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生前就是做类似这样的手工。

    她放学回来的时候也会做。

    休息一会后傅璟忱接着扛。

    她默默跟在傅璟忱身后,看着傅璟忱的高大的背影扛着一袋鱼丝,她心里有点复杂。

    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禾念安开始做,也教傅璟忱怎么做。

    只是他到现在还没爆发,倒是低估了傅璟忱了。

    他还很虚心的跟她学,然后跟她一起做。

    她弄鱼钩,傅璟忱帮她捋丝线。

    夕阳西下,一男一女,一高一矮,莫名的有点男耕女织的氛围。

    这鱼丝整整一大包。

    从中午,一直做到晚上,还没做完。

    手指已经被磨出血了,傅璟忱抢过来:“别做了。”

    “没事,太久没做,手上没茧了而已,有茧就不会疼了。”

    傅璟忱愣住了,要反复的磨手上才会有茧。

    一次次流血,结痂,长出新的肉,皮肤为了适应环境,慢慢的变厚。

    再弄一会鱼丝,禾念安饿了,从冰箱里拿出中午从胖婶那打包回来的馒头和咸菜。

    热一热摆上桌。

    傅璟忱再看到餐桌上的咸菜和馒头时,脸色立马变菜色。

    但也知道禾念安心里不爽在折腾他。

    他很不想吃,从没吃过那么简陋的饭菜,但不吃禾念安会瞪他。

    没办法只能坐下来跟禾念安一起吃。

    吃完接着弄鱼丝。

    一直弄到深夜。

    禾念安扛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璟忱把最后的鱼丝收尾,抱起禾念安回屋里。

    放下禾念安后,绕到另一侧,在禾念安的边上躺了下来。

    禾念安却突然站起来。

    盯着傅璟忱冷冷的说:“你去隔壁睡。”

    深夜气温已经接近两度,一个人睡真的很冷,禾念安家没有空调,没有暖气。

    但是看禾念安那犀利的眼神,他只能起身到隔壁睡。

    禾念安从衣柜里拿出几床被子,扔给傅璟忱。

    傅璟忱看着这花样,有点年代感了。

    “这被子?”

    “我妈的,害怕吗?”

    “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

    禾念安说完砰了一声关上门。

    傅璟忱看着这花棉袄,暖和倒是暖和,但是死人的东西用着还是有点渗人。

    傅璟忱拢一拢被子,小妮子气性大,忍一忍吧。

    禾念安听着隔壁已经没有动静了,缓缓的闭上眼睛。

    一大早起来,禾念安已经在做早饭了。

    早饭只有一碗白粥和榨菜。

    傅璟忱无奈的喝了起来。

    吃完早餐,禾念安买了一些牛奶和礼盒,去一趟当地的书记何叔家。

    何叔一早上看到禾念安,以为看错了。

    “念安,你怎么回来了?”

    禾念安把礼物放玄关处。

    “回来给我妈下葬。”

    何叔看这礼物,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念安,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们这虽现在是个镇了,但以前就是村,村有村规,咱这没有离婚的女人还能葬在前夫家的先例,你也别为难我,你小叔已经走过一遍了,没几个人同意,就算是我出面,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我不是要我妈葬在这里,我只是来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照顾,您上次让我回来办的脱贫材料,我一直没有时间回来,我今天把材料补给您。”

    她的补助早就停了,只是她一直没回来补办材料。

    镇上早就听说她那些黄谣,也没法催她回来补办。

    何叔的脸色好了一点。

    但因刚刚对她的猜测有点愧疚。

    “念安许久不来何叔家里吃饭了,进来跟何叔一起吃个午饭吧,你婶出去买菜,一会就回来,你们在院子里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