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夜亲眼看到凤天歌用碎瓷自尽,容祁当下开启黏妻模式一刻不离跟在凤天歌身边,这会儿已经跟到军营里。
主营帐内,容祁保持双手托腮,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状态盯着凤天歌,已经一柱香的时间。
凤天歌终于忍无可忍,搁下兵书,“我是昨晚没有喂饱你吗?”
这样一副等着喂投的动作也是够了啊!
容祁对男女之事很陌生,但他经常会从胭脂那儿听到‘喂饱’这两个字。
譬如‘世子瞧那男子连走路都很无力的样子,必是昨晚被姑娘们喂饱了。’‘世子瞧那男子猴急的样子必是饿的紧。’
那个时候,容祁对‘喂饱’二字,理解的十分深刻。
这会儿从凤天歌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容祁脸颊一下子红成柿子,红到紫。
凤天歌看出容祁异样,“你没事吧?”
“我……我……”凤天歌离他越近他越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尤其某歌那抹樱唇一张一合间,温热气息扑到脸上,容祁真是越发浮想联翩,“你何时……喂过我……”
凤天歌愣住,想了片刻,笑了笑,“也是,每晚都是你在喂我。”
容祁猛的睁大眼睛,“我何时做过那样的事!我……我……我想都不敢想!虽然我很想……”
凤天歌突然静下来,看向某祁的目光骤然冰冷。
容祁心虚,便没往别处想,“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想过……”
此时此刻,凤天歌只看到容祁在说话,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脑海里,那种潜意识的操纵又一次占据她全部神识。
又是自尽的暗示。
凤天歌调动内力,奋力压制,美眸愈寒。
她能感受到,这一次的暗示要比之前那一次更强,更急迫。
那人,着急了。
除了那人,容祁也着急了。
眼见凤天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正打算豁出暴露的危险提起内力助凤天歌闯过难关,不想在他欲出手的时候,凤天歌自己挺过来了。
又一次错失被迫坦白的机会,容祁如是想。
“天歌,你没事了?”容祁凑过去,忧心不已。
凤天歌暗自狠舒出一口气,她庆幸自己在天牢时临战跃境,否则根本敌不过对方的祝由术,“没事。”
“那就好……”
就在某祁考虑要不要继续讨论‘喂饱’的问题时,谢如萱突然从外面进来,“元帅,出事了!步翼提前到齐都,而且直接去了平辽侯府!”
凤天歌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步翼为何要去平辽侯府,当下起身走出营帐。
容祁没说话,直接跟在后面。
离开营帐前一刻,凤天歌突然停下来,命谢如萱把这会儿在校场溜小狼的苏狐叫过来。
谢如萱随即照作。
不多时,苏狐蹦跳着出现在凤天歌面前,“天歌我来啦!”
凤天歌当下转身,“走,跟我一起去干仗!”
听到‘干仗’二字,苏狐顿时心血来潮,“走走走走走!”
眼见凤天歌与苏狐走在前面,容祁紧追两步,“歌儿,我也去!”
凤天歌恍然想到什么似的,“如萱,容世子就麻烦你送回去了。”
“元帅放心!”谢如萱知道她不能去,以她的武功也打不过那些大能,但她能替自家元帅照顾好容祁。
于是她挡在容祁面前,“容世子放心,稍晚些我送你回皇城。”
容祁正想推开谢如萱准备追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家歌儿跟苏狐‘飞’走了。
他能‘飞’吗?
能!
但作为楚国世子的容祁,‘飞’不过十米就要掉下来,踩地重新提气。
“世子别自卑,武功不好不是你的错。”谢如萱看出容祁眼中失落,安慰道。
容祁磨牙,谁武功不好?
本世子只是装不好你们到底造不造?
可不可以把那双同情的目光收起来啊菇凉!
皇城,平辽侯府。
素来平静的府邸突然传出一阵沉闷的骤响。
府门砰然自外面弹开,十名黑衣人在白日里犹如鬼魅闯进府里,分致两侧。
几乎同时,早就得到消息的平辽侯君牧已然自后宅走出来。
府门外,一男子身着华丽的深紫色长袍阔步而入。
那是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身材高凛,眼如寒星,行走间衣带生风,浑身散着万夫难敌的威风。
“这位定是平辽侯,步翼拜见侯爷!”院中,君牧尚未言辞,步翼已然快走至近前,拱手时语意谦卑。
君牧抬手,“摄政王气,不知摄政王大驾,老夫未曾远迎。”
“侯爷言重,本王此番并未想叨扰老侯爷,只是想找君副将了一些私事。”虽已年过四旬,步翼依旧声音清朗,标杆般笔直的身材立在那里,自带气场。
君牧心知不妙,正欲开口时君无殇与古若尘自后院赶过来。
“爷爷,摄政王既是来找孙儿,自当由孙儿来款待摄政王。”君无殇出现一刻,步翼本在君牧面前微弯的身形笔直而立。
与此同时,刚刚如鬼魅般的十个人突然将君牧围在一处。
“摄政王!”君牧沉声喝道。
步翼转向君无殇,“本王说过,这是我与君副将的私事,借侯爷府邸解决,莫怪。”
君无殇行在前,古若尘在后。
“无殇……”
一道恐怖的冲击力在君无殇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袭!
没有任何迟疑,君无殇拼尽内力抵挡却还是被那股强横力道击至胸口倒退数步,嘴角渗血。
“摄政王当是人杰,为何要使偷袭这种卑劣手段?”古若尘扶稳君无殇,怒道。
步翼眼中闪出一道冷讽之意,语带不屑,“怎么你们也知道卑劣二字?吾女不远万里投奔于你,你不救也罢,竟暗中告知吾女藏身之地害吾女险些身陷囹圄,君无殇,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王爷,此事有误会……”
古若尘欲解释,却被君无殇拦住,“害步姑娘身陷险境是无殇不对,但无殇想问王爷一句话,当年之战,可是你下令焚尸?家父骨灰在何处?”
步翼冷笑,“交出轻烟,本王饶你不死。”
君无殇推开古若尘,抬手抹掉唇角血迹,“无殇希望摄政王能亲口说出当年之事。”
步翼不语,抬手间自有侍卫将剑举至近前,他拔剑出鞘,“看你,有没有资格!”
旁侧,古若尘将轻痕交给君无殇,“小心。”
君无殇点头,拔剑相对。
与此同时,古若尘下意识握住自己腰间佩剑,青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