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李川和娄晓娥无声的帮助让秦淮茹心中感动。
这才三四天的时间就赚回来快50块钱。
之所以有这么多，是因为第一天买了她做的小东西的女工纷纷都带在身上，下班的时候一同走出去，好一道靓丽的风景。
直直的引来了其他工厂工人们的注意，于是很快她就接到了来自其他厂子的订单。
家里的手工艺品全都卖出去了，按这个速度来看，基本上大半个月就能积累一批，以后每个月最起码也能多挣五六十块钱回来。
秦淮茹很高兴。
但又有些忧心忡忡。因为再有两天学校就开学了，如果这两天内她拿不出钱，棒梗就没法去学校。
大概是被她前两天说的话震慑到了，贾张氏果真没做妖，估计也是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办。
但如果到了开学的日子，秦淮茹还拿不出钱，贾张氏肯定会让棒梗去学手艺！
一大妈帮忙接散活的时候，碰巧遇上贾张氏在打听哪儿收学徒的事情，回来就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咬紧下唇。
摊上这么个婆婆是她的不幸，她认了！
可儿子还这么小，绝对不能就这么辍学了。
秦淮茹通过这几天赚来的钱，眼里逐渐又有了希望。
她从来没想过赚钱可以这么简单，比她在轧钢厂累死累活一个月赚的多多了！只要自己踏实肯干，等夏天的时候，新学期开学也能把小当送去学校，不至于让她大字不识一个。
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棒梗的学费！
秦淮茹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试探性的，去了傻柱家。
不料今天恰好傻柱从外面拎回来二斤牛肉，嚷嚷着和李川一同吃顿好的！
这是一家办婚宴的主人家给的，说是他手艺好，宾们都吃的开心，特地多给的感谢。
李川最近和这两兄妹走的很近，知道他们也不算什么坏人，因此索性答应了去他们家蹭饭。
这才刚开始吃，秦淮茹就来了。
“秦姐？”
傻柱有些惊讶。
老实说，最近他还真没怎么和秦淮茹说过话。
以前在厂里，傻柱老是趁着食堂开饭的功夫多给秦淮茹一些饭菜。
但最近厂里来了个学徒，说是跟着他学手艺，还拜了师。
傻柱欣然同意之后，就将食堂打饭的活儿交给徒弟了。
他也没忘记嘱咐徒弟，每天记得多给秦淮茹一些。
秦淮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和他单独聊过了。
今天厚着脸皮上门，本来是想借钱，可一看里面三双眼睛同时盯着自己，秦淮茹又难以启齿。
“你吃饭了吗？要不进来咱们边吃边说。”傻柱见她在自己门口这么站着，索性邀请她进来一块儿吃。秦淮茹下意识咽口水。
她闻得出来这是萝卜炖牛肉的味道，而且还有上好的烧酒。
“不了，其实我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秦姐遇到了什么事啊？直接说就是。”何雨水笑着拉她进屋。
她不喜欢贾家那群人，但不包括秦淮茹。
“我……”
秦淮茹开不了口。
特别李川还看着她的情况下。
李川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不出意外，这人是来借钱的。
他和娄晓娥出了主意，帮秦淮茹多少赚了点，可棒梗不仅要交去年欠的学费，还有新学期的学费和赔偿费，加在一起将近140块钱，她这几天怎么可能赚的回来？
手工艺品又不是不需要时间做，这几天卖出去的估计都是以前的存货，没来得及带去摆摊的那批。
现在估摸着秦淮茹也是捉襟见肘，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好来找傻柱了。
“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就先吃饭吧。”傻柱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毕竟秦淮茹找他通常只为了一件事。
秦淮茹点点头，接过何雨水塞过来的碗，头都抬不起来。
何雨水无奈。
这院子里谁都不是傻子，秦淮茹来都来了，可又说不出口，等着他们主动开口给钱？
抱歉，她同情秦淮茹，可也不蠢。
再说，何雨水也没钱，她的工资还没发呢，全靠傻柱养着。李川见秦淮茹埋头吃着白米饭连肉都不敢夹一筷子，随手夹起一块牛肉，好似不经意间开口；“听说上面下了新规定，要给咱们工人涨工资。”
“真的？”何雨水惊讶；“那这是好事儿啊！”
上班第一个月就能涨工资，天大的好事！
傻柱故意泼冷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只是有消息罢了，具体文件什么时候到还不一定呢。”
何雨水瞬间又焉了下去；“……那你不早说。”
李川好笑道；“除了这个之外，我听说厂子里还能给部分急用的家庭预支部分工资，不过具体没怎么看，你们谁注意看了吗？”
他说的是今天下班的时候车间主任贴在工厂大门口的文件，里面大大小小提了不少事情，但都是无关痛痒的。
有识字的工人仔仔细细扫了一遍之后大概提炼出了关键点，秦淮茹忙着回家做饭，看孩子，因此错过了这一幕。
秦淮茹心念一动。
涨工资的事情她倒是也听说了，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还不能当真，且再等一段时间看。
可预支工资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想来是回来时没怎么关注厂里的新消息错过了，秦淮茹心下懊悔。
同时也被一语惊醒的梦中人。
倘若能预支工资，那她就没必要开口了！
大不了先找厂里申请预支一部分工资下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赚钱补贴家用。
看着秦淮茹眉间郁结之气散去，傻柱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川子，故意的吧你？”秦淮茹走后，傻柱笑着开口。
秦淮茹没好意思在他们这儿吃太多，匆匆吃了点白米饭，就起身告辞了，说是下回再来找他们。
她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控制不住吃相，一个劲的夹肉！
李川举起杯子和他干杯；“谈不上故意，只是不想借钱给她罢了。”
他习惯了自力更生，从来不喜欢这种伸手向人讨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