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大大小小的眼睛，都是十分热切地看着花婶婶。
都在等着花婶婶的下文。
空间力量，想想就让人向往不已。
“这种力量的学习，也是讲究天赋的。”
“天赋若是不行，就算再努力也是没用的。”
赶马车的车夫首先接话了：
“我！花婶婶，小的是有空间天赋的，要不然，小的每日穿梭在各处，没有空间天赋，早就迷路了。”
花婶婶听后微微点头。
“一般在地府工作的，都或多或少有点空间天赋。”
“特别是时常在各处穿梭的，百分百是有空间天赋的。”
花婶婶的话，让众人忽然就觉得空间能力，好像也没有那么值钱。
毕竟大家都会，着实没有那么稀罕了。
车夫：“嘿，我们这种，只要稍微懂点皮毛，就能做到在地府和阳间、地府各处重要地点之间穿梭。”
“毕竟我们也是地府的公职人员，在地府的原则中，我们的能力是有加成的。”
花婶婶点头：“嗯，你连这个规矩都知道？”
“知道得这么多，想来是经历过不少事情，怎么就还是个车夫呢？”
车夫沉默了一下，那尖细的声音才又传来：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再说了，花婶婶你这么厉害，还不就是一个栈前台？”
这下轮到花婶婶沉默了。
纵青川听着两个地府公职人员你来我往了一会儿，此时才插上嘴。
“花婶婶，你看，是不是给我们测测天赋？”
花婶婶一点头，随即打了一个响指。
季舒苒顿时就觉得自己被关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季舒苒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周围，果然摸到了透明的墙壁。
季舒苒头上的葫芦闪了闪，这个空间就轰然消失。
“苒苒。”花婶婶丝毫不意外季舒苒能这么快破解小空间。
她把季舒苒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季舒苒这才发现剩下的人都在一个独立的小空间里面摸索着。
“花婶婶。”季舒苒笑得开怀，“我这么早出来，是不是说明我有很高的空间天赋？”
花婶婶点点头，让季舒苒高兴不已。
她挥挥手，二人周围就又出现一道空间壁垒。
这下，二人可算是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苒苒，”花婶婶的面色严肃，“我不管你头上这个葫芦是怎么来的。”
“只是，你要学会收敛葫芦上面的气息。”
“我跟你见面的第一条，就能感受到葫芦上面那毫不掩饰的先天宝物气息。”
“先天宝物气息？”季舒苒诧异，“我之前没感受到啊。”
花婶婶叹息着摇头：“现在呢？你现在再感受一下。”
季舒苒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只是能感受到自己跟葫芦之间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其他的就一点儿感受不到了。
花婶婶听了，拧了拧眉头。
“难道这是对你的某种限制吗？”
季舒苒虽然感受不到，但是她对花婶婶是十分信任的。
花婶婶说有先天宝物气息，就一定有先天宝物气息。
“花婶婶，怎么收敛？”
“先天宝物都是灵智的，你告诉它一下，别一副要告诉全天下人，它是个先天灵宝就行。”花婶婶嘱咐。
季舒苒急忙照做。
宝葫芦向季舒苒传达了“委屈”的情绪。
好似在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它的身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季舒苒扶额，看样子花婶婶说的没错，宝葫芦一直在唯恐别人不知道它是一个先天灵宝。
没等季舒苒再次说出理由说服宝葫芦收敛自己的气息，就听到花婶婶说：
“好了，已经感受不到先天灵宝的气息了。”
季舒苒十分感激花婶婶，握住了花婶婶的手：
“宝葫芦刚刚成熟，还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以后定然会好好隐藏自己的。”
“这次多亏花婶婶了，要不然，我可真是什么时候被人盯上，都不知道。”
花婶婶笑着摇头，回握住了季舒苒的手：
“只要你能好好的，我这把老骨头，就放心了。”
“还有一件事。”
“之前我发现你、黄嘉平小伙儿，还有那个俊小伙儿、耍刀的那个女娃娃身上。都隐隐有法则的气息，应该是触碰到了法则的边缘。”
“而就在刚刚，你身上的气息更加浓郁了，我想，你应该是掌握了什么法则。”
季舒苒听了，先是一愣，后又伸出手来，她的掌心中出现一团生气。
这是她刚刚领悟的能力，难道这就是法则的力量？
生气在季舒苒手中盘旋，花婶婶点头：
“是了，就是这个。”
“法则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你一定要善加利用。两外不要轻易展现在人面前。”
“就比如我掌握的这一点空间法则，虽然只是一点皮毛，也足以给我招来杀身之祸。”
“我在地府并无根基，成为阴婆也是机缘巧合。若不是当年我机警，趁早藏拙。早就被人杀了抽取体内的法则之丝了。”
季舒苒愣怔：
“原来，就算是法则，也能抢夺吗？”
花婶婶苍老的眸子里面满是沧桑，她点头：
“是啊。”
“要不然，一些仙家的愚笨后辈，迟迟无法突破，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寿元耗尽，兵解轮回吗？”
只一句话，季舒苒就知道花婶婶要说什么了。
“我明白了，花婶婶，我在完全强大起来之前，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花婶婶欣慰：
“好姑娘，来，婶婶教给你怎么遮掩自己身上的法则气息。”
方法不难，花婶婶只一说，季舒苒就明白了，原地一试验，效果很好，花婶婶已经已经无法感知大奥季舒苒身上的法则气息了。
季舒苒看看黄嘉平等人，说：
“之前您跟我说，我弟弟他们身上也有法则的气息，这个法子，我能不能教给他们？”
“方法既然已经教给你了，你就自行判断是否教给别人。”花婶婶摸摸季舒苒的头，“你已经长大了，婶婶相信你的判断。”
季舒苒把头一歪，靠进了花婶婶的怀里：
“多谢你了，花婶婶。”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那么，你之前说的要交给我们空间法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