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离婚三年,徐总哭着喊老婆快回来 > 第五百四十三章
    就连想汇报工作的副总都迟疑着不敢敲门进去。

    靳齐一个上午抽了好几根烟,他承认他的脾气确实是越来越差了,禁不得一点儿碰撞。那个主管其实没多大的错,可是他心情正差,所以把文件拍他脸上了。又骂哭了两个小秘书,心里的不舒服好像得到了排解。他松了一下领带,向着窗子处走去。

    这里是这所城市的黄金地段,高楼大厦林立,全市有名的大企业,乃至好些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也在这里,他站在窗子前,隔着巨大的窗子,看着外面的云雾苍茫。他又低头看了看脚下那林立的高楼,几十层的高度,好像都踩在脚下似的。

    站在这里,会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他的公司可以做得这么大,在这所城市里,那是同行业的巨头,在全国,也有数十家分公司,可是他的生活,他的婚姻,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却是那么难以掌握。

    往昔平静的生活,现在一团乱麻。

    站在窗子前,他回想着以前那些平淡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多么温馨,可是却是淡淡的,有一种十分让人回味的感觉。

    他每天上班,履行他对她结婚时的承诺,给她的父亲治病,连带着也供养了她的弟弟和妹妹,而她,也果真安守着妻子的本分,安静也很安分。从不出去应酬,每天只是呆在家里,除了必要的事情,从不出去。

    这点,他很满意。

    每天,他早晨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起床,穿着棉质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梳理长发。

    他习惯性地让她把他要穿的衣服拿出来,她便一一准备好一件一件递给他。

    早餐,她一定会等他,即使他有事让她先下去吃,她也会等。

    他有时候会嫌烦,明明忙完手边的事可以吃饭了,他却说不想吃了,顾自去上班。

    有时候就是想让她白白等他一场。

    下班的时候,他一般很少按时回家,都是跟一帮发小们吃喝完了,再去打打球什么的才回来,有时候星光满天,可是他卧室的灯却是亮着的。

    一盏床头灯,不是很明亮但足够他回来时看清屋子里的地板。

    “你回来了。”她总会坐起来,在浅淡的床头灯下,用那双略带着倦意的眼睛看着他。

    他便会淡淡地嗯上一声。而后边脱着衣服边往洗浴间走。西装会被他胡乱地扔在床上,然后把水流开到最大,也不管那哗哗的声音是否有吵到她,顾自洗他的澡。而等他洗完澡出来时,胡乱扔下的衣服一定被他收了起来,整齐地挂在衣架上。

    她会在床上,安静地捧上一本书等着他洗完澡出来,她其实很困了,他看得出来。两只眼睛虽然刻意地撑着,但没有了白天时的澄亮。他只是不声不响地躺下,她便也不再看书,而是安静地躺下,直到他伸手关了床头灯,耳边总是很快就能响起她的鼻息声。

    靳齐收回思绪,轻叹了一声,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发烧。他抬腕看了看表,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他转身拿了车钥匙向外走去。

    林晚晴睡着了,昨夜的药效只持续到清晨,早晨八点开始低热,而后,体温就持续上升,护士给她打了退烧针,又扎上液,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白惠守在林晚晴的病床边上,垂眸沉思,陈光修轻轻叩了叩门,白惠抬头看到,便站了起来。陈光修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束马蹄莲,“晚晴怎么样了?”他低沉温和的声音问。

    “她又烧起来了。”白惠的眸中满是担忧。

    “晚晴就是太好强了。”陈光修说话的时候,眉宇轻敛,他想起了那日他在街头碰到她的情形,她被人欺负,满脸狼狈。他摇了摇头,深眸凝向床上的女人,她的脸色很白,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伸在被子外面输着液的手腕,看起来脆弱又无力。

    可就是这只手,搬动过那些沉重的箱子,就是这样纤瘦的身躯用自己的血汗赚钱,也不肯让她的好朋友帮忙。

    陈光修的心理不知是疼惜还是别的什么复杂情愫,他又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鲜花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转身想离开,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靳齐走了进来。

    陈光修也看到了他,他本想现在就离开的,但是看到靳齐时,双眼的神色耐人寻味。

    “我走了,再见。”陈光修对白惠说。

    白惠点头。

    陈光修迈步离开。

    靳齐的黑眸看了看陈光修的背影,眸光又投向床头那大把的白色马蹄莲上。明明很好看,很洁净的花朵,可是无端地让人厌恶。

    他盯了好一会儿。心里有股冲动,想把那花给扔出去。

    “靳齐你来做什么呢?如果你是来气晚晴的,你还是走吧,晚晴还想多活两天呢!”白惠无奈地说。

    靳齐敛深了眉宇,他一向不爱说话,此刻就更加不说。只把一双眼睛投向床上仍然在睡着的女人。

    她好像很累很累,记忆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极少生病的,生病了,也不会有这么苍白,这么疲惫。

    “她这样下去,会死得更快。”他竟是说了这么一句。

    白惠的眼睛刹时就瞪起来了。“靳齐你,你给我滚出去!”白惠气得指着外面喊。

    饶是他救过小糖糖的命,她也受不了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自以为是,这样不可理喻。

    “白姐!”林晚晴醒了过来,昏昏沉沉中,听见低低的争吵声,此刻又听到白惠愤怒的说话声,便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晚晴”白惠知道是自己吵到了林晚晴,但忙过来扶住她,“你别急啊,没事的。”

    “靳齐你,你在做什么?”林晚晴满脸质疑地看着靳齐。

    靳齐浓眉一皱,“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你们想得太多。”

    林晚晴闭了闭眼,出气儿有些发虚,“我很好,你不用再来看我了。”她费力地对着靳齐摆了摆手。

    靳齐的脸颊抽动,眼眸中锐光毕现。他捏了捏手指,他不是来找气,他是来看她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吧,那我去看儿子。”他说完便是转身向外走去。

    “你……”林晚晴无语到家了,一阵惶然将她的心口抓住,“靳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