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跟叶沉渊下楼，看到阿大已经换好衣服，看上去人很随性。
温凉笑了下：“看来你保养的很好，不光叶先生，你们也一样，我记得我你们的时候就年轻帅气，都快十年了，一点变化没有。”
阿大笑：“还是有变化的，我们都沉淀了过去的冲动与不本分，更现实了，对生活也有了认识。”
温凉点头：“我很欣赏你这一点，我觉得适合我朋友，希望你们见面与相处是愉快的。”
“是。”
阿大看了一眼叶沉渊，主仆多年，他不可能离开叶沉渊，但如果这是温凉的安排，也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守护。
叶沉渊说：“你可以拒绝。”
“我想试试。”
阿大想了下：“我也老大不小了，和大少爷比，我已经落后多年，大少爷膝下儿女双全，我什么都没有。”
叶沉渊想到温凉介绍的人，很无奈。
瘸子？
怎么生儿育女？
阿七没换衣服，他站在一边，打定了主意这亲事不应。
去了就做些洋相百出的事情，搅和黄。
温凉问：“你怎么没换衣服？”
“我想换，我的衣服就这一身干净。”
温凉看着阿七：“随你！”
温凉准备离开，看向云世贤：“你也跟着吧，你是人，我们不能把你一人留下。”
温凉看向阿九：“照顾他。”
“是。”
云世贤还很迷茫，想问叶沉渊什么，就被人带出去了。
温凉出了门叫来阿五，在阿五耳边说：“你让阿九间隔二十分吸烟一次，顺道给云世贤一根，就说他们志趣相投，都爱吸烟，看好了他，他要是犯瘾来找我，不犯就不要管。”
“是。”
阿五离开，温凉坐到车里。
一行人离开，叶沉渊问：“这种方式应该压制不住毒瘾。”
“确实压制不住，但好在时间只有几天，加上记忆丧失，难受起来的时候，他根本分不清是烟瘾还是毒瘾，三天后一切就会恢复，我可以让他醒来。”
叶沉渊看着温凉：“这么容易？”
“运气好，云世贤自己不愿意吸，注射的时候就很排斥，这很重要，在加上被催眠，他分不清烟瘾和毒瘾，有人看着他，陪着他，他现在的所有集中力都在他怎么在这里，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大大降低了犯瘾的可能，但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发毒瘾。”
“如果发，我会给他打针，让他睡觉。”
保镖和司机想到温凉，就是你好狠三个字。
叶沉渊问：“我的认知里，你应该不是这样，从前的温凉，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你心里所想也许是真的，但你希望是真的吗？”
叶沉渊看着温凉：“不希望。”
温凉不说话。
叶沉渊脸色极差：“我是忘了你，但我不是忘了所有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找上你，我绝不罢休！”
保镖和司机都很茫然，不懂叶沉渊和温凉说些什么。
温凉温和的笑了下：“好！”
叶沉渊转开脸，冷森森的目光看着车外。
温凉去握他的手，他一把握住，缓缓闭上眼睛，靠在车里。
温凉靠在一边，看着车外。
“我会擒拿手，太极，八级……”
车前的保镖和司机开始茫然，少夫人会功夫？
叶沉渊看向温凉。
温凉很平静：“柔术也会一点，但我会的最多的是暗器和毒数。”
叶沉渊目光很沉。
“三年前，有个消息，某个地方战火连连，但那些人一夜间全部死于非命，传言是进入有瘴气的地带，但有瘴气是不会让所有人都死的。”
“……”
叶沉渊冷森森的目光：“为什么？”
“他们请笑笑去做。”
温凉看向叶沉渊：“笑笑身上流着我父亲的血，小叔的血，沉幽的血，她是一颗苗子，很被重视。”
“他们……”
“他们没有逼我，但是笑笑我不希望她做这些，他们给了我选择的权利，但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就像是爸爸回来，沉幽就会阶梯他，我很不安，所以自己请命的。”
“我愿意为了……民族去付出，哪怕是生命，虽然我也不觉得，这个民族给了我什么，但笑笑是我的女儿，我要为了笑笑搏一搏，倘若用我换笑笑，我现在吃苦会少一点，而且我会用毒，我会永暗器，我能救人，我到了这个年纪，折损也不怕。”
“我去找他们。”
“你还想换儿子吗？”
温凉问。
叶沉渊看着她：“谁也不换，谁也不能动我的妻儿。”
“是我愿意的，我跟他们约好，他们不能再对下一代下手，他们答应了。”
叶沉渊看着她：“这种话你也信？”
“我信，我还可以帮他们二十年，二十年后，他们不管是对我孙子下手，还是对我女儿下手，我都不怕他们，除非杀了我，不然我知道的事情，足以毁灭他们。”
“你要气死我？”
叶沉渊心疼又气。
二十年后，她都老了。
还有什么意义。
温凉舒了口气：“他们也很难，为了民族牺牲了很多，我们能尽微薄之力，很荣幸。”
叶沉渊看着温凉：“你是被洗脑了，这事我会找他们，不要在说。”
温凉不让说就不说，但司机和保镖都很好奇，少夫人看上去弱不经风的，真的会功夫？
何况八级是很凶的功夫，少夫人会？
叶沉渊有一点头痛：“回头这事带着小叔去，没完！”
温凉看着叶沉渊：“别没事找事了，他们自从把我弄去，就没让我做过什么，大部分都是发份文件，让我看下伤患什么，解毒什么……”
“那你怎么会参与大规模的剿灭活动。”
“我奉命指挥，他们扣了我的一个人，是个女孩，我担心她受辱，亲自去找她的时候，他们正在活剥一直猴子，还是一只母猴子，母猴子活着被剥皮，破开肚子，拿出小猴子。”
“……”
叶沉渊很惊讶：“你看见了？”
“嗯。”
“……”
叶沉渊一度沉默：“所以起了杀心？”
“嗯。”
“代号！”
叶沉渊知道，所有人都有代号。
“鲸落。”
叶沉渊的手收紧：“一鲸落万物生，你想干嘛？”
“就是觉得鲸落很浪漫，难道我还要选个毒蝎这类的代号，我不喜欢！”
“……”
叶沉渊头更疼了，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