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娇妻惹火,墨太太她被惯坏了 > 第五百七十六章居然是他,幸亏是他
    凌晨一点。

    万籁俱寂,宁城跟着入睡。

    直到此刻,蒋东越都无法压制内心的愤怒。

    在谢家,如果不是墨锦棠阻止,他大概已经杀了成敬琰,即便如此,他心里的杀意也从未减少半分。

    大床上,打了一针后,女孩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平静。

    她沉沉的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大概这一生,他都无法释怀冲进阁楼看到的那一幕。

    骨节分明的手捏得咯噔作响,根根泛白,呼应着他眼中的戾气。

    忽然,一个细微的动作,被子从她肩膀滑落,露出来的肌肤上印着大大小小的吻痕。

    斑驳而暧昧。

    蒋东越伸手轻轻摸了摸,眼中的戾气被愧疚取代。

    他到底还是欺负了她,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

    如果不是她那一通拨错的电话,如果不是他恰好过来参加生日晚宴……

    好在,没有如果。

    老天眷顾了他,却没有眷顾她。

    成敬琰给她下的药,他占她的便宜,严格来说,他好像跟成敬琰没什么不同。

    蒋东越握着她的手,心口隐隐作痛。

    闯进去看见成敬琰在脱她的衣服,而她毫无反抗能力,一声的喘息,击毁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蒋东越这一生,从未有过那种愤怒。

    愤怒的想要杀人。

    同样的,他这一生,也从未有过那种卑劣。

    卑劣的得到了她。

    这一夜,几乎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他闭了闭眼,叹息声无奈又无力。

    原本志在必得的恋爱,现在弄得一塌糊涂!

    他甚至不确定她醒来发现自己被他欺负了,会如何的怨恨!

    蒋东越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慌了。

    在这种慌乱的折磨下,他坐在床边,彻夜未眠。

    ………

    阮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睁开眼,她便感受到了不对劲。

    脑袋又疼又重,比宿醉的滋味还要难受。

    可她并没有喝酒。

    记忆一点点回归,她想起昨天去了谢家的事……

    可这里分明是她租住的公寓,但她的脑子却没有半点回来的记忆。

    她记得………

    她记得她在阁楼的最后一幕。

    对了!

    她拉开门看见了成敬琰!

    这个认知,让她倏地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因为腰软了下,差点栽倒。

    痛!

    浑身都痛,某处更是痛的明显。

    阮情僵住,脸上血色全无,她抖着手掀开了被子。

    身上斑驳的痕迹,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从头冷到脚,像是失足跌进了冰湖,每一处神经,每一跟头发丝都被冻住了。

    冷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扯了被子裹住自己,浑身颤抖着,眼眶里很快蓄满了泪水。

    没关系……

    没关系的!

    阮情安慰自己,像从前遇到挫折时那样,自我疗伤。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这早就不是女人的全部!

    她还有更重要的梦想要去实现,对她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女人的价值也不应该由这些来定义!

    阮情呼吸急促,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劝慰自己。

    然而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她抱着自己,眼泪越擦越多。

    咔嚓~

    耳边传来细微的开门声。

    阮情吓得瑟缩了下,抱着被子缩到了角落,眼底满是惊恐防备,像是一只被人肆虐过的小动物。

    蒋东越站在门口,看着这样的她,眸光迅速黯淡下去。

    他深呼吸,鼓足勇气朝她走过去。

    站在床边,蒋东越温声开口,“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

    阮情眨眨眼,眼泪掉下来,她才看清楚出现的人。

    他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她的鼻子瞬间酸涩起来。

    她刚刚才说服自己,那些不重要,可他一出现,她就感受到了绝望。

    怎么会不重要呢。

    她也是女人,也有想要倾心以待的人。

    她甚至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谈一场恋爱!

    然而现在……

    阮情觉得难堪,根本不敢看他,她只是抱着自己,声音嘶哑的问了句,“成敬琰呢?”

    蒋东越没有戴眼镜,深邃的眼底铺陈出阴鸷,声音也跟着冷了,“不知道,可能死了。”

    “……”

    阮情诧异的看着他。

    死了?

    怎么会死了?

    她睁大了眼睛,无助的望着他,“难道是我失手杀了他?”

    蒋东越垂下眼眸,“不是你,是我。”

    阮情,“……”

    是他?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透着苦涩,俊脸上一片落寞歉疚,“昨晚占你便宜的人是我,如果你恨我,可以报警处理,我没有怨言。”

    “……”

    阮情呆了。

    他叹口气,从口袋里拿出药搁在床边,“这药对女人不好,但你还小,只能吃药。”

    她抖着声音,“什么药?”

    “避孕药。”

    他望着她,坦白自己的罪责,“虽然你被下了药,但说到底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阮情,“……”

    大脑好像又能运转了。

    她抬手擦掉眼泪,胸腔里的怨气也跟着散了大半。

    他神情落寞的继续说道,“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都行,成敬琰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我活生生在你面前,现在报警取证……”

    他一直说说,听得人头疼。

    阮情不耐烦的打断,“你不给我倒水,我怎么吃药?”

    “……”

    他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立刻转身出去给她倒水。

    阮情望着他的背影,深呼吸闭了闭眼,又重重的舒口气。

    居然是他?

    幸亏……是他!

    蒋东越倒了水给她,吃了药,她靠在床上,勉强找回了一点点精神。

    蒋东越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等待着她的判刑。

    她捧着热水,体温一点点回归,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昨晚成敬琰有没有对我……”

    “没有。”他心疼的盯着她苍白的脸,“你把打给老何的电话错拨成了我,当时我就在谢家,赶到阁楼的时候,他正在脱你的衣服。”

    没有就好。

    悬着的心落地。

    阮情这才舒口气。

    她抿了抿唇瓣,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心口,“那我身上这些印子是他弄的,还是你?”

    他艰难的回答,“……是我。”

    阮情,“……”

    有些耳热,她别开脸不敢看他。

    身上这些激烈的印子竟然……

    女孩水汪汪的眸子浮起羞恼,“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