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大比的第四天。
一大早,何大清三人精神抖擞的醒来。
在这冰天雪地的老林子里,熊洞带来的舒适感,甚至让三人赖起了床。
没有狩猎压力的他们,说说笑笑的,好不快活。
几人合力推开堵在洞口的大石头,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
傻狍子兴奋的在周围跳来跳去,好奇的看着三人忙活做早餐。
相比于何大清三人过家家似的享受,老毛子的营地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三个老毛子一脸的风尘之色,就像逃荒的乞儿似的。
不仅如此,三人那浓厚的黑眼圈,疲倦的神态,一看就是没有睡好。
每个人神态各异,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
紧张兮兮,朝老林子东张西望的是三毛。
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是二毛。
拿着一颗子弹在手里盘的是大毛。
三毛拿着信号枪,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场比试,我们没有希望了,我们求援吧。
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那只老虎,就在深林里盯着我们。
我们连睡觉都需要两个人守夜,这还打什么猎?”
大毛吐出嘴里的松针,踢了三毛一脚。
“你个猪猡,给我闭嘴,格鲁乌不允许有懦夫出现。
你知道,这场比赛,全世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吗?
我们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格鲁乌的荣耀,还肩负着红色帝国的荣辱。
帝国荣辱全在我们三人的肩膀上,你若再说这种蠢话,不用老虎咬死你,老子先一枪打死你。
这场比赛,格鲁乌只能赢,不能输,红色帝国不允许失败...”
大毛给三人打鸡血,画大饼,好一会儿。
这饼自己都没胃口吃下,何况是二毛和三毛。
突然沉默下来的大毛,就像丢了精气神一样,落寞的坐回了原地。
该死的老虎,老子只不过一枪打断了你的尾巴,竟然这么记仇。
二毛低着头,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
“想赢的话,我有一个办法。”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将大毛和三毛的眼神吸引了过来。
能赢的话,谁又愿意输?
输了这场比赛,等待他们的下场,最好的也是去西伯利亚种伐木种土豆。
二毛接着说道:
“我昨天去打猎,遇见了一个华国佬。
一个野猪群,我先发现的。
我开枪打了两只,野猪群全往他那边跑了,那华国佬打了五只。
就是那个何大清,扁脸的那个。
咱们格鲁乌身手最好的卢管司机都被他一拳打瘫了,所以,我没有跟他起冲突。”
三毛摸了摸头脑。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还能让老虎去咬他们?”
大毛眼睛一瞪。
“闭嘴,你这废物,听听二毛怎么说。”
二毛抬起了头,眼睛里全是血丝。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咱们想靠正常方法赢下比赛,已经是不可能。
除非咱们能在短时间内,把林子里那只老虎解决。
以那只畜生的精明程度,短时间内,它也不太可能露出破绽。
如今办法只有一个,我们寻着何大清那个狗东西的足迹,摸到他们营地去,拿走他们的战利品。”
三毛一拍大腿,接着又连拍好几下。
“好,好,好,就这么办。
何大清那个狗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二毛,你有这么好的主意,为什么不早说?”
二毛看都没看三毛一眼。
这狗东西简直就是格鲁乌的耻辱,若非实在是没有办法,他绝对不会提出这个想法。
如果没有林子里那只老虎,以我们三人的狩猎水平,怎么可能会输?
大毛抓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抓了一把雪水,死劲的往脸上蹭了几下。
用力的一拳打在厚厚的积雪上,好一会儿,才对二毛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心里一阵凄凉。
回去之后,我就申请转业,无论分配到哪。
我大毛不配当格鲁乌的成员。
为了红色帝国的信仰,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大毛和二毛面无表情的忙活,三毛脸上的颓废一扫而空,喜笑颜开的收拾着一些必要物资。
三人轻装上阵,只带了武器和空背包,还有一点熏干肉。
虽然身后跟着一直探头探脑的老虎,三人还是一点不惧。
大白天的,以他们的枪法水平,只要老虎敢露头,那就是来送虎皮的。
没有任何意外,三个老毛子凭着何大清留下的足迹,轻松的找到了熊洞。
熊洞内的战利品,可着实把三个老毛子震撼了一把。
光野猪的尾巴就有二十条,狼牙十颗,狍鹿尾五根,豹皮三张。
竟然还有驼鹿角和一张完整的棕熊皮。
看着这些东西,老毛子们开始庆幸自己这一趟来对了。
就算没有那只该死的老虎,自己三人的状态,也不足以赢下比赛。
而且华国佬有这处熊洞当做庇护所,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大毛一挥手,指挥道:
“快,把战利品全都打包带走。”
都不用大毛说,二毛跟三毛早就麻利的拿东西往包里塞。
要是被华国佬堵在洞里,那可就尴尬了。
以何大清那狗东西性格,非得把自己三人打的半身不遂不可。
时间到来了夜里,七点半。
何大清领着傻狍子,一路兴高采烈的往庇护所赶去。
今天运气可真不错,碰上了一个驼鹿群。
尽管都是母驼鹿,那也比野猪强上太多。
一只母驼鹿的狩猎积分,足足500整,一只野猪才200。
六个新鲜的母驼鹿尾巴,足足三千积分。
要知道一只棕熊也才两千积分的样子,有这般收获,何大清走路都抖了起来。
远远的就看到熊洞口外冒着火光,吴勇和赵飞站在火堆旁,走来走去,像个没头苍蝇一样。
何大清顿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小跑的迎了上去。
“老赵,老吴,你们这是干嘛?发生什么事了?”
吴勇和赵飞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向何大清说明情况。
“老何,你可算回来了。
出大事啦,咱们的狩猎的战利品,让人给偷了,一点都没剩下。”
“三个人的新鲜脚印,不多不少。
看脚印硬化的程度,应该走了小半天。”
何大清一拍大腿。
“特吗的,肯定是昨天我撞见的那个老毛子。
顺着老子的脚印,摸到咱们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