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小小的旗袍店前,小女孩认认真真念完八个字,稚嫩清亮的声音,让店主十分满意。
摸摸她的小脑袋,笑吟吟把旗袍取下包好,递给他们。
霍太太眉开眼笑,觉得白得了一件旗袍很是不错。
彼时。
霍轻轻年纪小,并不懂其中含义,只觉得很是拗口。
只是觉得拿到了梦中的旗袍,仿佛梦境照入现实一样美好,满足了一个小女孩所有的渴望。
但也记住了这诡异的八个字,不用提醒,就能顺口说出——
死门逢生,替灾苦厄!
可是。
直到长大后,她找高僧,特意问了这八个字含义,才惊觉不吉利。
!
什么?
居然是“找替死鬼”“承受灾厄”的意思!
也因此,那件水蓝色旗袍她一直压箱底不敢穿,要不是为了探望顾母,才不会拿出来折腾呢!
等等!
这梵文,似乎和琉璃耳环上的那一行行字一模一样!
她身为顶尖医生,虽然不懂梵文,但是古希腊文、拉丁文都是倒背如流,对于记忆古文明语言的复杂字符,几乎已经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不行。
她不能把这个耳环还给顾琛了!
她要好好找个精通梵文的大师,替她翻译一下,这都啥意思!
**
第二天。
晚上。
薄氏大厦。
整栋大厦灯火通明,连轴转加班的员工们似乎忘了白天与黑夜的区别。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更是忙忙碌碌,小助理进进出出,不断汇报着最新消息。
“薄总,奇迹2。1版本,比2。0版本更加药效稳定,大获好评。”
“现在。”
“除了薄氏旗下的连锁私立医院,其他各大城市的医院,甚至海外知名医疗机构,都想来下订单。”
“但是。”
“我们的供应商生产力有限,只能排单到后面。”
薄止尧点点头。
“我知道了。”
他又挥挥手,不耐烦说。
“没有重要事情,不要打扰我。”
又补了一句。
“人也是。”
“不重要的就别通报了。”
三分钟后。
“不速之”傅正清却丝毫没有一丁点儿自觉,拿着一叠厚厚的报告,啪嗒一声就直接摔在桌子上,笑吟吟望着薄止尧说。
“止尧,你家小助理咋回事?”
“又不是不认得我!”
“一见我就出声阻拦!嚷嚷着不许我打扰你!”
“你看看,这像话么?”
薄止尧没好气抬眸看他一眼,嗓音清冷问。
“哦,那傅少,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最后八个字。
声声清脆,字字调侃。
傅正清被他眼神威压吓到,只好指指桌上的一堆厚厚资料,说。
“不是请不动霍大医生么?”
“我高薪从本城顶尖学府,挖了一个天才学生。”
“虽然还没毕业,但已经是炙手可热。”
“他研发的版本雏形,也是关于大脑细胞修正的,你可以看看。”
薄止尧皱眉。
一边翻看所谓的细胞修正草稿设计图,一边忍不住想到苏城的合作项目。
苏城以全国最顶尖的医疗研发力量著称,虽然本城有顶尖综合性大学,但是要提到医学院,谁不是夸一句“苏城大学附属医学院”水平遥遥领先呢?
上次。
他特意带小助理薄一去苏城,就是想去谈记忆细胞修正的合作事宜。
苏城大学,虽然学术顶尖,但不卖高价药,平时收入全靠财政批款。
他主动提议薄氏制药参与,成为比赛举办方之一。
将奖励金额追加到一千万元。
谁知。
苏城精神专科医院院长却是不为所动。
说什么“不希望资本玷污学术”!
让他吃了个软钉子。
无功而返。
薄止尧看着草稿图,却是越看越蹙眉。
他专业是商务管理,对于顶尖基因技术只能听专家解读,让他自己看草稿图好坏,可真是要求太高了。
“……”
傅正清十分期待,望着他,却见他半天不发一言,忍不住焦急问。
“止尧,是不是不够好?”
“你不会告诉我,这个稿子不值得你投入几百万元做模型测试吧?”
薄止尧摇摇头,只说。
“让助理复印留下底稿,你把原件拿走吧。”
“我会咨询下专家,再做判定。”
傅正清立即狐疑,挑眉问。
“专家?”
“权威吗?”
“哪个大学的老教授?”
薄止尧却是眼前立即浮现一张熟悉又美艳的脸。
但他嘴上只是淡淡说。
“很多专家,什么来源都有。”
“还有事么?”
“正清,我今天真的忙。”
“不留你了。”
薄止尧十分清楚明白下了“逐令”,但傅正清却丝毫没有一点点知趣告辞的样子。
他反而凑上一张笑脸,十分神秘兮兮说。
“止尧,你知道么?”
“苏家入驻本城了。”
“不知为何,他们放弃了南方的根据地,到我们北方来抢地盘了。”
薄止尧越发蹙眉,反问。
“苏家不是做丝绸旗袍生意的么?”
“与你傅氏制药有什么关系?”
他修长的手指轻扣桌面,一边敲击,一边轻声说。
“至于我们薄氏,丝绸衣裳生意只是很小的分支,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
他不太明白,为何傅正清看上去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傅正清却是竖起一根手指,嘴上Noooo一连串喊着,笑着说。
“苏家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你猜。”
“他们为什么要从南方搬到北方?”
薄止尧其实一点也不好奇。
苏家的体量,还在南方的时候就排在“南方三大豪门”吊车尾,是十分勉强才凑上豪门的名声。
无论势力影响,还是资金财力,都不值一提。
但看在多年发小的份上,还是顺着他的问题,随口说。
“为什么?”
傅正清笑起来,手上一上一下抛着汽车钥匙,耸耸肩说。
“当然是因为那个谣传啊。”
“难道你没在上流宴会的豪门太太交际圈中听她们提到过么?”
他嗓音压低,声音愈发幽深,仿佛十分敬畏地提起两个名字。
“止尧,你有没有听过——”
“彼岸花与优昙花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