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想到了苏宛宁，忍不住又跟着嘲讽了句，“你就不怕病秧子，被你气死吗？”
男人这才沉了脸，“她的事不用你管。”
她讪笑，“你觉得我看起来是想管的样子？”
他抬手抚过她发烫的脸，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冷漠道，“婚礼日期定在股东大会前，这个理由，你听懂了吗？”
“……”
他动机不纯，她一直知道，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难受了。
蔷薇望着他，眼角泛红，“我不能拒绝是吗？”
“是。”
她点头，被勾出了火气，“好，那我也有个要求。”
男人松开她的下巴，指间抚过一片滑腻，“说来听听。”
“婚礼不需要大宴宾，也不准通知媒体，除了董事会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准邀请，包括我爸爸。”
既然是为了利益，那就彻底利益化。
男人清俊的脸阴沉的可怕，像是气极了，就这么带着寒气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凌迟了一般。
沈蔷薇瑟缩了一下，“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怕了？”
“……”
“怕为什么还要说这些惹我生气，嗯？”
“我就要说……唔。”
墨锦棠忽然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拽站了起来，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就侵占了她的唇跟呼吸。
“……”
自从在皇羽的包厢被他强吻第一次开始，沈蔷薇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吻了多少回。
高兴了，不高兴了，他都会吻她，就好像吻她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似的。
很奇怪的是，从一开始的抗拒嫌恶，到如今的逆来顺受，她竟像是习惯了……
嘴里都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唇齿相依，她甚至连反抗之类的动作都懒得做了。
反正，无论如何她也拒绝不了，那还不如少受点罪，何况……只要他不发疯，通常她都会被吻的晕晕乎乎不知所以。
察觉到她的顺从，墨锦棠握着她的腰就把她按在了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短暂的离开，男人乱了气息，声音却依旧刻薄，“沈蔷薇，你是不是觉得嫁给我，是件不可告人的人？”
她喘着气，“你……你要这么想我也不没办法。”
她就是排斥婚礼，控制不住的抵触。
墨锦棠在她腰上狠捏了下，冷声道，“很好，那你怎么想，也跟我无关，婚礼的事由不得你。”
沈蔷薇来了点恼火，“跟我无关，你还问我干什么？”
男人清俊的脸上看见了咬牙的痕迹，“你再说一遍！”
她别开视线不说话。
足足一分钟，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无人经过的三楼，窗边绿叶摇晃，除了生气的男女，不远处的画架上，那副画更加引人注目。
画里，男人抱着年轻的女孩，女孩笑容灿烂的仰着视线，唇瓣轻轻触碰在男人的脸颊上，融化了男人常年被积雪覆盖的冷漠。
墨锦棠的视线落在画上，思绪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两年前。
那是个下着雨的晚上，她捧着蛋糕在他公寓外，等他等到睡着了。
那天是他的生日，这个日子，除了父母，只有她记得，并坚持每年都为他庆生。
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按下密码开了门，刚走进去，怀里原本睡着的女孩忽然笑了出来。
“Surprise！”
女孩眉目璀璨，笑得一脸娇憨，“锦棠哥哥，生日快乐！”
他低头睨了她一眼，“在门口装睡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不是啊！”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我这么个美丽可爱的仙女妹妹，才是上天送给你的惊喜。”
说着，她从他怀里跳了下去，回头将门口的蛋糕抱了进来。
墨锦棠看着她将蛋糕放在桌上，拆开包装，专心数蜡烛的样子，男人冷硬的心头闪过一丝涓涓暖流。
这幅画很好的还原了当时的那一刻。
墨锦棠半眯着眸子，望着眼前刻意疏离的女人，总觉得有种不受控的感觉。
明明一切都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却觉得随时会失去一样。
心头那根勒着他的丝线紧了又紧，他的呼吸有点疼，为了缓解这种窒息，他用力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沈蔷薇被他勒得骨头都疼，推又推不开，心头渐生恐惧，“你怎么了？”
他的呼吸很急促，“别动，给我抱会儿。”
或许是他说话的声音跟平时不太一样，沈蔷薇竟真的没有再挣扎。
她温顺的让他抱着，他失控的心才慢慢的，一点点的松弛下来，戾气也随之散去。
“你很讨厌钟菱？”
男人开口，声音已经冷静下来。
沈蔷薇撇撇嘴，“她是小三，女人都讨厌。”
“她是公司的法律顾问，无缘无故你让我开了她，这不合规矩。”
“你不是总裁么，开个人都不行？”
他挑起她的下巴，“行，但我是商人，无利不起早，看你能出什么样的筹码了？”
沈蔷薇，“……”
她恼道，“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筹码，你不想帮就拉倒。”
说着就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墨锦棠握着她的腰将她按回怀里，声音莫名哑了，盯着她的目光也变了，幽深的见不到底，带着邪气，“漂亮的女人，最大的筹码不就是她自己，嗯？”
“……”
刚开了荤的男人，能做到墨锦棠这样的，已经是自制力过人了。
每晚被欲望左右时，他都能强行压下去，实在压不下去也会选择别的方法解决，例如洗个冷水澡什么的。
但是这会儿，他却不想再忍了……
沈蔷薇自然也察觉了他的变化，红着脸就想推开他，“你别这样。”
男人清俊冷漠的脸沾染了情欲，深邃的眼眸里勾起渴望，声音暗哑，大手揉捏着她的腰，微喘着，“行不行？”
“……”
她都不敢看他的脸，“不行。”
“我忍不住了。”
“墨锦棠，你冷静点……”
她回想起跟他不算美丽的两次经验，一脸惊恐，“大不了，我答应你办婚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