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
向思浓也说不出同情的话,因为陈丽萍就是活该。
破坏黑板报这事儿可大可小,可向思浓就是要给扩大,省的以后真出现不可控的事儿。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陈丽萍的确还做了其他的事儿,不敢让公安来查自己,不然可能一查一个准儿。
但向思浓仍然奇怪,总觉得陈丽萍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主。
过了一会儿陈丽萍来收拾东西。
像她自己的保温杯还有平常打毛衣的工具什么的,全都收拾走了。
平日那么嚣张的一个人,现在看着有些可怜。
几个老人跟她打声招呼,陈丽萍也就要走了。
临走时陈丽萍恨恨的盯着向思浓道,“你也别得意。我不会真的走的。”
向思浓笑眯眯道,“谢谢陈科长、哦不,陈姐关心,我一定会好好干不得意的。毕竟得意容易让人张狂,还容易让人倚老卖老,作为您带出来的人,我得吸取教训。至于你走不走的,那不是我能管的事儿,这人啊,千万不能做坏事儿,一旦做坏事儿就容易倒霉。虽然你上了年纪,但我还是劝劝陈姐你,要走正道。”
陈丽萍呸了一声,恨不得上去撕了向思浓的嘴。
但是实践告诉她,她根本不是向思浓的对手,这小娘们儿看着温温柔柔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至少打人的时候那真叫疼,她头发现在都疼,脸到现在还肿着呢,真没地方说理去,回家还让她男人骂了一顿。
陈丽萍收拾完东西气哼哼的走了。
赵海燕说,“她也算报应了,以前对卢云就不算好,但卢云能忍,硬是在她手底下忍了这么三四年。”
向思浓笑道,“卢姐真是不容易,不过卢姐大度不跟陈姐一般见识,不过我跟她不一样,我上头有四个哥哥,又是我们向家这么多年来唯一的闺女,我爸妈还有哥哥嫂子们都疼我,我这辈子都没吃过亏,我爸说了,做人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只要有理那就得干到底。不然一旦让人知道你这人好欺负了,往后多的是人等着欺负你,绝对不能开了这口子。”
闻言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话说的是一点儿错没有,你看她敢欺负卢云,就不敢欺负金兰,因为金兰有海燕罩着。”
不过大家也是感慨,“那你是命真好,乡下很多人家都不疼闺女吧。”
向思浓叹息一声,“不疼闺女也就算了,很多都是吸闺女的血养儿子。不说农村,城里不也有很多这样的?我命好,爹妈是真的疼我,在跟省城那婚事闹没了的时候,我爸妈的意思是给我招赘一个,搁眼皮子底下护着,谁知道我就跟裴延看对眼了。”
这话引起大家的共鸣。
乔美琴愣了一会儿道,“我差点以为你说的是我了,要不是当年我小叔心疼我,供我读书上了初中,我也来不了棉纺厂,就是这样,这些年也没少让娘家吸血。得亏现在离的远了,回老家一趟没那么容易,不然我这日子也不好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将来,自古以来的重男轻女就没停止过。即便是到了更加开放的未来,又有多少家庭为了儿子扒着女儿不放。
像于大娘觉得儿女都是债为难的那都是顶顶好的,更多的不觉得这样,只觉得养大闺女嫁出去换个高额彩礼钱给儿子娶媳妇儿,这才是最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