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欣然掩唇笑道：“陛下，什么叫挖墙脚啊！瞧您说的！”
“从今以后，通天阁跟朝廷是合作关系！”
“您就是小女子最坚强的后盾！”
“更何况，通天阁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天下的擅长算学的人才，找一个归宿。”
“他们若是能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不仅能以毕生所学，改变大夏的现状，而且一辈子生机无忧，这就是最好的归宿啊！”
秦昊见到卢欣然如此豁达开明，也微微颔首。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相比之下，朝堂上的大臣一个个都是罗里吧嗦，夹杂不清。
“这一次科举考试，朕一定要选拔出足够的人才，为朝廷效力！”
“一改朝廷的颓势！”
秦昊心中暗道。
另一边，卢欣然已经让人拿过笔墨纸砚，写下一份协议，呈在秦昊面前。苏放诧异道：“阁主，你这是干什么？”
卢欣然笑盈盈道：“小女子是生意人，就按照生意场上的规矩来办！口说无凭，立下字据！”
苏放皱眉：“你难道信不过陛下？”
秦昊摆摆手，道：“就按照生意场上的规矩来办！这协议，朕可以签！但是，朕丑话说在前面！”
“一切都要按照朕的吩咐去做！而且，通天阁别想偷懒，三天之内，钱庄的网点就要在京师近畿铺开！至于宣传方面，朕会让各大衙门帮你！”
卢欣然点头道：“陛下，您就放心吧！生意场上的事，我通天阁从来没有马虎过！”
“不过...这钱庄的名字...陛下是天下第一才子，还请你赐名吧！”
苏放立刻说道：“皇上说过，这种全新的钱庄模式叫做银行！不如叫大夏银行？”
听到这个名字，秦昊一脸无语。
毕竟是古代，大夏银行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秦昊说道：“朝廷公信力不够，朕才会被钱庄交给通天阁来主持。还是不要用大夏银行这个名字，免得百姓们跟朝廷联系在一起。”
苏放想了想，道：“那就叫通天银行吧...”
“通天银行？卖冥币呢？”
秦昊连连摇头，脸都黑了。
最终，秦昊拍板决定，就用“通天钱庄”这个名字。
俗是俗了点，但是接地气，百姓们一定喜欢。
卢欣然大喜，赞叹道：“大俗即大雅！陛下这个名字起得好！”
随后，三人又回到通天阁顶层，仔细商谈了一番，将通天钱庄的细节敲定。
天色不早。
秦昊就向卢欣然告辞，跟苏放一起乘着马车，返回宫里。
入夜。
秦昊来到云雨轩。
苏贵妃一脸担忧，皱眉道：“皇上，臣妾听说，您今天出宫，去找大哥了！”
“您莫非又想从钱庄筹钱？”
秦昊微微一笑，伸手搂住苏贵妃的纤腰，笑道：“爱妃深知朕意！这么容易就猜中了！”
“皇上！”
苏贵妃嗔怒一声，道：“臣妾跟您说正经事呢！臣妾得到了一个消息，陛下向钱庄借银子这条路，走不通啊！”
“为什么？”
秦昊一怔，诧异看着苏贵妃。
苏贵妃美眸望着秦昊，神情复杂：“京师四大钱庄的幕后老板，您知道是谁吗？”
秦昊摇摇头，道：“朕不知道。朕只知道，你大哥跟钱庄的关系似乎不错。”
苏贵妃叹息一声，道：“大哥跟他们，只是生意场上的伙伴，点头之交，酒肉朋友罢了！”
“臣妾可是听说，四大钱庄的真正老板，其实是江南的沈家和陶家。”
秦昊一怔，眉头微皱：“四大商家吗？朕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
“也只有四大商家，才有财力，可以在京师开钱庄。”
“可是，钱庄的老板是沈家和陶家，这不是好事吗？”
苏贵妃低声道：“他们两家都位于江南，跟南楚王秦川关系密切。秦川刚刚迎娶的王妃，就姓沈，是沈家的小女儿！”
“秦川的正妻，就姓陶啊！”
秦昊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是说，秦川谋反，其实是沈家和陶家在幕后支持！”
苏贵妃点了点头：“陛下您让人去查一下，就知道臣妾所言非虚，不是刻意给您吹耳边风，刻意挑拨...”
苏贵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后宫其他妃子，对她多有非议。
有人在民间故意散播谣言，污蔑苏贵妃是狐狸精，是妖妃。
苏贵妃虽然不在乎。
但是，她如今在秦昊面前说话愈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秦昊脸色一沉，低声道：“暗卫何在！”
唰！
一个身穿灰衣的小太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跪在秦昊面前：“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小太监面生，秦昊还是第一次见到。
锦衣卫在蓬勃发展的同时。
秦昊默许静公公，让他加紧时间，私底下发展暗卫。
因此，静公公趁着这次到北莽的机会，私底下招募了一批流离失所的孤儿，将他们带到宫里，把他们训练成暗卫。
暗卫的规模迅速扩大，如今已经有将近两百人。
锦衣卫和暗卫。
一明一暗，是秦昊手中的两把镇国之剑！
要平定天下，镇压群臣，除了霍武、苏起这些将领之外。
锦衣卫和暗卫都至关重要！
秦昊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低着头，怯生生道：“奴才小卓子，参见皇上！”
秦昊哑然失笑：“小凳子不在，又来了个小桌子，静公公这是要开家具作坊吗？”
“朕问你，京师四大钱庄的幕后老板是谁？”
小卓子立刻回应道：“禀告陛下，这件事静公公刚刚吩咐我们，让我们调查过！”
“分别是江南的沈家和陶家。”
闻言，苏贵妃俏脸难掩惊讶之色。
这个消息是苏贵妃通过苏家的关系网，好不容易才探听到的。
眼前这个小太监，为什么随口就能说出如此绝密的消息？
苏贵妃知道暗卫的存在。
当年，她和秦昊遇刺，正是几个小太监拼死保护，才逃过一劫。
最近这段时间，虽然秦昊御驾亲征，去北莽。
但是，秦昊安排了不少暗卫，在云雨轩周围设立了不少暗哨，暗中保护苏贵妃的安全。
苏贵妃只以为暗卫是保镖，却没想到，他们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