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荒诞怪谈类竞选 > 第210章 我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孤僻的人
    阮知远轻轻挣动了一下,离他最近的倒爷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但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魏谆无法将阮知远交给他。

    “够了……”血蛭忽然拍桌而起,喉部因为紧张而收缩着,从声带缝隙中挤压出来的声音尖锐怪异,“我……我想要退出,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在血蛭通过红木桌面的反光看到从血肉深处钻出的,如同黑色蠕虫的枷纹后,他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在座的所有候选人眼中都流露出不同程度的讶异。

    并不是因为血蛭的崩溃,而是源于血蛭所说的话。

    砰!

    魏谆抱着阮知远的胳膊又收紧了几分。

    “你说什么?玩?你以为这只是一场大型的封闭式真人游戏!我们都在拿命陪你玩是不是!”

    魏谆没有想到阿金妮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冲动的举措。

    “小子!你冷静点!”倒爷也被他的举动吓出了冷汗。

    二道的死亡他比任何人的感触都要深,二道和他一前一后进入会场,在二道之前是否还有其他候选人至今也没有人清楚。

    他也和二道共事过,他知道二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暴力、阴险、狭隘、冷静、没有同理心……他几乎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反社会犯罪者。

    倒爷一度认为会场真正想要选出的议员就是二道这样的人,直到百佳小姐用绝对碾压的实力把他按在地板里……

    看着倒爷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在这场会议开始前似乎没有人知道二道已经死亡的事实。

    魏谆想要通过每个人的反应找出与二道死亡有关的人,可惜场上的反应很极端。

    一部分毫不在意,一部分就像倒爷和血蛭,反应很激烈。

    十二号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中,阿金妮似乎听从了倒爷的话,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从他后颈向前延伸的黑色迅速缩回。

    “我……我……我是被陷害的,收到邀请函的人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血蛭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黑色微微蜷曲的头发从他用力的指缝中掉落,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手上越发的用力,拉扯着眉毛与眼角都跟着变形,状似疯魔。

    “会场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不可否认的,魏谆内心的深处在隐隐渴望着,他想要听到血蛭的回答,他想要知道这样可能性的存在,他或许也是会场的失误,即便会场不会更正它的错误,但否认了会场的青睐似乎就另类的证明着他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审判:“会场的选择从来不是通过邀请函,在成功进入三号电梯,真正来到踏入会场内的那一刻,是你选择了会场。”

    从见面开始审判儒雅平静的嗓音随着他吐露的话语而轻微的颤抖,魏谆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了狂热,如果这样真实的情感无法作假,那么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狂热的会场拥护者!

    魏谆抱紧了阮知远,冰冷的温度让魏谆冷静了几分,“惊悚城区的情况与透过主教所预感的差不多,距离议员的位置越近,议会失控所带来的影响就越强烈,现在的黑袍恐怕已经分成了两个极端的派别。”

    一方是会场狂热的拥护者,一方是意图逃离会场掌控的反叛者,这之间是否还存在第三种尚不明确。

    像是圆桌女士这样的存在,她遵从着会场,却又阳奉阴违、利用着会场,相当的矛盾,就像主教对她的描述。

    在现阶段的魏谆感觉来,这个人无疑和会场一样神秘诡谲,这种感觉根据魏谆的经验就象征着危险。

    而类似于圆桌的骑士、倒吊人、棋盘等等,他们又与圆桌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

    圆桌……魏谆在几个夜晚中思考过,他无法描述自己对圆桌的看法、感受。

    骑士等人则像是将会场的区域当做他们进行某种实验的实验场地。

    但却又从没有展现出过他们实验的目的,或是通过实验欲达成的某种期盼,就像在长潭九中诞生的造物主。

    直至造物主诞生的那一刻他们也没有出现。

    “他们也的确没有表达出过引诱,洗脑哄骗等信息,他们只是在诡异的苗头出现时进行了引导,对这个错误怪异的过程进行观、疯狂的评价,像是一种催化剂。”

    魏谆深深叹了口气:“从长潭九中到扮演阮知远的父亲,无论是会场的幻象还是鬼造空间,这些都让我想起了被我刻意回避的过去,无论我怎么尝试改变,当现实的困难出现时都会让我重新清晰的认识,我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孤僻的人。”

    只要不干扰他、威胁他,魏谆都会友善的对待每一个人,即便他们的理想不同。

    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态度,魏谆重新参与回这场特殊的会议。

    审判得话深深刺激到了血蛭,他的眼眶几欲撕裂,涎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渗出,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离开他的座位,即便压抑的他的情绪失控,恐惧仍让他遵守着规则。

    和二道相比,他似乎的确不应该出现在会场内。

    魏谆摇摇头立刻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虽然审判的表达比较狂热,但很有道理,不管他表现出什么样子,能够通过三号电梯进入会场这个人就不简单。”

    最直观的就是对恐惧的承受能力,迄今为止魏谆还没有见到哪个人因为惊吓而昏迷,失去意识。

    也没有人出现过‘鹿灯效应’,即便是烛火,在面对惊悚的时候也不会闭上眼睛,反而会将眼睛瞪得浑圆。

    情绪与脱离困境的思考仿佛割裂成为两个独立的存在。

    这是在会场内生存下去的基本。

    “我是被逼的!如果不进来我就会死的……”

    “唔!真巧,你猜怎么着,我们所有人都是呢。”渡鸦俏皮清脆的嗓音让严肃压抑的气氛崩盘。

    和魏谆一样,审判的视线落到这个随意将整个身体窝在椅子中的女孩儿。

    渡鸦抛开手中把玩的头发,两只小臂撑在桌子上,身体奋力的向着魏谆探去:“我是不是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