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辰蹲下看叶瑄珃，叶瑄珃笑了下：“外公好！”
莫天辰抱着叶瑄珃起身，笑容温和的看着：“好，你也好！”
温凉在周围观察了一下，莫天辰说道：“放心吧，我现在很安全。”
温凉点点头。
父女两人带着叶瑄珃去安静人少的地方，莫天辰等叶瑄珃睡觉的时候，问温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妈妈病重，曾把爸爸的画像给我看，要我记住你，还说，你会来看我，但你身份特殊，是做大事，为国家出力的人，要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小姨，包括我以后的丈夫和孩子。”
“上一次见你，你就认得我？”
莫天辰很欣慰，他莫天辰的女儿不同凡响。
温凉点点头：“那时候我很惊讶，您这么年轻。”
莫天辰笑起来，笑容爽朗：“你也一样，是个漂亮有气质的女儿，和你妈妈一样善良。”
温凉无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她小时候总是问妈妈，她爸爸的事情，妈妈总说长大就知道了。
但有些事，知道未必是好事。
“你有什么打算？”
莫天辰这次回来，就是专程来找温凉回去，和他父女团聚的。
他已经功成名就，一切和他有关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以后他可以在家休息了。
原本他可以继续工作，但他从七八岁开始，就不竭余力的付出，他如今已经五十几岁，已经扛不动那些事了，与其在冲锋陷阵的时候死在外面，剩下的这几年，他想留下来陪着女儿。
温凉能有什么打算，玩够就要回去。
她看着莫天辰：“我想要回去继续工作，没有太多想法，但我想……小姨现在也很忙，我应该要休息一段时间。”
莫天辰明白女儿的意思，看着她硕大的肚子。
“叶沉渊的？”
莫天辰相信女儿，不是个容易走出感情的人。
温凉点点头：“嗯。”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生下孩子，然后休息一年去工作，至于在什么地方……我想过，还是在国内比较安全合适。”
“嗯。”
莫天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已经退休了，退休之前安排了一场死亡，现在我的代号已经封存，除了叶沉幽没有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当然他作为我的接班人，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温凉惊讶：“叶沉幽？”
“没错，叶沉幽。”
温凉看着莫天辰：“叶家那边？”
“叶家那边无权干涉这件事，是叶沉幽自己的选择，他只是用代号，只是行踪诡秘，不会在轻易露面，据他说，他对不起你，在叶家也没有颜面出现，而之前的事情他刚好借故消失，叶家也不会怀疑，他是叶战北之后，我最看好的徒弟。”
“这些年曾立下无数的功劳，而且他表面上看是柔弱了一些，但实际上他是个很优秀的人，这一点他甚至可以超越叶战北。”
“这么厉害？”
温凉想到叶沉幽的样子，觉得不太可能。
莫天辰解释：“叶战北最大的弊端就是嚣张跋扈，他的出现，就会万众瞩目，但叶沉幽他不一样，他的出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其实在最开始，他们叔侄是一样的。”
“叶沉幽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人，正是看好这一点，才觉得他也有一定的潜力，但是叶战北身上的弊端让我很担心，他也成为那样的人，好在经过不断的打磨锤炼，去掉了许多棱角，有了今天的面貌。”
温凉问：“那他的代号是？”
“楚辰。”
温凉点点头，明白过来。
“那年我去做交换生，其实是他潜伏在那边历练的，对吗？”
“没错。”
“那他帮人对付我，是你们授意的？”
“不是我们授意的，但当时我们需要制造他的一些档案，不利于他现实中的档案，其实他也不只是在那件事上做过那些，之后他把那些人打伤打残是任务的一部分，后来他作为医疗生，也在意料中收过红包，做过假手术，甚至出现过医疗事故，但那些都是借用他的名字，利用别人做的，保证可以查不出来。”
“他还是很倒霉的。”
“为了大我牺牲小我，是没办法的事。”
莫天辰想了下：“想不想见他？”
温凉看向不远处，那边有个人，她有感觉。
“您帮我照看笑笑。”
不等莫天辰答应，温凉已经起身。
她走到叶沉幽所在的地方，叶沉幽看到温凉笑了下。
温凉差点没认出来，谁叫他戴着帽子。
“你来了？”
温凉主动开口。
叶沉幽笑了下：“我不来你也不会主动找我。”
“也未必，走走吧。”
温凉先一步朝着湖边走，叶沉幽跟了上去。
两人开始都没说话，温凉问：“你这么做值得吗？”
“我考虑过不接受，年少时候脑子里只有英雄主义，没有太多男女之情，后来遇到你，才生了根萌了芽，后来任务多，没有很多时间，找你也成了奢侈的事情。”
“我们这一行，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我不能把你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找你也就只能暗中进行，结果找到你，你已经是我哥的女人。”
温凉停下，看向叶沉幽。
叶沉幽朝着温凉的肚子看：“几个月了？”
“快八个月了。”
“快生了？”
“嗯。”
叶沉幽看了看周围：“你也许是我这条路上，唯一的绊脚石，但……现在可以不是了。”
“那祝你功德圆满，早日归来！”
叶沉幽笑容灿烂：“归来时再续前缘？”
“如果你和他一样，归来时我还在，你也还在，那也许就能再续前缘。”
温凉很清楚，叶沉幽这条路是条不归路。
毕竟没有几个人会有莫天辰那样的幸运，更没有几个人有叶战北那样的运气。
叶战北的父亲不就是死在了这条路上，叶战北要不是双腿致残，也不会荣归。
说到底，叶沉幽的归来，更像是一场梦。
如果温凉可以给他归来助力，她很愿意。
叶沉幽抬起手：“那我们击掌，如果归来，你必须无条件的接受我的追求，不管大哥在不在。”
温凉抬起手：“好！”
叶沉幽看着温凉的手，犹豫了片刻，一下打过去。
啪的一声。
温凉只感觉很疼，其他的倒是次要的了。
“疼吧？”
叶沉幽问她。
温凉好笑：“我打你，你试试。”
“这就是爱情。”