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珩抱着安安晃了起来,“我们安安哪里闹腾。”
沈肆琛这会儿已经跑了,一边飞快的上楼,一边还喊着吃饭不用叫他。
他是真的得补觉了。
沈初棠好久没看见他这样了,看起来鲜活又肆意,她在后面笑得欢快,却又觉得神奇。
时间很神奇,爱情也很神奇。
爱让高傲者卑微,让勇敢者怯懦,也让胆小者充满勇气。
时间带走一些,也留下一些。
又想起回来的路上赵温娴跟她讲她年少时暗恋沈砚珩的经历,最后她给出了沈初棠昨天问题的答案。
结婚好吗?
好。
婚姻从来不是他们爱情的坟墓,而是他们爱情的沃土。
她早在十几年前就知道了沈砚珩,而沈砚珩是因为他们的婚约才认识的她。
赵温娴时常觉得自己不幸,生在那样的家庭,成长出来的性格不是沈砚珩所喜欢的,却又庆幸如果不是家世,她也断然没有嫁给他的可能。
人生在世总是得失有时,她确确实实已经很幸运了,有了爱人,有了可爱的孩子,已经足够了。
沈初棠倒觉得沈砚珩才不是像赵温娴说的那样没那么喜欢他,在大哥眼里只有两种人,自己人和外人,而赵温娴,早就已经被他划进了自己的生活圈子。
也许是十几年的暗恋一朝成真,总让赵温娴觉得虚幻又不自信,时常害怕沈砚珩不是真的喜欢她。
但她没发现这几年的相处之间,她的性格早就变了,不再唯唯诺诺,也不再信奉那些所谓的贤妻良母教条,沈砚珩给了她被爱的底气,她变得有了脾气,会生气发火,偶尔说话时语气里带着的撒娇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
所以,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它会把所有的答案都呈现在眼前。
沈初棠的生日宴跟成人宴定在了同一天,在这期间大大小小的宴会也有不少,班里的毕业聚会晚宴,还有同学的成人宴。
同学的宴会沈初棠挑着去了几个,流程大多都差不多,吃饭聊天,舞会晚宴她是不去的,她跳不来,也不想跟别人跳。
但毕业晚宴推不掉,沈初棠也没想着不去,这些人生只有一次的事情,她都想体验。
谢童也从国外回来了,黑了点,也瘦了点。
她回来之后就直奔时家,赖着不肯走了,沈初棠这段时间定做了不少礼服。
谢童没来得及准备,干脆就缠着沈初棠在她的衣帽间挑了起来。
沈初棠给她挑了一件绿色缎面的吊带鱼尾裙,刚好她瘦了点能穿,绿色也显白一点。谢童这些年一直留着齐肩的短发,现在也变长了,被造型师烫成卷发。
她则是穿了一件碎冰蓝色的吊带长裙,胸前设计的是一个同色的大蝴蝶结,简约之中多了几分精致。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衣服,化了妆,穿上了高跟鞋,互相扶着在厅里走了几圈,然后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他们学校定下了酒店三层的宴会厅,沈初棠跟谢童找到班级所在宴会厅以后,挽着胳膊一起进去了。
找到位置坐下以后,谢童就开始吃点心了,虽然在外面玩的开心,但吃的实在是不怎么样,吃一次是新奇,第二次就索然无味了。
毕业晚宴也是很寻常的流程,班主任在上面说着祝福语,结束之后沈初棠跟着人群鼓掌,菜一道道上来,谢童也开始干起正事,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