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这边倒是想不嫁,可有什么办法,陛下赐婚。
……
林姝接旨时神色自若,毕竟她日日烦扰女皇,对方应当是受不了啦。
待圣旨传下,薛文几人本欲协助筹备大婚之事,但她所娶的乃是皇子,礼节繁杂,婚期尚需钦天监卜算,再交礼部承办。
故而礼部近来,繁忙异常!
……
时光荏苒,林姝自赐婚圣旨下达,便时常在上朝日,不时为小胖子带些糕点等物,二人感情进展颇为顺遂。
此外,薛文几人的火锅店于京城亦声名鹊起,其间不乏有人想要买其配方,但都遭薛文回绝。
不过不得不说,这薛文也委实算得上是个经商的奇才,竟能想到与后世类似的品牌‘授权’方式。
由其提供原料,他人交付押金,每月定时自其处购货,但每地不得超过三家,毕竟物以稀为贵,多则无钱可赚了。
是以近日,慕名而来之商人络绎不绝,薛文近日每天都带着一个会武的小厮早出晚归,实际是与人洽谈,拟契书。
没过多久,京城已有三家“炉火纯青”。
因薛文终日忙碌,以致于凌华南已数日未见其身影了,每次去林府与其店中,皆被告知其外出洽谈生意呢了。
这日,凌华南用过早膳后,如往常一般又来了。
薛文依旧未在,她寻思着总归要回府,便一直在林府附近的马车上等待,不时派遣亲卫前去询问是否回来……
直至天色渐晚,林姝的几位夫郎皆已回府,仍未见其身影,凌华南的面色愈发阴沉。
“王爷,您瞧,前方那人像不像薛郎君?”
凌华南猛地掀起车帘,只见薛文被一名小厮搀扶着,自一辆奢华的马车上下来。
凌华南正欲下车,便瞧见那边,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也从薛文身后的马车上下来。
那女子约莫三十余岁,相貌尚算端庄,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薛文。
凌华南的动作霎时僵住,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二人,手中的车帘已被她扯破一半。那女子眼中的倾慕与赞赏如此明显,薛文这蠢男人难道看不出来?
“王……王爷,咱们不过去吗?”亲卫缩了缩脖子,只觉寒意逼人。
凌华南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又转头紧咬牙关,凝视着那边的薛文。
“今日多谢钱老板了!”薛文温和的声音传来。
“嗐!薛老板言重了,我还得多谢薛老板带我发财了!”钱老板望着薛文那朦胧的俊逸面容,开口说道。
这钱老板乃是薛文的合作伙伴,乃京城商户大家,京城另外两家火锅店皆是她的产业。
此人早年丧夫,因终日忙于生意无暇续弦,如今积累了丰厚家业,却无人继承,遂起了娶夫之念。
可她眼光又高,所以就一直耽搁下来,直到前段时日遇到薛文,她一眼便相中了,随后便借着合作的机会约对方。
薛文笑了笑,对钱老板道:“那我这便进府了,钱老板也快回吧,一路小心!”
“撕拉……”
薛文话音刚落,凌华南这边的车帘彻底被撕了下来,如今马车没有帘子遮挡,亲卫简直要被王爷的臭脸吓死。
可那边,钱老板又开口:“好,那我改日再约你。”
薛文:“嗯。”
钱老板转身欲上车,稍作停顿,复又转回,略带羞赧地问:“我们应当也算朋友了吧?我日后可否唤你阿文?”
薛文微怔,刚欲言男女有别,恐有不妥。
便被身后那熟悉而冷峻的声音打断:
“不算!不可!”
薛文这边几人同时回首望去,就见不远处竟还停着一辆马车,因车上未挂灯笼,故而适才未曾察觉。
只见一女子满脸怒容,面色阴沉,朝她们这边走来。
待行至几人跟前,一把将薛文揽入怀中,随后鄙夷地看着钱老板,沉声道:
“朋友你不配,阿文也不准叫。”
薛文稍稍挣了挣腰间的手,未能挣脱。
凌华南察觉到薛文的挣扎,心生不悦,揽得更紧了些,还恶意地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
薛文面泛红晕,遂不敢再挣扎,唯恐对方做出更出格的事。
钱老板来回打量着薛、凌二人,目光落在薛文腰间的手上,问:“薛老板,这位是?”
“他妻主。”依旧未给薛文答话的机会,凌华南搂着薛文的手,往上提了提,动作甚是亲昵。
钱老板霎时面色一沉,与凌华南对视一眼,又被吓得移开目光,底气不足道:“薛老板何时有的妻主,在下未曾听闻!”
“刚刚有的,你现在知晓了!”凌华南已然有些不耐烦,这人怎如此没完没了?遂不耐地斥道:“快滚!”
说罢,还警告道:“下次再敢约他,就杀了你。”
钱老板面色难看,气的不轻,颤抖着手指着凌华南:“你……粗俗无礼,薛老板这般温润郎君怎瞧得上你!”
凌华南正思索是否要让亲卫将此人遣返,便听到薛文不悦的声音:
“钱老板请回吧!我薛文亦是粗鄙无礼之徒,恐难入您法眼,日后合作事宜自会另遣他人与您商谈。”
言罢,薛文转身欲走,却忘却腰间的手,动作幅度过大,不慎扭伤脚踝。
“阿文!”凌华南见此情形,即刻从“阿文在为我打抱不平”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横抱起薛文,直朝林府而去。
待人离去后,钱老板亦黯然神伤地上车离去。
凌华南面沉似水,抱着薛文,径回对方院中,抬脚轻轻踢开门,走进去,小心翼翼地将人放置于床榻之上。
继而半跪在地,托起薛文受伤的脚,褪下鞋履置于自己腿上,脚腕处略呈青紫,虽不严重,但也要将淤青揉散才行。
“不可!”薛文见对方伸手欲卷起自己裤腿,手更欲握住自己脚踝,赶忙阻拦。
凌华南仿若未闻,手径直握住,轻轻揉捏,见对方挣扎,又冷言补充道:
“若再反抗,本王便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