时间，让她把自己的工作交接好。
因时间紧迫，第二天是周末，徐嘉柔还来公司加班。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同事给她打了电话。
“徐秘，完蛋了！死定了！我们整个总秘处都要被杀头了！”
“老袁，你别激动。”
徐嘉柔安抚着他。
“我能不激动吗！他妈的！那个新来的！把投标方案发错公司了！”
同事在手机另一头大喘气。
“我需要吸氧！快给我呼吸机！”
徐嘉柔按在鼠标上的手，迅速失去温度。
“你是说鹿呦？她把投标方案发给哪个公司了？”
“红裕！这次投标上，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徐嘉柔：“………”她也需要吸氧了。
鹿呦刚来总秘处，能做的事实在太少了。
其他同事安排她负责复印文件，她在打印机前站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把文件复印好。
徐嘉柔给她安排了最简单的事。
让鹿呦负责几个账号的邮件发送。
现在，徐嘉柔也没精力去想，鹿呦到底是怎么操作的，能把陆氏的投标方案，发给竞争对手。
这下，红裕知道陆氏的底牌了。
徐嘉柔咬了咬牙，“你先去吸氧，我去跟进这件事。”
徐嘉柔给陆怀征打了电话，可手机另一头始终无人接听。
鹿呦发出的这份投标方案，涉及到几十亿的项目。
徐嘉柔迅速收拾自己的公文包，拿起手机，离开公司。
*
她打车来到陆怀征的私人别墅，手里提着公文包，刷了指纹，匆匆进门。
徐嘉柔脱下高跟鞋，也不顾上去鞋柜里拿拖鞋，她穿着丝袜，直接走进去。
“陆……”
在见到白洛初的刹那，徐嘉柔的声音全堵在了喉咙里。
白洛初刚洗过澡，身上披着陆怀征的浴袍，松软的长发披在她的肩头，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
白洛初愣了一下，随即，柔和的笑意浮在她脸上。
“徐秘书，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怀征的？”
徐嘉柔点了点头，“有个投标方案出了岔子，我前来请示陆总。”
“怀征，徐秘书来找你。”
白洛初往楼上喊了一声。
陆怀征站在楼梯口，并未下来。
徐嘉柔抬头，陆怀征的上半身，基本被楼梯遮挡，她只看到男人，穿着奶白色的棉质居家服。
徐嘉柔略感意外。
陆怀征喜欢暗色，不喜亮色，他的常服基本都是黑色的。
此刻，他身上穿的居家服，是一年前徐嘉柔买给他的。
陆怀征从未穿过，她以为这套居家服早就被每个季度，来整理衣物的职业搭配师清理走了。
徐嘉柔回过神，连忙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