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兔,十分钟没到,便进了何大清三人的肚。
何大清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跟吴勇和赵飞做了个交代。
又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卢布,给吴勇和赵飞,一人塞了一百。
“别急着拒绝,这是封口费。
你们不会把我何大清,敲诈老毛子的事情,说出去吧?
这钱你们不收,老子心底不安。
得了,得了,别跟老子矫情。
你们两个虽然是副团级,在这种狗屁地方,过的连我手下的保卫科队员都不如。
你看看你们,一脸菜色,面黄肌瘦的。
你再看看老子,双下巴都快出来了。
这钱是我们应该拿的,老毛子们偷我们的东西,给点赔偿怎么了?”
吴勇和赵飞一番推辞,还是没忍住卢布的诱惑,接受了何大清的好意。
何大清说的对,确实是老毛子偷东西在先。
既然何大清拿了大头,他们拿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何大清级别比他们低,穿的比他们好,吃的比他们好,要说没有一点羡慕嫉妒,那怎么可能?
分赃的事情已经定下,接下来便是三个老毛子的问题。
这要处理不好,到了外头,又是一个大麻烦。
总不能让老毛子输的太难看吧?那毕竟是苏联老大哥。
现在的狩猎比赛,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比赛,已经上升到两**人之间的较量。
对于吴勇和赵飞的关切,何大清自然也清楚,得想个办法,把这个谎给圆一下。
何大清想着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圆这个谎,还是让老毛子们自己想办法。
于是乎,开口问起了老毛子。
“你们三个现在是什么想法,比赛继续还是怎么着?
我看你们三人打的那点猎物,连我们一半都没到,就这点水平,你们哪里来的勇气,要挑战我何大清的?”
老毛子们一脸的颓废,三毛率先开口。
“不比了,我们三人现在的状态,再比下去,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实在是我们运气太差,有一只老虎盯上我们了,我们连基本的睡觉时间,都得不到保证。”
老大深深呼了一口气。
“我同意三毛说的,我们接受现实...”
二毛脑子稍微灵活一些,等大毛和二毛说完,才发表自己的意见。
“说句现实的,就算我们想继续比赛,也是不可能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何大清还会把枪和子弹,交还给我们三个人?
换做我,我也不放心和有仇怨的人,一起待在这片林海雪原。
何大清,我希望你答应我们一件事情,让我们输的体面一些,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何大清点了点头,认可了二毛说的话。
要是让老毛子输的太难看,老毛子们不高兴,自己的上级估计也会头痛,这可不利于社会主义团结。
苏联可是老大哥,把苏联老大哥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合适吗?
上头明里暗里,还暗示过何大清。
这场比赛,可以输,不要输的太难看就好。
在领导们眼里,何大清是赢不了老毛子的。
要是知道何大清能赢的这么彻底,领导们说什么,也要搞点名堂出来。
见何大清点头,二毛接着说道:
“一会儿,我会把所有的狩猎战利品给扔掉。
我回去就说,我们三人遭遇了雪崩,死里逃生。
不幸的是,我们三人所有的物资和战利品,都被雪崩掩埋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许久,也没有人出声反对。
何大清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开口接过话题。
“行,既然大家都不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
没准还能成为互帮互助的典范,哈哈。
大家一起帮忙把这个谎,圆上一圆,不要露出太大的马脚来。
对了,大毛,你说的那个元青花方形笔筒,可不能赖账。
不然,我可是要翻脸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出一个小时,便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何大清拿出信号枪,连着对空中打了三枪。
空地上烧起一个巨大的火堆,最上面盖着潮湿的松树枝,冒出滚滚浓烟。
一个小时后,一台米一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何大清身处的雪原空地上。
一场龙争虎斗的狩猎大比,就这么草草的收尾了。
结果也没出何大清的意料,各大报社都是统一口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重点强调了毛子战士和华国战士,互帮互助,团结友爱的精神。
而比赛的过程,大多数都是一笔带过。
就是发生雪崩,比赛中断,华国战士们赛出了水平,赛出了风格。
何大清也算习惯了上面的做事风格,反正自己也没吃什么大亏。
打猎几天,还是挺爽挺带劲的。
收获其实也不少,光是那个元青花方形笔筒,加那块辛弃疾用过的砚台,那就不得了。
何况还有三百多卢布的现金,一个红宝石煤油打火机?
就连老毛子那三把崭新的步枪,都被何大清给扣了下来。
还收服了一只老虎当坐骑,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就比如,杨厂长和李怀德那两个狗东西还要搞事情的话,找个机会,爷何大清放老虎咬死他们俩。
简直就是完美的犯罪,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除了没有出上大风头,何大清对这次狩猎大比,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
时间1954年,1月28日。
何大清下了火车,终于踏上了久别的四九城。
特吗的,真是畜生,去比赛的时候,让爷何大清坐飞机。
利用完了,回来就让爷何大清挤火车,连个卧铺都不给安排。
叫了辆人力三轮车,何大清匆匆的往家里赶去。
每一次的远行,回到四九城的时候,何大清都喜欢在四九城的街道,到处逛一逛。
特意让车夫骑慢一些,好看一看四九城的风景。
何大清擦了擦眼,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没看错。
贾张氏那贼婆子,居然搂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那叫一个甜蜜。
当时看贾张氏天天挨侯小妹的打,爷何大清刚好开过一句玩笑话,让她改嫁。
特吗的,没想到贾张氏当真了?这是真要改嫁的样子?
难怪贾张氏经常不见人影,这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