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杰没注意,摔倒在地,罗兰冷笑一声,往他脚踝上一踩。
“啊!”
沈明杰惨叫一声。
叫吧,叫吧,不是说我闺女是野种?呵,野种?
你这个野种!!
罗兰脚上更用力。
可到底是年轻男人,挣扎着把人推开,两人扭扯到了一起。
最后还是罗兰的佣人小玲看到情况不对,报警了。
所以就成了现在的情况,一个脑震荡,一个瘸腿,一个轻微受伤。
沈南柯:“......”
恨不得给罗兰竖起一个大拇指。
果然,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罗兰把这句话诠释的很好!
“沈同志,你父母打架的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根据当事人沈文林的控告,他不接受和罗兰的和解,所以......”
“等等。”沈南柯阻止了女警察继续说下去。
她扭头看向沈文林,“你要告我妈?”
“当然。这个贱女人敢打我,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沈文林也是气狠了。
他现在回过神,反应过来罗兰应该是知道他和沈明杰的关系,也怪他们大意了。
说话的时候竟然没发现书房的门没关严。
要是放在以前,书房门不关都行,因为罗兰从来不会偷听,也会警告其他佣人不要接近。
沈文林没想到罗兰会偷听,还会有这样的举动。
被一个女人打了......简直是在沈文林的脸上踩了又踩!
沈南柯也不生气,非常理解地点头。
“行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沈文林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南柯走到两位警察面前,拿出一个u盘,“两位同志,我要告沈文林多次家暴罗兰,这里面是他多次家暴的录像证明。”
......
沈文林傻眼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家暴会被录下来。
“不、不可能,你骗人,你有这个证据,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沈南柯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原主小时候没办法反抗,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做。
她悄悄买了摄像头装到沈文林经常施暴的场所,可能是时间太长了,后来被覃佳丽他们pu之后,也没有说这件事儿。
似乎是忘了。
后来被沈南柯发现,她一直都在等罗兰醒悟的一天。
“你以为如果不是我妈她一直保护你,我会藏这么久?”
门口的罗兰听到这话,眼泪根本忍不住哗哗地流。
她又想起来了。
那年,沈南柯几岁,她忘了。
只记得身高好像刚到她的腰部,她又一次被打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小小的人红着眼睛,抓着她的衣角。
“......妈妈,我们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罗兰拒绝了。
小姑娘又说:“那我们报警,报警好吗?”
罗兰说不好。
话落的瞬间,憋着没有哭出来的小人,顿时泪流满面,眼中的光也灭了。
想到这里,罗兰才发现她以为早就忘记的记忆,原来都被她藏了起来,现在浮现出来,是这么的清晰而心痛......
这时,沈南柯突然看向她,“这次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不会再纵容你。”
罗兰哭得抽抽搭搭,硬是从嘴里挤出一句,“我、我都听你的。”
听她说完,沈南柯扭过头,将u盘递给两个警察。
两位警察拿到u盘,插入电脑,打开文件夹,几十段视频放置其中。
随手打开一个,都是罗兰的惨叫声。
畜生!
简直是畜生!
把人家打成这样,现在人家反抗了,还想要反告受害人?
太不是人了!!
两位警察也气得够呛,可碍于身份,他们并不能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很冷。
沈文林看到这一幕,开始‘哎呦哎呦’地叫唤。
“我们是夫妻,就算互相吵闹,不小心动了手,我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大伤害。可是她呢,只是给我打成脑震荡了,我可是有伤情报告,我能告她!”
“啧。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沈南柯感叹了一句,忽然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告了。”
几人:“?”
女警察急了,“女士,你母亲这种情况很严重,你......”
沈南柯摇头,“有什么好告的?和我爸说的一样,人家俩是夫妻,打打闹闹很正常。不管是两人谁打谁这都是家庭内部矛盾,没事,矛盾矛盾就过去了。”
她了解过关于家暴的案子,其实和沈文林说的差不多,很少有能拿到公正判决的。
既如此,不如换个方式。
没道理家暴这么多年,就这么轻轻松松过去了。
沈南柯说完,看向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沈明杰。
“那个现在算是我义哥,也是一家人,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所以,警察同志,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跑一趟了,现在事情都解决。”
沈明杰:“......”
眼看沈南柯要送走两位警察,沈文林要被气死了,他哐哐拍着病床。
“不行,你们不能走,我要告罗兰,我要告死她!”
“我有钱!给我请最好的律师!”
“噗嗤!”沈南柯笑了。
“爸,你真是老糊涂了,咱家就是家庭内部矛盾,请律师能干嘛?人家管断案还管你家事儿?”
“再说了,你有钱?拉倒吧,你花的不还是我姥和我姥爷的?你还是好好休息,怎么脑震荡还震出幻觉了呢?”
沈文林看着她一脸笑意,心里的寒意越来越重。
可惜怎么闹,都被定义成一句‘家庭内部’矛盾,他没办法,警察也没办法。
只能离开了。
病房门被关上,房间里除了躺着的两人,还有沈南柯母子俩,以及罗兰。
沈南柯给聂谨言使了个眼色。
聂谨言把窗帘给拉上,沈南柯拉过凳子,坐下看着表。
沈文林父子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心里毛毛的。
五分钟后,听到警车离开的声音,沈南柯笑着起身。
一步一步走向沈文林。
......
“啊——!”
走廊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惨叫声吓了一跳的病人们,赶紧去叫医生。
医生得到消息,过来敲门。
“你好,出事儿了吗?快来开门。”
‘咔!’
门开了。
是个呆呆的少年,医生没多想,以为是病人家属。
医生匆忙进来,就发现他的两个病人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窗口站着一个女人,旁边还有个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