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沈小姐你说对吗?”
看着姜雪离一副认真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存了想要单独聊聊的心思,要是这次沈清予不愿意,那还会有姜雪离的第二次第三次找上门,与其总是被烦着,倒不如还是直面面对好了。
沈清予扭头看向身旁的林夕,致歉道:“林夕,我跟她有些事要谈,等我中午回宿舍再跟你说,抱歉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去吃饭。”
“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忙自己的事,我无所谓。”
“好。”
见林夕没有什么其它情绪,沈清予便看向了姜雪离,“走吧。”
她们离开学校门口,去到某个高级餐厅的小包厢里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姜雪离就直接进入主题:“直说了吧,我是岁安的初恋,我对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心意,再则就是当初我跟他分手完完全全是因为我患癌的缘故,如果不是因为我狠了心提出分手,或许几年后跟他结婚的人是我。”
“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对我自己而言,我感到很惋惜,不知道现在岁安对我还有没有从前那般感觉,哪怕一点点也好,沈小姐,我希望你能够理解理解我。”
姜雪离的话也算是感人肺腑。
只可惜,这跟她沈清予有什么关系?
如果换做是从前,可能沈清予会觉得他们这可歌可泣的爱情里自己掺和其中很不好意思,可她跟周岁安是合法夫妻关系。
“我理解你,那,谁理解我?”
“……”
沈清予无奈地一句话,让姜雪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的确。
她姜雪离的突然出现让人感到猝不及防和意外,外加上今天跑来说这些话,都让沈清予感到特别的冒昧。
这就相当于知三当三的人跑到正牌夫人面前耀武扬威炫耀。
“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姜小姐我很欣赏你,不过欣赏归欣赏,如果周导师他心里有你,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更不会对我说今天这番话。”
“可他没有,那倘若他只是表面上看着心里没有,私下却还是对你有感情,那我可以主动退出。”
说到底,沈清予还是心善。
她不想被这些弯弯绕绕给困扰。
对姜雪离就只有一句话。
周岁安还是喜欢她姜雪离的话,那沈清予愿意自动退出。
横竖他们这场婚姻也是周老爷子撮合,结婚时双方并无感情,如今才渐渐有了感情的基础。
她也明白自己跟姜雪离长得很相似,如果不是因为抗癌的话,或许姜雪离也不会想要变得那么自我强大。
“沈小姐,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岁安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今天听见你的这一句话就足够。”
“沈小姐你放心,我会用时间来证明岁安心里是有我的,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你要想吃什么随便点,我来买单。”
只见姜雪离淡然一笑,似乎看见黎明的曙光,她站起身拿出一张卡放在桌面上,说完话后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等人走后,沈清予长舒一口气。
其实她说那句话也有私心,前两天晚上周岁安已经跟她明确说明,他心中没有姜雪离,和姜雪离复合也是不可能,只不过现在姜雪离一直心存妄想,谁劝都没用。
说到底这也是个可怜人。
等过段时间,她就会真正明白,周岁安对她没有半分从前那般真心。
想到这里,沈清予又不禁可怜姜雪离。
接下去的一个月里。
也不知道姜雪离是给圣南大学塞了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她几乎每天都能够准时的出现在周岁安的办公室里,有时还会提着精心准备的便当给周岁安,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吃过,基本都是送给隔壁老教授。
这日复一日,很快到了冬季下雪。
姜雪离一如往常那般来等周岁安下课,手里还拿着热乎乎的栗子和红薯。
下课后,周岁安和沈清予走出来,看见她等了快一个多小时,沈清予看了眼周岁安,本想回避,却被周岁安握住了手。
“我们去吃饭。”
“好。”
他们热恋如初,当着姜雪离的面直径离开教室门口。
这让准备上前去送便当的姜雪离都愣了愣。
随后有不少人出来看戏,并吃瓜道:“看见没?那个女人就是专门过来找周教授,听说以前是周教授的初恋女友,不知道因为什么分了手,四五年过后了现在又后悔想跟周教授复合,人家周教授都跟自己的学生结了婚,谁还管她?不知廉耻。”
“就是啊,大家现在都知道沈清予和周教授结婚,我们都没有再去打扰过人家,她倒好,眼巴巴当着人家正主的面还给周教授送这送那,她要不要脸?”
“她都快成为学校风云人物了,可能脑子有什么问题,不用管就好了,像这种人被打骂一顿就老实了。”
“……”
各种言论让姜雪离听了觉得寒心。
她拿着便当的手僵在空中,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才好,她明明知道现在周岁安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感情,她却非要这样不知廉耻去追求,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姜雪离忽然又看不懂自己了。
或许是自己错了。
也或者她回国就是个错误。
公寓内。
沈清予也听到最近有关姜雪离不少的舆论,几乎都在谩骂姜雪离,也不知道这件事姜雪离自己知不知道。
沈清予抿抿嘴,总感觉这样下去不太行,所以她想了想,扭头看向正在忙碌着做饭的周岁安,顺嘴说起:“最近姜小姐总是来学校里找你,周导师你真的不管管吗?”
“管?我不会管,也不想管。”
周岁安显然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
不论这一个月以来姜雪离做了什么事,他都视而不见,甚至对姜雪离比以前还要冷漠,这让沈清予起了同情心,毕竟姜雪离是喜欢他,这也轰轰烈烈的追求过,只可惜什么都无果。
“姜小姐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