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降临,整个广香街景区变得灯火辉煌,人流就像无数条细腻的丝线,相互交织、缠绕,编织成一张巨大而又复杂的网,将整个景区紧密地包裹其中。
游们或拍照留念;或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各色美食小吃;又或是被街头杂耍艺人精湛的技艺所吸引。
一处宽大空旷的露天舞台前方,四人组正饶有兴致地观看台上演艺影视作品的场景,只见一个粉红女郎手撑雨伞站在舞台中央,摇曳生姿,嘴里哼唱着陆依萍的拿手歌曲《小冤家》。
“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你说过......”
欢快悠扬的曲调听得底下众人如痴如醉。
唯有鱼幼薇这个小唱将在那感慨,唱得一般般,没她唱得好,还吹捧陈珊妮如果上去唱,肯定能博得满堂喝彩。
陈珊妮谦虚表示:“没有啦,其实人唱得挺好的。”
这时,沈言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拿起一看。
发现是徐征打来的。
简单交流过后,沈言朝着三女说道:“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你们先自己随便玩玩。”
鱼幼薇一脸懵逼,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要处理,沈言说在这边有朋友,过去叙叙旧。
“你们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三女并没有多想,沈言连明星都认识,在这边有朋友并不奇怪,只是让他早点回来。
沈言点头答应。
看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背影,鱼幼薇有些怅然若失,从前那个内向腼腆的少年一去不复返,如今的沈言广交好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十五分钟后。
广香街某咖啡厅包间内。
徐征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见到沈言,立马热情招呼说:“不好意思,沈兄弟,路上人有点多。”
“小事,你从酒店赶过来肯定没那么快。”
简单寒暄过后,徐征拿出一份合同摆在沈言面前,开始直入主题,《泰X》这部电影预计投资是3500万,由于徐征初次执导电影,投资人并不看好这个项目。
目前由光线传媒投资1500万,空缺资金两千万,除去拍摄费用和演员片酬外,还有一部分资金需要用在宣发上。
得知这一情况,沈言不禁万分诧异:“你怎么不投资,难道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闻言,徐征不禁面露幽怨之色,说:“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大咖,兜里那点钱在魔都买了套房子,剩下几百万拿来投资电影肯定是不够的,又找不到投资人。”
“我原本想着去澳门拼一把,没想到遇到你这么个怪咖,差点输得裤衩子都没了,哪来的钱投资电影。”
呃.....
沈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真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出戏。
上一世,沈言对娱乐圈关注甚少,对这部戏的投资方更是一无所知,不过确实没听到徐征有投资的消息。
倒是影片播出的时候,这家伙一跃成为十亿导演,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另外合同内还有徐征和光线传媒的协议,徐征只有导演费加票房奖励,没有票房分成。
徐征知道作为导演没有投资,难免让人心生疑虑,连忙保证:“沈兄弟,虽然我没有出钱投资,但第一次执导电影,电影的最终成绩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肯定会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事实上,沈言对此并没有太多疑虑,这么大笔钱投进去,自己到时肯定会到场监督,质量不过关大不了撤资就是了。
合同里有沈言明确要求的条文,不满意可以随时撤资。
然后沈言继续浏览合同内容,徐征说签合同不急,让沈言回去找律师慢慢看,沈言笑着说:“我就是法学生,对这些条文再清楚不过了。”
徐征略显诧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通篇合同浏览下来,沈言并没有发现什么纰漏,于是果断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
接下来只等资金到位,便可以开始筹建剧组了。
期间沈言还了解到,看在徐征的面子上,渤哥和宝强友情出演,一个只收三百万片酬,另一个两百万片酬。
这上面其实有个小插曲,上一世拍摄《泰X》的时候,剧组出现过经费不足的问题,渤哥得知情况后,很是大方地说:“片酬我也不要了,就当是投资,就算是亏钱我也认。”
没想到后来电影大爆,渤哥通过分成拿到了五千万,宝强却只有两百万片酬,巨大的待遇差距,导致宝强和徐征生出嫌隙。
这也导致后面《港X》缺少宝强参演,终归缺了那么点意思,票房没能达到预期。
或许这一世有了沈言的介入,情况能有所不同。
正事办完,尘埃落定,徐征嘴角的笑意完全压抑不住,在那乐呵呵地说:“沈兄弟你放心,这次的拍摄我一定竭尽所能,同时我也非常有信心交出好成绩。”
“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沈言咧嘴一笑。
“对了,我投资人的身份别曝光出去,我不希望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徐征自无不允。
众所周知,一些娱乐八卦记者毫无职业操守和道德底线,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便会开始肆意妄为地胡乱编造一些不实之词或者夸大其词的报道来博取眼球。
以至于许多无辜的普通人,原本平静的生活节奏被搞得一团糟。
“喂!你们在哪呢?”
问明三女所在的位置后,沈言直奔维多利亚港口。
此时港口正在表演水上飞人,只见表演者脚踏飞轮,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海鸟,快速穿梭于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时不时再来几个潇洒的后空翻,动作轻盈娴熟。
一时间水面上雾气腾腾,漂亮的水链在空中飞舞,尖叫声、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然而,面对这一盛况,三位女子心中却并没有半分喜悦之情,反而是感到无比烦闷。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们身旁正站立着四个年轻男子,像一群讨人厌的蚊子一般,在那里发出阵阵刺耳的嗡嗡声,令人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