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瘪谷看着蒋正涛说:“这事我真没主意,贾德金王大彪和我是死对头,没办法。”
蒋正涛告诉燕瘪谷,贾德金现在正在为儿子贾文龙的婚事和儿子媳妇吵架呢,还没时间审理监狱新抓来的犯人。
还有燕瘪谷被抓的徒弟索二飞还没被王大彪他们发现手脖子的纹身柳叶刀。如果发现了,那索二飞就死定了。
姜大干放下酒杯说:“你们那个帮派,该干啥干啥呗,还整个**纹身。还纹到手脖子上,你纹到后背或肚子上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了。”
燕瘪谷一听姜大干的话,气得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蹾说道:“操,请你来是让你帮忙出主意的,说**啥风凉话。还纹肚子上,我要是纹腚沟子里,谁能看到?”
姜大干也不示弱,他说道:“你真要是给索二飞在腚沟子里纹上柳叶刀还真不犯愁了。操!”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再说一句我笑死你!”燕瘪谷说着抄起了酒瓶子。
姜大干瞪着大眼珠子看着燕瘪谷说:“你打我一个试试,小样的,我把你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蒋正涛一看俩人要打起来,急忙安慰:“别的,都是哥们儿,我们一个头磕在地上不容易。大哥,你把酒瓶子放下!”
燕瘪谷放下酒瓶子的同时还骂了一句:“小样,打不死你!”
姜大干急了骂道:“操,你打我一个试试!卵子给你踢飞它。”
蒋正涛大声喊道:“行了,都住嘴!”
二人不骂了,都乖乖地吃菜喝酒。
蒋正涛问燕瘪谷:“把索二飞进去的细节和我说说!”
燕瘪谷告诉蒋正涛,索二飞是在窑子偷窃瑶姐的贵重物品,没有得手,肚子还有屎了。就拿起瑶姐屋子化妆台上的一张纸去茅房。
正蹲在茅房拉屎,被日本人抓了,抓他的是日本一个少佐。他拿的那张纸是一份机密文件。
审问后也没有什么结果,因为少佐发现他不识字。就把他交给了胡啦县警察局了。
蒋正涛对燕瘪谷说:“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让贾德金和王大彪知道是大哥你的人。如果知道了,那索二飞就死定了。”
“就说不死也得扒层皮!”姜大干说道。
燕瘪谷长叹一声说道:“这事就得靠正涛老弟了!需要什么老弟说话。”
蒋正涛想了想说道:“大哥也知道,我家历来就和贾德金有仇,把索二飞弄出来很难。但我会尽量想办法。至于条件吗,我想你先出三万块。我送出去。事成了三万块送人情了。不成我把三万块退给你。大哥看行吗?”
燕瘪谷一听非常高兴,他说道:“行啊!成不成的钱我拿了,至于不成钱也不用退。咱们哥俩还说啥啊!”
蒋正涛接过话茬说:“不是咱俩的事情,我还要找别人。”
姜大干这时候说话了,他说道:“正涛,你先办着,如果办不成我们再想办法。”
“好!”蒋正涛答应着。
听姜大干这么说,燕瘪谷也挺高兴的,便说道:“还是哥们儿管用啊!没哥们儿真不行。”
“你就不能娶甘雨珊,不但不能娶甘雨珊,就是和赵玉娘有一点瓜葛的都不能娶!”贾德金在家里看着贾文龙气得暴跳如雷。
贾文龙看着自己的老爹喊道:“我为什么不能娶甘雨珊?你和奶妈的仇恨是你们的事情。咱们先不论你们俩谁对谁错。单就这次我遇险的事情来说,奶妈一家太令我感动了。
“绺子的大当家的当着我的面说的,不管能不能得到钱都撕票。因为我看到了他们,如果让我活着,他们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们警察也得把他们抓回来。因为他们绑架的是警察厅水上巡逻大队大队长,胡啦县警察局局长的儿子。
“我想我是死定了,小腿骨折站都站不稳。他们想出了在飞驰的火车上抛钱的计谋,我知道我死定了。
“可是,我没想到正涛哥预料到了,是他决定跳车救我。他的胆识、神勇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你们警察局和警察厅没有一个警察敢跟着正涛哥跳车救我。当我看到火车来了,我知道我的死期到了。我是多么的绝望。
“可是,我听到了两声枪响,搀着我的胡子倒下了,我看到了正涛哥,接着我看到了奶妈和正涛嫂子马兰,还有让我铭心刻骨的甘雨珊。那时我泪水模糊了双眼,我一定好好活着,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
“你按着你的好恶,不让我娶甘雨珊,你办不到!”
贾德金气得怒吼:“你娶甘雨珊之时就是我的死期!”
贾文龙沉着淡定地说道:“那你就去死!”
贾德金跳起老高,喊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们结婚!”
说着贾德金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贾文龙,说道:“不听我的我就打死你!”
贾文龙突然对着贾德金的身后喊道:“赵玉娘,他要打死我!”
贾德金一听贾文龙看着他的身后突然喊赵玉娘,以为赵玉娘来了,吓得他急忙转身,端着枪对准了身后。惊慌失措地喊道:“赵玉娘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啊?”
贾德金是太害怕赵玉娘了,听贾文龙一喊赵玉娘仨字,他脖子后都冒凉风,仿佛有枪口顶着他的后脑勺。
他回过身后看到身后什么也没有,知道儿子贾文龙在耍他气得大骂道:“你他妈的耍我?”
而此时的贾文龙却哈哈大笑。
这时,任红进来看到贾文龙哈哈大笑,可把她吓坏了。如果爷俩争吵她不害怕,没什么奇怪的,正常了。可是现在贾文龙这一笑确实反常。
“文龙,你怎么了?你笑什么?”任红急忙问儿子。
贾文龙还是笑,并且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爹。
贾德金让儿子当猴耍,气得是老王八钻灶坑憋气窝火。但拿儿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媳妇任红进来了,他把一腔怒火都想撒在任红的身上。
他指着任红大骂道:“都是你生的好儿子,简直是畜牲!”
任红以前遇事都是唯唯诺诺的,一切任凭贾德金呼来唤去的,因为她胆小怕事。可现在她变了,她发现越听丈夫的,丈夫却越猖狂。和他对着干,他也吃不了自己。
所以她轻声说道:“没有老畜牲,哪来的小畜牲。你看哪块地种谷子出玉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