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看向周博衍，显然周博衍也不舒服。
不然不会脸色不好，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温凉笑了下：“周律师，我最近正在和叶先生谈抚养权的事情，你也一起吧。”
“好！”
“表嫂，你带着周博衍不方便吧？”
“他是我的律师，你家里人应该不会介意，何况我还带着你表哥和席特助，难道我请他们还能有意见？”
“那好吧。”
温凉看着云世雅：“你就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反倒聪明。”
“我本来就不聪明。”
“确实不聪明，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任人宰割？”
“什么意思？”
云世雅不解。
“任何时候，你自身的堡垒都不能破，你可以感情用事，也可以心软，但不考虑后果的感情用事，不考虑后果的心软，如傻子无异。你母亲死在你父亲和后母的手里，你身为子女即便不想办法为她报仇雪恨，也该有起码的防备。”
“要知道，他们可以害死你母亲，就会害死你，你一时的心软会有三个后果，你的死，你未来孩子的凄惨，她一定会悲惨的长大，最后走上你的老路。”
“想一想，你的女儿貌美如花，却要遭受非人的对待，你能绕过一节，没有沦落暴雨下璀璨的花蕾，是你幸运也是你的聪明。”
“但你女儿不全都是你的基因，未必有你的幸运，如果没有，想想他被都快爷爷的人，不停蹂躏，生活在黑暗潮湿之中，你是死了也好，没死也好，你的心不痛么？”
云世雅脸色苍白：“我……”
“你说什么？”
周博衍看了一眼云世雅，看向温凉，目光如炬。
“周律师稍安勿躁，这不是好好的，我还没说完。”
温凉不喜欢被打断的样子，周博衍心绪难平，解开领口，整个人开始烦闷不安，有种要灭世的冲动。
叶沉渊看了一眼周博衍：“你有什么暴躁的，这种事不是明摆着，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容易出事，但现在不是没事。”
周博衍看着叶沉渊，想揍他。
他是在说风凉话？
温凉看向云世雅：“还有……你如果真的回去，是因为你父亲，你天上的母亲多心寒？她是被你父亲和继母害死的，你不报仇也就算了，反过来为了他们回去跳火坑。”
“看着你受苦，她作何感想？她生你十月辛苦，一朝差点死在分娩室，你就这么报答她？你是傻了，还是脑子让门挤了？”
云世雅快哭了，看着温凉。
“表嫂我……他是我爸爸。”
“我知道，所以去见见，我是医生，给他看看，他要真的有病，我就是药。他要缺钱，生意赔了，你表哥多少拿不出来，不就是救命救场，无所谓，我们出。”
叶沉渊撩起黑眸看着温凉，他知道温凉绝不是好欺负的人。
但听她说他们两人出，还是很舒服。
仿佛能和温凉站在一起，是件无限荣光的事情。
温凉下床：“我得回家看看笑笑，你……周律师，你帮我起草一份百亿合同，内容我一会手机发你，你帮我打印成欠款的合同，我要保障我和我孩子的利益，不要填写名字，一式四份，名字我自己处理。”
“好。”
周博衍看了一眼老同学叶沉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是被吃死了！
叶沉渊问：“一百亿？”
“叶先生，如果你拿回孩子的抚养权，我会要你索赔我百亿，这笔钱暂时算我借给你的，所以……”
“好！”
叶沉渊答应了。
但但实际上，这笔钱太少了。
温凉说：“三月为期，希望……”
“三月我不答应，我是否能想起来是个位置，你可以算计我，但我不接受这场注定会输的仗，我人都是你的，谈什么三月为期，将来的事情还不清楚。”
“我就算下注，要么赌一辈子想不起，要么赌想起也不会放你走，绝不会有第三个可能。”
“……”
大家都不说话，这算不算叶总的神情表白？
席恒微微低头，要是早一点你有这种觉悟，又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温凉看着叶沉渊：“那我们走吧，回去看看笑笑他们，想他们了。”
“走吧。”
叶沉渊去拿衣服给温凉披上，为了穿好，叶沉渊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出门。
温凉想把手拿走，被叶沉渊拒绝：“我也可以抱着你。”
温凉无力：“小孩子才这样。”
“只有才这样，小孩子……不会。”
叶沉渊转身拉着温凉的手，席恒看了一眼其他人，马上跟了出去。
叶沉渊吩咐：“你叫人收拾一下病房的东西，一会送来，你亲自去吧棉衣拿来，外面冷。”
“是。”
席恒马上去拿了棉衣，温凉穿好也到了医院外面。
叶沉渊护着她上车，一起回去。
云世雅则是被周博衍带去车上。
“我可以自己回去，你都陪我好久了，我……”
“知道我陪你好久了，你还处处和我拉开距离，是存心要吊我的胃口，还是想折磨我？”
周博衍强行把云世雅安置到车里，附身下去就不肯离开。
他们对视云世雅心口乱跳：“你……先出去，有话……唔……”
周博衍堵住云世雅的嘴，他不想听。
云世雅挣扎了一下，小拳头敲了敲，周博衍没离开，她眼眸在周围看了两眼，就放弃了抵抗。
反倒搂住周博衍回应了一下。
周博衍离开，呼吸急促：“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还……还好……我没让他们碰我。”
“但还是欺负了，你多大？”
“十几岁。”
“真是畜生，我不会放过他们。”
“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在家里，然后她在我成人那天……”
“十八岁？”
“嗯。”
周博衍心疼不已：“今天开始你是我的，谁也不能伤害你。”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管不好，你管！”
周博衍又吻了上去，云世雅吻了一会，周博衍离开：“我们现在能不能……发生关系？”
“我表嫂不……”
“她是对的，但我还是想。”
“……”
云世雅深呼吸：“我……也很矛盾。”
“那我们先回去。”
“嗯。”
周博衍离开，去开车。
温凉回到家跟孩子们玩了一会，去跟温心怡聊了一会，问起欧阳晴的事情。
温心怡坐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来头，总之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听说醒了。”
“不是说都打的不像是人了？”
温凉满眼奇怪。
她一直以为是叶战北干的，这会看了一眼叶战北。
叶战北正在陪女儿玩。
身边坐着叶沉渊，叶沉渊算是人生赢家，什么好事没做，得了两个好孩子。
叶瑄珃的性格虽然冷漠，但她对叶沉渊这个父亲的爱却从来不少，至于叶瑄琮那更是不必说，俨然是个爹宝，离开叶沉渊一会都怕叶沉渊丢了，忙着回来找他。
叶战北还是欣慰的。
说道叶家这一辈，也只有叶沉渊和叶沉川是圆满的，其他那些还都在吊着。
被温凉看，叶战北有所察觉，朝着温凉那边看。
看到温凉的眼神，叶战北有苦难言。
索性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